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好點了嗎?”轉過身子,鄭傾柔稍稍俯下身子,關切的詢問。
冷亦風點了點頭,痛苦的眼眸睜開,比之前的情況好上了許多,眸光,若有所思後對着鄭傾柔開口,“你發現筱水晨像一個人嗎?”
聞言,鄭傾柔一怔,冷亦風與她的感覺竟然一樣,原先,她還以爲是她想多了,但是,現在,冷亦風也如此問。
微微沉了沉,鄭傾柔點了點頭。
看到鄭傾柔的表情,冷亦風原本以爲只是自己太過的思念導致,卻在此時,有人也同時覺得,不免令冷亦風有些懷疑。
可是,他在懷疑什麼?
在夏晨軒離開後的一年後,他終於忍不住的去尋找她,卻是在一場車禍裡,找回了她的屍體。
在那一刻,他崩潰了。
卻也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在事後,他調取了監控錄像,那場車禍裡的人,的確是夏晨軒,這點成爲了不爭的事實,是他親眼看到的,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可是,現在出現的筱水晨,除了相貌,其他的明顯就是語夏晨軒如出一轍。
鄭傾柔也知曉當年發生的一切,她開口,“總裁,或許是我們多想了!”
冷亦風合眸,鄭傾柔便回了宴會大廳,裡面,夏晨軒坐落在一個角落裡,鄭傾柔走了過去,“水晨!”
見到鄭傾柔,不知道爲何,夏晨軒又關不住自己的想要知道冷亦風這是患的什麼病,夏晨軒開口,“傾柔姐,能方便問問冷先生這是什麼病嗎?”
胸口的痛,會是心臟病嗎?
不免,夏晨軒露出悲憫的神色,胸口緊縮了下:“不會是什麼心臟病之類的吧?”
難道他患上這樣痛苦的病了?
鄭傾柔一怔,別有深意的審度了一眼夏晨軒,內心又泛起絲絲疑問,在稍稍沉默了幾秒之後,才泛起一絲笑意,略有些打趣的說:“水晨,怎麼我有一種感覺,似乎你很關心總裁哦。”
“我,我只是好奇,僅此而已。”聽聞鄭傾柔的話語,夏晨軒頓然覺得有些不自在,“要是傾柔姐不方便說的話,我也不多問了!”
鄭傾柔沉浸了些秒,開口,“你剛剛說的,胸口,的確是心臟出了些許問題,不過,總裁不喜歡別人將他的事情拿出去說,所以……!”
鄭傾柔略微停頓,開口,“總裁自從四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後,便漸漸開始有了這種毛病!”
夏晨軒一怔,四年前?
四年前,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能夠令他如此的痛苦?
以至於落下了這樣的毛病?
不知爲何,夏晨軒想知道,只是,剛剛鄭傾柔也說了,他不喜歡別人將他的事情拿出去說,若是她還多問,又是爲的哪般!
不過,好在鄭傾柔說的是四年前,而不是五年前,不然,她也許還會多情的想到也許是因爲她。
這是多麼的自嘲。
不過,幸好是四年前,那時候她早已經離開了他,又哪裡來的牽連!——
分割線——
晚宴在一片輕柔的音樂聲中結束了。
夏晨軒走出宴會大廳,鄭傾柔因爲有太多的賓客,所以沒有顧忌到夏晨軒,在離開別墅後,夏晨軒走準備叫司機過來接她,其實,本來,夏晨軒是可以買車自己開的,但是因爲幾年前的事故,她不敢碰車。
對車有一種排異,只要雙手觸摸在方向盤上,就莫名的感到一種別具的害怕,因此,夏晨軒一直沒有買車,通常要麼是自己打車,要麼是叫司機來接她。
站在路上,夏晨軒掏出手機,卻被一陣閃光燈刺住,眸光轉過去一看,幾輛豪華的小轎車停靠在路邊,冷亦風從裡面走了出來:“筱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夏晨軒凝着冷亦風,客氣的開口,“這怎麼好意思麻煩冷先生呢!”
“送筱小姐是榮幸,又何來的麻煩而言?”冷亦風勾起脣角扯出一絲笑意,伸手,將車門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
夏晨軒也不再客氣的朝着車子走去,將手中的手機放回包包裡,開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哦!”
鑽進車身,冷亦風也坐了進去。
靜靜的坐在車裡,車內放着輕柔的音樂,倍感舒適,讓人的內心感到閒適和優雅,透過車窗不時的望望窗外,夜色明明已深,街道上,人卻依然多。
人潮涌動,
馬路上有許多奔跑的夜車在向遠方行駛着。
夜,是如此的一份喧譁,帶着一份繁忙,在夜色下,也帶着一份憂傷,帶着一份思緒。
五年前,她也是如此坐在他的車上,聽着輕柔的音樂,卻是時過境遷,街道還是如此的繁華不變,心境卻變了。
車速行駛在路面上,不過多久,便到了夏晨軒住的地方,夏晨軒對於冷亦風根本無需瞞住在哪裡,因爲她瞭解他,若是想知道她住在哪裡,只需要查一查,是很簡單的事情。
就像當年,她逃走,他要查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下了車,夏晨軒開口,“冷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
冷亦風也下了車,他凝着夏晨軒,開口,“筱小姐,我能否對你換個稱呼?”
“換個稱呼?”夏晨軒勾起一絲笑意,“那麼冷先生想要換什麼稱呼呢?”
不知道爲何,冷亦風想叫眼前的女人一聲:晨晨!
這個稱呼是闊別已久的稱呼,在那一年,隨着那場車禍,那個稱呼便飄渺了,在眼前女人面前,他再次萌發了那個稱呼,冷亦風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把眼前女人當做夏晨軒。
他不清楚,只是,莫名的想如此稱呼,冷亦風開口,“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