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你聽我解釋好嗎?”他好想再對她說上一萬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可是,又是那麼的無力,無法蒼白的開口。
“不要叫我晨晨,你不配,早在你不顧及情分的那一瞬間,就隨着那份扼殺飄渺了!”走過冷亦風身邊,夏晨軒朝着外面走去。
而花海里,冷亦風高高大大的身軀就這麼站立着,卻是顯得萬分的無力……
夏晨軒的離去,在她冰冷的轉身時,是冷冷的將冷漠留給了冷亦風。一臉無奈,輕嘆,愧疚傷感的心,在花海里被侵染,只是,再多的花,再美的情景,再陶醉的花香,也無法令他沉醉了,因爲心已經好痛,好痛。
花香裡流淌出的音律痛了眼。
風兒吹拂,花香四溢,只是,在此刻拼湊着的卻是一個悲字——
分割線——
花海很寬闊很大一片,是無際的。
走在裡面,繞着一條條小道往外面走着,夏晨軒的心情很壞很壞。
她不知道,在五年前他可以視她爲玩物,而五年後他還可以如此,如此的戲弄她,知道了她的身份卻還是裝作不知道,他還想看着她的笑話嗎?
想到自己故意的接近他,可是他明明知曉着她的身份,卻故意裝作不知道,就這樣與她相處,這是要故意給她尷尬吧?
爲什麼,他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戲弄她?
她好恨他!
這份恨意是從骨子裡的恨,是越加的恨。
回想起剛剛在迷醉的那一瞬間,她有些忘我,他也有些忘我的陶醉,陶醉到說了那些話,他說他想她,思念她,愛她!
這些都是真的嗎?
夏晨軒有些自嘲,若是真的,他又何必如此踐踏她?
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卻還是故意裝不知道,等着看她的笑話,這也叫愛嗎?
若是他真的愛她,那她便要傷他更深。
腦海裡,夏晨軒做下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是放在他愛她的基礎上的,如若他愛她,那麼他在知曉了她的這個決定之後,一定會心痛,而且是痛到極致。
因爲夏晨軒做下的決定是,她打算嫁給邁懸了,而且會是在最短的時間裡完婚,就如同當初的他一樣,一個星期,在一個星期的時間裡便完婚。
做了這個決定之後,夏晨軒的心裡其實本該是舒服的,可是,不知道爲何,她的內心卻是掙扎的,是憔悴的?
對他。
她真的放下了嗎?
真的沒有一絲的愛意,只有恨意了嗎?
眼角莫名的浮出一滴淚水,腦海中,心裡,思緒裡,都對自己說過一千遍,一萬遍的,說已經忘記了他,已經埋葬了對他的愛。
但眼裡的那層水霧卻悄悄間背叛了她。在太陽暖暖的照射下,迷茫。
百花爭豔裡,一個人的孤寂。
記起五年前的那個她,在夜色裡衝進浴室,讓水混合着淚滴一起落下,髮絲上的水珠掉到地上,擡起頭。
鏡子裡的還是她嗎?狼狽……紅腫的眼,凌亂的發。那個懵懂愛戀的她,只剩疲憊的軀殼,丟了靈魂,不再完整……
шшш⊕ ttKan⊕ ¢ o
爲他流太多的淚,可是他看不到。這樣的淚太廉價,默默的等待,慢慢的絕望。
靈魂被黑夜啃噬,只剩自卑。
秋,帶着夏的傷,繼續,一直……
直到,那份扼殺的開端,才鑄造了埋葬,埋葬的是絕望的愛,埋葬的是對他的情感……
秋,仍很疼痛。一首歌唱完,一段傷痛過。
五年後,又一首歌,又將會唱出一段傷嗎?
閉上眼眸,夏晨軒的腦海裡冒出一副畫面,她看見自己身着一襲白色婚紗,在衆人羨慕祝福的目光下,被伴娘挽着送到一身白色西服的新郎面前,然後神父宣佈,他們倆正式結爲夫妻的事實。
她幸福的依偎在他懷中,笑了,笑得有些孩子氣。
笑了,也是絕對幸福的笑。
只是,這新郎的面容她看不到是誰,睜開眼眸。
倏爾,她眼角又滴下了晶瑩的淚珠,一行一行,佈滿了她整張精美白皙的臉頰。
她希望那個新郎是誰呢?
她在期待是誰呢?還是,在留戀誰?
收回思緒,收起眼淚,夏晨軒冷笑一聲,若她還留戀,留戀的也多是對他的痛,對他的恨……——
分割線——
花海里,雖然夏晨軒已經走的很遠,但是冷亦風卻依然看到了她擡手間的動作,她是在抹眼淚嗎?
心底,那道傷痛,止不住的又牽扯起感覺來,酸澀得令他難以呼吸。
回想起剛剛夏晨軒說過的那兩個字:扼殺!
她說:早在你不顧及情分的那一瞬間,就隨着那份扼殺飄渺了!
冷亦風不知道夏晨軒指的是什麼,她是在說他扼殺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與別的女人成婚嗎?
心,一陣陣翻滾的絞痛。
伸手,是捂住的胸口,這裡的老毛病又犯了。
額頭間,已經是冷汗直冒,只是藥物通常都是管家或者保鏢拿着,冷亦風是沒有隨身攜帶的習慣的,這時候突來的痛,讓他高高大大的身體瞬間癱坐在地上,很難受,很痛。
五指間,握拳,冒出的是青筋的暴漏。
在這寬闊的花海里,早在他的吩咐下,所有保鏢都遠離,站立在很遠的地方守衛……
翻滾的痛意席捲着胸口,是一陣又一陣的抽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