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找到了,但是他要出國了!”夏晨軒開口。
“出國?”筱水藍有些驚訝,剛剛的驚喜太過,現在又來一個驚訝,這讓她一時間有點丈二和尚。
“是啊,和另一個女人出國!”
“葉謹天已經愛上別的女人了嗎?”筱水藍有些憤怒,“你苦苦等待着他,終於找到了他,他卻告訴你他要出國了,還是跟其他的女人,這也太傷人心了吧?”
“水藍,是我主動放棄的!”
“爲什麼,告訴我原因!”這一下,筱水藍倒也不激動了,從來,她都認爲夏晨軒做事比她冷靜,她覺得似乎事情應該不是這麼的簡單了。
“因爲他失憶了,是在一場車禍以後,而失憶以後另一個女子進入了他的世界裡,對他很好,他也喜歡那名女子,可以看的出他們很相愛,我祝福他們,如果這時候我出現,只會對他照成困擾,還有比較重要的一點是,他只要一想起以前的事就會頭疼,這點是我更加不想看到的!”
筱水藍聽着夏晨軒說的話,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夏晨軒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也許,除了這些原因,還有一點就是我竟然發現在真正找到他以後,我反而釋懷了,甚至覺得我這麼多年堅守的僅僅只是一份信念,而不是愛!”
聽到這裡,筱水藍還能說什麼呢!
她更加不能說什麼了,不過,令她欣慰的是,夏晨軒說她此刻釋懷了。
放下了一件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筱水藍爲夏晨軒感到高興。
“來,幹!”夏晨軒舉起酒杯,她凝着筱水藍,筱水藍也不含糊,端起酒杯就與夏晨軒幹了下去。
而這後面的話由於聲音不大,而且包廂裡音樂嘈雜,墨培航根本沒有聽到她們的話,他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本來酒量不錯的他,在這個夜也酔了。
酔的很痛!
酔的很傷感!——
分割線——
冷府。
所有下人排列成氣勢龐大的隊伍,迎接着主人的歸來,徐特也是恭候在門口。
一排豪華轎車漸漸停了下來,徐特往前,爲冷亦風恭敬打開車門,“冷少!”
月光下,冷亦風身着一身黑色西裝,剪裁得體,完全修飾出男人的身材極其威嚴,那魔鬼的身材下面是絕對的威嚴,還有那抹黑色也完全詮釋着男人的冷氣,是與生俱來的冷酷。
冷亦風凝着前方,偌大的迎接隊伍裡面,本是熱鬧非凡。
只是,在他墨色的眸子中,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冷峻的眸色一挑,“她呢?”
徐特一愣,隨即便明瞭冷亦風所指是何,“夏小姐一直未歸,撥打她的手機也是無人接聽!”
佇立月色下的冷亦風,健碩高大的背景將投射下來的月光遮住了大半,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還有隱隱帶着的不滿。
徐特的話盡數聽入他的耳,通透的月光映出他過於沉烈的冰眸,那張英俊的臉頰被月光映得完美無懈可擊,他的表情冷漠得令人生冷,這種冷是那種能夠滲入骨髓的寒意,“我不在的這幾天裡,她都是如此的沒有規矩嗎?”
徐特隱隱感到男人身上即將爆發的怒氣,她稍稍沉思了一下,這纔開口,“《破繭成蝶》已經正式開拍,可能白天太過辛苦,所以,夏小姐纔會在晚上有一絲自己的獨立空間!”
徐特是在潛意識裡幫助夏晨軒,自從第一次看到夏晨軒那張臉讓徐特聯想到很久以前那張類似的輪廓以後,徐特就總是潛意識裡不希望夏晨軒有什麼,不希望冷少的怒氣傷害到夏晨軒。
雖然,他只是希望,雖然,他也並不能做什麼,只是希望而已。
雖然,他也只是僅僅能夠用言語上來爲夏晨軒辯解一下。
冷亦風察覺到徐特的言語中有爲夏晨軒說話的意思,而且是不止一次,這在他的認識裡,這不像徐特。
從來,冷亦風就覺得自己是個冷酷無情的人,而徐特在他身邊也是惟命是從,對任何人也不心軟,沒有涉嫌之疑,但是,最近,他讓冷亦風感覺到有着微小的不同。
他冷眸看着徐特,像是在審覈着他,又像是平靜的不帶任何含義的看着徐特,健碩結實的雙臂擡起,輕輕放落在徐特的肩膀上,看似慵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但是那高大的身軀在昂貴的意大利西服下卻仍依舊散發著或多或少的危險氣息,冷凝的眸中透着令人讀不懂的深邃,薄愜的脣角冷冷地一點感情都沒有。
徐特的心七上八下的,沒有一點底,向來穩重的徐特,在這一刻顯得有些慌張。
畢竟,他是涉嫌了,爲一個人辯解,而且是一個女人,更加的是,他辯解的是冷亦風此刻感興趣的女人。
徐特覺得冷亦風的眼睛像是利劍似的,這一刻令他生駭,“冷少,是否派人去將夏小姐接回來?”
“你說呢?”
徐特愣住,其實,雖然說夏晨軒的電話無人接聽,但是隻要徐特想找,是簡單的事,但是,徐特卻用了個這樣的理由,而不是在之前就派人將夏晨軒帶回來。
徐特明白冷亦風的言語,雖然,沒有指破這一點。
空氣中陷入沉默。
“給你一個小時時間!”
過了不知多久,冷亦風才揚起冰冷冷的聲音,低沉嚴肅的嗓音透着莫大的權威,說完,冷亦風便朝着裡面走去。
月光下,男人明明已經走遠,但是那素冷的寒意卻久久不能消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