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風冷冷的發出命令,聲音低沉好聽,卻不難聽出冷鶩的權威。
“不,你不能殺我!”夏晨軒反應過來,對着男人發出抗議的怒喊,她才十八歲,她還年輕,還有大好青春沒有享受,最重要的是,她是無辜的,她不能被牽扯進來,甚至死掉。
保鏢收到命令後,掏出槍,冷亦風漠然轉身準備離去,幾十名保鏢齊刷刷的排成兩排,紛紛恭敬的欠身。
“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想死!”女人顫抖的聲音染過冷亦風的耳畔,腳步,停留在這一秒。
只此一秒,聽命的保鏢已經揚起手中的槍,手指就勢即刻要扣動。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冷亦風轉身,冷然的看着地上的女人,面容高貴淡漠,眉宇間是冰冷的疏離,他朝着夏晨軒癱坐的地方走了兩步,步伐穩定。
夏晨軒也看着走過來的男人,她得怎麼說他才能不殺她呢?她閉了閉雙眼,漂亮的眸子被闔上,不斷顫抖的睫毛就像是秋風中戰慄的寒蟬般,將她恐懼的心情完全暴露在冷亦風面前。
冷肅的氣息不爲所動的揚起,“你只有一分鐘時間!”
一分鐘,一分鐘她能說服他嗎?
“五十秒!”
“你不能殺我,我只是這裡的服務員,我跟他們是沒有關係的!”說話的同時夏晨軒用手指了指地上跪着的那幾個男人,她說的可是實話,她真的跟他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她只是運氣不好,正好給這個包廂送酒水而已!
“三十秒!”冷亦風凝着地上的女人,似乎對她的回答不爲之丁點所動。
“我說的是真的,我跟他們真的沒有一點關係,我是無辜的,我,我可以對他發誓的!”看着男人的不爲所動,夏晨軒顯然顯得焦慮無比,要知道他的不爲所動關乎着她的性命,她的大腦拼命的轉着,可是轉破了頭,她也沒能找到什麼更好的說辭。
“十秒!”
“你殺我是犯法的,所以你不能殺我!”
冷亦風對她剛剛說的話顯然不入耳三分,犯法?
他冷亦風是誰,他怕嗎?
夏晨軒看着男人的摸樣,顯然,她剛剛說的一切都只能當做廢話來處理,在男人即將轉身的時候,她情急之下開口喊出,“留下我,我有利用價值!”
冷亦風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鎖住地上女人蒼白的小臉,他沒有下一步行動,只是冰冷地看着她,薄脣如削,緊抿不語。
空氣安靜下來,似乎連喘氣的氣流都能聽得到。
夏晨軒也謹慎地看着那個主宰自己生死的男人,她不知道他的態度是什麼,因爲在男人深邃的眸間暗涌着她無法讀懂的東西,清亮深邃得嚇人,完美的下巴弧度倨傲冰冷地描繪着他肅殺的輪廓。
他仍不爲所動,仍舊要殺了自己嗎?只消多看男人一眼,夏晨軒渾身就會不自覺的起一層寒意,她連忙低頭,想怒卻更怕他怒,想哭又不敢哭。
就在所有人都認爲冷亦風會殺了她的時候——
“說說看,我倒想聽聽看你有什麼利用價值!”
“我,我……!”本是求生時隨意蹦出來的一句話,現在要她說,她還真的說不出自己能對他有什麼利用價值,他呼風喚雨,叱吒風雲,而她,只是一個小小服務員,他能缺什麼,能缺她可以爲他做什麼?算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洗碗,做飯,打掃衛生,什麼雜活之類的我都會做!”
“這些傭人也會,我無需用你!”
“我在這是做服務員的,端盤子,倒酒水這些我也都會的!”
冷亦風眸間閃過一絲肖冷,緩慢蹲下身子,擡起大手輕撫在她如海藻般柔軟的髮絲,見她下意識縮動了一下,脣角冰冷掀起——
“你的理由只是一堆廢話!”
岑冷薄情。
聽到他的話,夏晨軒的魂魄早已經嚇得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她驚恐的大眼睛怔怔的,迷茫無助的模樣就像是墜落凡塵的落難仙子一樣看向眼前的男人。
看着她的摸樣,冷亦風的心口處微蕩了一下,撫在她發間的力量似乎輕了很多,就連耳邊低沉的聲音也醇厚了不少——
“在這是做服務員?”
夏晨軒縮了縮脖子,立刻點頭。
冷亦風俯下身,貼近夏晨軒,暗烈的男性氣息輕輕掃過她敏感的耳周,“那這麼說伺候人的事你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