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海見到他們兩人都立下了天道誓言,料到他們也不敢在放肆了,於是收回了捆神鎖以及,同時將壓制他們的陣法給收了起來。
這陣法一收起,原本被壓制化爲石頭雕像的那數十人,立刻現出了原形。
雖然剛纔他們化爲了石頭雕像,可先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聽的清清楚楚的,他們雖然沒有立下天道誓言,可已然是忌憚對方的實力了,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公孫皇天,姬無命,百年之內你們若是沒有找到天罡金髓草,你們就沒有命了。”陳豪看着公孫皇天和姬無命,這兩個人雖然立下了天道誓言,然而看向陳豪的雙眸當中依舊是帶着怒氣的。
廢話,能不憤怒嗎?
可就算是憤怒,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放肆。
“婉兒。”
陳豪則是轉頭看着一旁眼眶微紅的公孫婉兒,公孫婉兒明白陳豪是什麼意思,先是擦去眼角留下來的淚水,之後就見她虛空一指,一扇虛幻的大門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同時,公孫婉兒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是通往人間界的通道,你們出去吧。”
公孫皇天以及姬無命以前都是沒有見過公孫婉兒的,如今見到她能夠開啓這扇大門,立刻意識到了她的身份。
整個人間界唯有巫祖才能夠開始通往蚩尤界的大門的,當然巫祖將開啓的法門交給他孫女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她就是巫祖的孫女,沒想到巫祖的孫女竟然和陳豪在一起,而且如此親密?”公孫皇天不由的吞了口口水,心中有着慶幸。
慶幸剛纔沒有動手。
一旦動手,就算殺了陳豪,然而衝着婉兒,巫祖恐怕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而姬無命同樣也趕到慶幸。
兩人對望了一眼,他們隱隱有種感覺,貌似陳豪並沒有想過要殺自己一般。
只是爲什麼,他們就搞不懂了。
“你們當中都可以離開,唯獨一人不可以。”就在衆人打算離開的時候,陳豪的聲音突然之間又傳了過來。
聞言,公孫皇天以及姬無命頓時皺了皺眉頭。
什麼意思?
還要殺人?
陳豪的聲音繼續響起:“在人間界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人,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可我敬重他的爲人,和他朋友相稱。”
“可他,死了。”
“死在了你們當中一人的手中。”
陳豪這話說完之後,所有人的目光移動立刻落到了秦始皇的身上,這裡面的人誰又不知道陳豪在人間界的時候和蒙毅的關係呢?
蒙毅反秦,陳豪還幫忙解決過楚燕部落。
“嬴政。”陳豪看着秦始皇。
“陳豪,你指的是蒙毅。”人羣當中,那個魁梧中年秦始皇嬴政的皺起眉頭:“蒙毅本是我大秦部落鎮守秦邊城的城主,他們蒙家世代收我恩澤,我嬴政給他們吃的,給他們穿的,還給了他們蒙家一城之地。”
“我秦始皇自問對他們蒙家不薄。”
“可是,他們蒙家不感恩圖報也就罷了,反而聯合那些不軌之徒造我的反,我定然要殺他。”
秦始皇說的慷慨激昂,似乎頗有道理。
而周圍的人對於這事情也聽說過,畢竟蒙毅當時的造反乃是轟動一時的大事,就連大姬王朝的人都是知道的,聽到秦始皇這麼說,不少人開始交頭接耳。
這裡面大多是一方諸侯,掌控無數人生命的部落族長或者封疆大隸,換做任何在自己的地盤造反,絕對是殺無赦的,所以在他們的眼中,秦始皇做的一點都沒有錯的。
“你說的沒錯,蒙毅造反,你自然得殺他。”陳豪平靜的看着他:“可是,他是我朋友,你殺他,我就要殺了你。”
在陳豪提起蒙毅的事情的時候,秦始皇就知道陳豪要殺自己了,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哈哈哈,陳豪,我調查過你,外界都說你瑕疵必報,如今我算是領教了。”
“今日,我嬴政落到了你們的手中,你們人多,要殺我易如反掌,要動手就來了吧。”
“不過,就算你們殺了我,我嬴政心中同樣不服。”
“哦,你有什麼不服?”陳豪看着他:“你認爲我不該殺你?”
“你爲蒙毅一家報仇而要殺我,無可厚非,可是你殺的了我嗎?你還不是仗着身邊這麼多人,還不是仗着有四海龍宮的人撐腰。”嬴政厲聲道:“你有沒有本事和我單挑,你敢和我單挑嗎?你不是要親自給蒙毅一家報仇嗎,有本事就來手刃我啊。”
秦始皇這明顯就是激將法的,沒有人聽不出來他這一層意思。
“好,我答應你。”陳豪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波動:“我就成全你,單挑,若是今日你勝了我,從此之後,蒙毅一家的事情一筆勾銷。”
“若是你輸了,性命留下。”
“公子,不可啊。”秦始皇還沒有答應,一旁的魔龍敖海立刻勸說道:“這傢伙明顯就是故意挑釁你,故意激怒你,這麼淺顯的激將法你怎麼能夠上當呢?”
“是啊,陳哥哥,這秦始皇壞事做盡,我爺爺都想要對付他了,而他現在自知死路一條,所以纔會說這麼多,就是要故意找機會和你單挑的,你前往不能夠上了他的當啊。”公孫婉兒也勸說道。
“這秦始皇明擺着有包吃陳公子的信心,所以纔會如此激將的,這陳公子竟然連這層道理都看不懂,就答應了,我家十七王子這交的都是什麼朋友?”跟隨敖海一起來的那四海龍宮的人也開始議論了起來。
而木琳珊和聶小倩以及寧詩雅,這幾位陳豪的妻子,他們跟隨陳豪多年,是在瞭解不過陳豪的脾性了,幾個人只是淡漠的笑了笑,倒也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好,果然是個大丈夫。”人羣當中秦始皇一飛沖天,飛到上方千米的高空:“陳豪,這是你說的,若是你輸了的話,你放心我嬴政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不過當着天下豪傑的面,你可不能夠食言的。”
“你沒有機會讓我食言。”聲音響起的時候,陳豪已然是化爲了流光,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