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人的碎髮都撥弄到一邊以後,男人的手卻仍舊未見放下來,而是,用拇指蹭着夏晨軒的眉峰,開口,“你一輩子都只許待在我的身邊,哪裡也不許去!”
他的話是更加的霸道,只是,言語間的意思,卻是透着更多,更多令夏晨軒讀不懂的話,讀不懂的意思。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會說這樣的話。
從來,都是他主宰着她,她的身體,她的自由,甚至,到現在,還主宰着佔有着她的心。
她也在相遇的那一刻裡就被他禁錮,被他剝奪自由,就被迫的待在了他的身邊,而她也由一開始的恨慢慢在不經意間轉爲不很,甚至,是愛!
以前,想逃,逃不掉!
現在,她逃的那份心也隨着愛的沉淪而沉淪了!
她一直待在他的身邊,無論是被迫還是願意,都呆在他的身邊,他又何須在此刻說出這句話呢?
冷亦風凝着夏晨軒,他對她有着濃烈的興趣,他喜歡她呆在他的身邊,即使是他結了婚,他也依舊要留她在身邊,繼續做他的女人!
夏晨軒讀不懂男人的意思,她凝着男人,還未回答,冷亦風便湊近她,將脣貼近她的脣,頃刻間,風捲殘雲般的吻便鋪天蓋地了下來。
仿若如同他的人那般霸道,如同他的話語那般強勢,不留人一絲喘息的空間,在接吻的間隙,那吱吱水聲在纏綿的空氣裡敲起一聲又一聲的節奏。
這個吻很霸道,很強勢,也很持久……
攪亂了剛剛尷尬的氣息,帶動起了纏綿的味道……
直到,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冷亦風這才鬆開夏晨軒,放開她的脣,開口,“晚上一起出去吃飯!”
出去吃飯?
“我可以出院了嗎?”
夏晨軒一陣欣喜,其實,按照檢查的結果而言,她今天的確是可以出院的,只是男人沒應允,讓她留在這裡觀察,還取消了她的所有工作,呆在病房的時間要知道是很無聊的。
聽到出去二字,夏晨軒當然是興奮了!
冷亦風一怔,性1感的脣角揚起,“你很想出院?”
當然了!
誰想無病呆在這滿是藥水味的醫院裡呢,而且還是那麼的無聊,夏晨軒很想大聲的說‘是’,但是,想了想,還是輕柔的點了點頭。
她害怕男人會不允。
見到女人的乖巧,冷亦風滿意的勾脣,他啓脣,“嗯,晚上派人過來接你,你想出院,那出院便是,反正別墅裡也有家庭醫生!”
冷亦風說完便走了出去,望着男人的背影,夏晨軒的心裡似乎還是暖暖的。
他,溫柔的時候也好溫柔!
這絲絲感覺不禁令夏晨軒感覺到有些發熱,在男人離開後,她再度起身,朝着窗戶邊奔去。
她拉開窗簾、推開了窗戶。
一陣微風吹來,讓那微風撫平她的燥熱。
外面,明明是秋天了,明明樹葉已經褪去了綠的色彩,染上了黃的顏色,昭示着此刻的季節,可是,夏晨軒的眸子中,卻覺得草兒綠了,枝條發芽了,一切彷彿如春天一般,帶着燦爛多姿,一切沐浴着春天的曙光,在春風中搖弋、輕擺,彷彿少女的輕歌曼舞,楚楚動人。
生物在春晨中醒來,展示着生命的可貴、誘人。
春,點染心中的希望,激發着人生的熱情。
春,明媚 。
是如此的美麗,到處放射着明媚的陽光,到處炫耀着五顏的色彩,到處彈奏着美妙的樂曲,到處飄蕩着令人陶醉的氣息,這是步上夢幻的世界,這是填滿幻想的海洋。
這份感覺因爲男人的溫柔越發的明媚,因爲男人的溫柔越發的明顯!
甚至,在這秋天裡,隨着心緒的變化,隨着感覺的明顯,都步落進了那朝陽的春天,這是因爲愛嗎?
他好可恨,竟然一步一步讓她深深淪陷……——
分割線——
下午的時候,徐特走了進來,他凝着夏晨軒,有着一怔愣的失神,眼前的女人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像他記憶中的那張臉了,而且,此刻,在月色飄進窗戶來的照射下,月色盡數投影在夏晨軒的臉頰上面,這,更讓兩張輪廓拉近!
夏晨軒側過臉來,凝到徐特的注視,她開口,“徐伯?”
徐特聽聞夏晨軒的呼聲,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他開口,“夏小姐,冷少讓我來接你!”
“嗯,好!”夏晨軒知道,徐特這是前來接自己出院,還有就是中午時冷亦風所說的一起用餐!
不知道爲什麼,想到等會一起用餐,她就會莫名的感到舒服!
夏晨軒的變化,從一開始的微妙到步步明顯,這一絲一毫全部都步入進徐特的眸子裡,他的眸光中不禁泛起絲絲憂慮。
徐特是過來人,他看的出來,夏晨軒已經慢慢喜歡上了冷亦風,因爲不用問,他也能感覺的到。
只是,他知道,夏晨軒的愛不會有結果,甚至只會是傷痕,以後他不知道,但是現在,他可以很肯定這一點。
因爲,在中午冷亦風與歐陽岢嵐的午餐後,他就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會是如何的發展,其實,更確切的說,徐特已經知會了冷亦風的意思,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冷亦風與歐陽岢嵐大婚的消息就會鋪天蓋地的傳出來吧。
徐特凝着夏晨軒開心的模樣,有些不忍,有些想要告訴她,想提醒她,只是,卻也是看着她那副高興的表情,他不忍了。
反正在新聞出來的時候,她也會知道的,那麼,就讓她現在充滿一些幻想,開心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