這種意外收穫讓葉秋的心智在快速成長,道與萬物,法與法則,彼此間的關係原來是這般的奇妙與深奧。
葉秋陶醉其中,有了一種洞察萬物的感受,連深藏地底一粒沙的內部世界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那感覺很奇妙,葉秋覺得自己的透空神念波在昇華,直接導致聚合神念斬威力暴增,可以隔空取物,於千里之外殺人無形了。
透空神念波與聚合神念斬都只是超光冥幻斬的前兩重,如果煉成真正的超光冥幻斬,可以隨意斬殺宇宙星空中的任何存在,即便相隔億萬星辰,也能一擊斃命。
那纔是最可怕的,只不過葉秋現在還無法涉及到那一領域,因爲境界還不夠。
日出日落,花開如夢。
葉秋避開了大城池,一個人在山林中行走,每每有修士靠近,葉秋就會消失,不願從那種狀態中甦醒。
定州很大,橫天城距離無極星宮很遠,葉秋就這樣翻山越嶺走回去,足足耗費了七天時間。
這七天,葉秋收獲巨大,方圓千丈之內,透空神念波可以瞬間滲透萬物內部世界,但超過這個範圍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七天,九州發生了很多事情,天外入侵在加劇,天外生物似乎急於想要攻佔九州,變得異常狂暴與焦躁。
幽州已經成爲了水深火熱之地,各門各派你推我躲,使得幽州的形勢越發不利,萬幻天樓在極力號召各派齊心,已經有不少門派迫於無奈,加入了抗擊天外生物的聯盟之中。
橫天城近來也有天外生物出沒,至尊盟的高手已經斬殺了一頭天外生物,一些小城池遭到了天外生物的襲擊,結果損失慘重,大量低境界的修士死在天外生物手中。
定天宮在這時候出手了,由丁浩天出面,組建了一個定天盟,定州許多大門派大勢力都鼎力協助,派出高手前來捧場,給足了丁浩天面子。
一時間,定天盟成爲了定州最熱議的話題,無極星宮在對外抗衡天外生物,定天盟則負責消滅那些進入定州的天外生物。
這樣做的結果是無極星宮吃力不討好,便宜全都被定天盟佔了,因爲丁浩天挽救了許多門派,許多城池,人氣大漲,很多勢力都紛紛加入定天盟,讓它快速壯大。
“定天盟勢頭兇猛,對我們可是很不利啊。”
至尊盟大廳中,胡海冰臉上露出了陰霾之色,對於丁浩天的陰謀束手無策。
水月天華道:“定天盟現在是正義之師,我們不能與之正面衝突,想要壓制他們的勢頭,就必須另想對策。”
輕舞道:“或許可以利用怨城來牽制定天盟,但就怕丁浩天不上當,那就沒辦法了。”
葉秋笑道:“其實要搞定天盟並不難,只是把它搞臭了,對我們也不見得就有利,因爲現在天外生物什麼時候能打進來,我們誰也說不清楚。定天宮是認定無極星宮會拼死守住第一防線,所以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後方壯大自己。可萬一哪一天無極星宮不爽了,故意放天外生物進來,那時候定天盟如日中天,不就正好成了頭號目標,最後弄得騎虎難下了。”
夢鸞道:“這話有道理,定天盟弄得太狠了,無極星宮也可能會報復他們的。但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定天盟的快速壯大是難以遏制的。”
名花道:“我擔心定天盟壯大之後,會暗中對付我們,那時候我們就被動了。”
黃蘭道:“要不我們跟定天盟爭搶,也大肆聯合其他門派的高手,壯大自己?”
胡海冰搖頭道:“這裡是定州,我們在這立足腳跟都是因爲無極星宮,眼下無極星宮抽不出空,定天盟又順勢崛起,我們是爭不過他們的,反而容易拉仇恨,那會給定天盟可趁之機,讓丁浩天有了藉口。”
葉星道:“坐以待斃也不行啊,定天盟日益壯大,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心語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定天盟暫時不會招惹我們的,他們也不願意觸怒無極星宮,那樣對它們沒有好處。”
葉秋道:“我們要在定州擴張勢力不容易,但益州那邊絕不能放鬆。我打算稍後就趕往佛州,去見一見一念,看她到底有何事找我。夢鸞加緊一點,多一些戰鬥傀儡,至尊盟的實力就會提升很多。輕舞就在這裡修煉,我會讓水月給你安排最好的條件,名花跟我走,另外呂不悔也隨我去一趟佛州。”
聚散匆匆,葉秋剛回來就要走,這讓大家都不宿舍。
吃了一頓飯,葉秋就帶着名花與呂不悔走了。
如今的呂不悔處在萬壽三重巔峰境界,實力早已被葉秋超過,但他依舊冷漠,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名花近來開朗了很多,能夠與葉秋同行,這讓她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從定州前往佛州,三人選擇了州際傳送,這是最方便的。
佛州在九州之中算是比較特殊的一州,這裡佛國林立,佛法無邊,信仰之力十分強大。
葉秋第一次來佛州,出了傳送站,那些建築讓他有種陌生的新鮮感,半空中佛法金燦,有佛音迴盪,彷彿進入了極樂世界。
名花感覺還好,只是心裡有種淡淡的憂傷,不知道是爲什麼。
呂不悔劍眉微皺,他修煉的是無情殺戮道,這裡的佛法對他有壓制。
當然,葉秋身上魔氣甚重,那排斥感就更強了。
不過葉秋與幽夢舞之間有佛魔雙修,身上也沾染了佛法氣息,所以對這種排斥很容易就適應了。
“先去打聽一下天哭崖在哪吧。”
一念說過在天哭崖等葉秋,初來咋到的葉秋根本不知道天哭崖在哪,只能先找人問路。
這座佛國城池有許多寺廟,城中的修士幾乎都是佛徒,男的光頭,女的比丘,感覺怪怪的。
“這些人都出家了,怎麼傳宗接代啊,不怕絕後嗎?”
名花覺得奇怪,整座城池不是和尚就是尼姑,這樣下去男不娶女不嫁,怎麼延續血脈?
佛州日後豈不人都死光了?
葉秋道:“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三人找了一個和尚,向他求教這個問題。
和尚笑道:“佛徒萬千,心願萬般,並非每個人都想成爲佛陀,很多人只是自我救贖。家有妻兒,上有老母,心中一樣可以有佛,不必拘泥形式,衆生皆有佛性,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名花道:“看來是我們着相了,多謝大師指點。請問大師,天哭崖在哪?”
和尚道:“天哭崖位於佛州西北部的佛墜崖下,那是上河國境內。”
葉秋道了一聲謝,轉身就欲離開,誰想卻被和尚叫住。
“施主問道求法,不施捨點功德嗎?”
葉秋嘴角微揚,露出了古怪的微笑,發問道:“大師想要什麼呢?”
和尚笑道:“給點靈藥或是法寶一類的就行,出家人與人方便,不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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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看了一眼呂不悔,笑道:“你就給大師施捨一點吧。”
呂不悔眼神如刀,冷了的朝着和尚走去,手中突然多了一支戰矛,釋放出可怕的兇威。
和尚臉色微變,脫口道:“阿彌陀佛,此物不祥,施主還是儘快丟掉爲好。”
呂不悔冷冷道:“這是好東西,我正打算送你。”
和尚看出呂不悔眼神不對,連忙朝後退去。
“大師幹嘛要跑啊,你不是要功德嗎?”
呂不悔語氣冷冽,透着殺氣。
和尚一溜煙的跑了,腳底抹油的功夫相當好。
名花皺眉道:“看不出這佛州的和尚也不老實,哪有半點四大皆空的樣子。”
葉秋笑道:“四大皆空那是騙人的,走吧,我們去上河國。”
半個時辰後,葉秋、名花、呂不悔來到了墜佛城,這兒距離天哭崖只有五百里。
出城之後,葉秋就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這附近高手如雲,像是有什麼聚會一類的。
“你先去淨元玉巢修煉,不悔跟着我方便行事。”
名花一閃而逝,葉秋帶着呂不悔快速前行,很快就看到了一羣大和尚,個個身穿金黃袈裟,腳下蓮花朵朵,那是步步生蓮,境界不凡。
葉秋眼神微變,這裡面竟然有好幾位不死境界的高僧,他們這是要去哪?
呂不悔臉色陰霾,身上的凶氣受到了強烈的壓制,這讓他很不爽。
葉秋私下叮囑呂不悔,讓他收斂殺氣,然後追上前去詢問那些大師此行的目的地。
一個五旬出頭的圓臉大師道:“天哭崖發生不祥,我等去降魔。”
葉秋好奇道:“發生了什麼不祥?”
圓臉大師道:“這個一時半會說不清,你想知道就去看看。”
葉秋心神未變,天哭崖發生不祥,那一念女尼不會有事吧?
葉秋帶着呂不悔跟在這羣大和尚身後,不多時就來到了佛墜崖,那是一處斷崖,高數百丈,就像是被人用神劍劈開的一樣。
在那斷崖陡壁上,有一些凹陷的壁洞,深度不過數尺,裡面雕刻着一些佛像,看上去很有藝術感,但葉秋第一眼見到那些佛像時,心中卻冒出了一股驚悚,內心產生了極度不安。
這是心靈預兆在提醒葉秋,這佛墜崖很不凡,下面的天哭崖蘊藏着大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