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燁,你怎麼回來了?”
林小芒正要進屋收拾空屋,卻見林馨燁呆呆地坐在牀邊,忍不住問道。
林馨燁想到這兩日的經歷,心中五味雜陳。她淡淡地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輕輕搖搖頭:“娘,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林小芒很想從她口中探知一些重要情報,再次追問道:“馨燁,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是不是在晨家見到了什麼?發現了什麼?”
林馨燁再次搖頭,無力地倒在牀上,心中思緒萬千,難以理清。
林小芒見她不肯說話,心中大急:“馨燁,你倒是說句話呀?一聲不吭地躺着想幹嘛?裝給誰看呢?
說,你是不是仗着未婚妻的身份在晨家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才讓人給趕了回來?”
面對母親的質問,林馨燁心中委屈,卻無處發泄。她翻了個身趴在牀上,伸手拉起被子將自己裹在其中,當起了鴕鳥。
林小芒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個死丫頭。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現在正需要你打聽情報的時候,”
說話間,林小芒就去扯牀上的被子,硬生生將被子掀在地上,一把將林馨燁拉了起來。
林馨燁雙目含淚,紅着眼睛看着林小芒。
林小芒看到她這副模樣,沒由來得更加氣憤,一邊毫不手軟地擰她耳朵,一邊怒氣衝衝大聲怒罵:“看什麼看,長大了,翅膀硬了,有本事跟老孃對着幹了……”
林馨燁想要反抗,奈何實力不如人,而且對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
這時,她不由想到父親從小叮囑的家族職責,又想到晨希帶她在山林中的短暫經歷,再看到眼前母親的惡言惡語,漸漸陷入迷茫。
父親從小將她養大,教會她讀書寫字,處理家務,灌輸一切以家族爲重的觀念,讓她在很小的時候就比別人成熟了不少,凡事爲家族考慮,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自由和身體。
這兩天在與晨希相處的日子裡,遇到危險,有他擋在自己面前;遇到困難,有他爲自己排憂解難;遇到喜愛的東西,他首先分給了自己。
短短的兩天裡,讓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還能這樣輕鬆地活着,因爲有他爲自己遮風擋雨,滿足自己的一切需求,自己不再需要爲家族煩惱。
可最終,爲了家族,自己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引起的晨希的反感。
自己偷偷回到家族,迎來不是關心安慰,而是指責和逼迫。
她現在很迷茫,自己到底爲什麼而活?做的這一切到底對不對?值不值得?
兩人僵持過程中,林馨燁趁林小芒大意的瞬間掙脫了她的束縛,摸着兩邊通紅的耳朵,含淚衝出了房間。
林小芒勃然大怒,連忙追了上去:“真是反了天了,你個死丫頭有本事不要回來!”
然而,她剛出門,迎面兩人擋在了面前。
林小芒躲避不及,一頭撞在一人的後背上。
“哎喲,你個死鬼,別擋老孃的路!”
來人眉頭一皺,不悅道:“小芒,剛纔怎麼回事?馨燁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又匆匆跑出去了?”
“哼,我還想問你呢!皓義,你這族長是怎麼當的?那死丫頭回來了也沒人通報一聲,我也是剛剛纔知道。
結果呢,那死丫頭嘴巴貼了封條似的,死活不肯開口。”
林皓義也很困惑。上次關押了那兩個守門的族人,已經安排新的人員頂上。按理說如果林馨燁走正門,不可能沒人來通報。難道她是翻牆進來的?
“我剛纔看她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你是不是又欺負馨燁了?”
“哼!什麼叫我欺負她?我的女兒,自己管教一下有什麼問題?”
林皓義冷笑:“馨燁明明是我帶大的,馨顏被放養了十六年,都是馨燁在照顧她。你的心裡除了冰玄,何時想起過那兩個女兒了?”
林小芒本就在氣頭上,聽到林皓義與自己唱反調,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皓義,你到底是不是我丈夫,三番四次存心與我過不去?
我自己的女兒想怎麼管,關你什麼事?”
林冰玄眼看林馨燁越跑越遠,焦急道:“爹孃,別吵了。小妹要跑出林府了,你們還不去把她追回來嗎?”
“追?爲什麼要追?腿長在她身上,就算你把她綁回來,她就不會再離開了嗎?”
“不行,我一定要把她追回來。她若是離家出走,或是在外面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咦?你竟然擔心起女兒來了,真是稀奇!”
林小芒怒道:“皓義,你是不是傻了?她在晨府那麼長時間,掌握了多少晨家的秘密,你不問出來就讓她走……”
林皓義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冷笑道:“哦!原來你關心的不是你女兒的安危,而是她掌握的情報!”
“哼!是又怎麼樣?”林小芒想要繞開林皓義,卻被他再次擋住了去路,眼睜睜地看着林馨燁消失在視野外。
“皓義,你煩不煩啊!快給我讓開!”
“我不讓!”林皓義當即回答,語氣斬釘截鐵。
“冰玄,你去給我把她抓回來。”
“是!”
林冰玄大喜,連忙追了出去,瘋狂在城內尋找起來。
但是他永遠不會想到,此刻的林馨燁去了城南的貧民窟。
……
孫府。
“大長老,族長他們怎麼還沒回來?”衆長老齊聚一堂,你一言我一句,臉色的焦慮揮之不去。
大長老孫凌地眉頭緊皺,一步一頓道:“不知道。連靈皇錢莊的堂主都去而復返,族長沒理由還留在晨府做客。”
“我們要不要去靈皇錢莊問問?”
“不必了。我想族長只怕凶多吉少了。”
“那怎麼辦?”衆長老更加焦急,面露惶恐。
“召集所有族人,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大長老,你這是……”
“我們離開這個破地方的時間快到了。我們不能在臨走前放鬆警惕。既要防備晨家可能的突襲,也要應對隨時可能爆發的獸潮。”
“獸潮?不是有晨家和林家那兩家愣頭青去頂嗎?”
孫凌地冷哼一聲,怒斥道:“哼,你們那隻眼看到林家和晨家會頂了?你沒聽說林家和晨家鬧翻了,你覺得晨家還會和林家會齊心協力,攜手擋在城門口?
既然他們沒有聯手的可能,單獨一家更加不可能去傻乎乎跑去送死。”
“大長老真是慧眼如炬,機智過人,神機妙算,仙神下凡……”衆長老齊聲大拍馬屁,不絕於耳。
……
“族長,孫家族長率一千多人前往晨家,至今未歸。此刻只怕凶多吉少。”
王凝上雙目瞪大,臉色凝重:“孫族長帶一千多武者闖入晨府,其中還有兩名煉氣境九段的太上長老。這樣的強大陣容足以橫掃整個青山城,竟然在日薄西山的晨家神秘失蹤,連一個人都沒有逃出來?
實在想不明白,那晨家到底是什麼來頭?還隱藏着怎樣的恐怖底蘊?”
“族長,據我們調查,千年前晨家老祖神秘出現,以無敵之姿橫掃青山城,這才建立了無比強大的晨家。
之後沒多久,靈皇錢莊到來,這才壓住了晨家的氣焰。”
“這麼說,晨家有與靈皇錢莊相抗衡的底牌?”
“這,不好說。”
“不管如何,他們能悄無聲息困殺王凝東,又滅殺孫家一千多武者,如今連靈皇錢莊都賣他們面子,沒有大開殺戒,可見晨家遠比我們想象的底蘊深厚。”
“族長,如果您想要試探出晨家的底細,不妨讓那些自以爲是的賤民去試試水。”
王凝上急切問道:“詳細說來。”
心腹嘿嘿一笑,小聲低語道:“族長,我們可以……”
王凝上雙目大亮,狠狠一拍桌子,興奮道:“好,就這樣辦!”
……
“諸位,今日召大家來,是商討塔主不在的時間裡,我們該如何應對。”
二元見衆人到齊,率先開口。
吳德神色兇狠,大聲吼道:“這有什麼好商量的。大家聽從塔主的吩咐,努力修煉。十五天之期一到,不管塔主有沒有回來,我們一起闖入靈皇錢莊,殺他個片甲不留。”
洪河提出質疑:“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塔主沒有給我突破煉氣境八段的功法,我們修煉的速度會大降。如果靈皇錢莊帶王家、孫家和其他小家族一同進犯我晨家,該如何是好?”
祥柱子皺着眉頭,面露愁容:“是啊。塔主之前沒有預料到自己會被那個可怕的傢伙劫走,並沒有留下功法。我們都會卡在煉氣境七段不得突破。”
“那又如何?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打不過靈皇錢莊那幾個雜碎?”吳德面露不屑,意氣風發。
二元搖搖頭:“靈皇錢莊的實力我們都親眼見到了。他們每個人都遠比我們強大。如果我們貿然闖入,若是落入他們的陷阱,只怕凶多吉少。”
“怎麼,你怕了?”吳德冷笑道。
“不,我作爲空元隊的隊長,不能只考慮自己的生死,更要考慮隊友的安危。我不能爲了一時之氣讓一百多名隊友陷入生死危局。”
“哈哈哈!”吳德放肆大笑:“我們都是武者,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兄弟們,你們說,自己可是貪生怕死,畏首畏尾之輩?”
衆人齊聲大吼:“不是!”
二元臉色驟冷,嚴厲喝道:“吳德,你不要太過分了。別忘了,是誰把你們從一個瀕死的乞丐拉起來的。你們現在的命早已屬於你們自己,而屬於塔主。
若是你們白白過去送死,可對得起將你們培養到如今這一步的塔主?”
“哼!難得我們就呆在晨府當個慫包,看着他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嘚瑟”
“報仇,我們誰都想,但是這不是逞強的理由。
我們現在首先需要考慮兩個問題。
一、如何提高自己實力;
二、如何以最小的代價覆滅靈皇錢莊。”
這時,房圓怯生生地說道:“各位隊長,我們沒有功法,可是晨族長未必就沒有啊!”
“對啊!”衆人目光一亮,面露喜色:“塔主能擁有這等神奇功法,沒理由不交給他父母修煉。”
“可是,他父母修煉的是無屬性功法,我們很多兄弟修煉的是五行功法。”洪河再次提出一個疑問。
二元哈哈一笑:“這個你們放心。你們修煉的功法我曾仔細對比過。除了導引各屬性元氣的方式不一樣,其他修煉內容都是一模一樣。
所以,只要我們找族長討要無屬性聚氣碎山功即可。”
“等等,功法,我這裡有。”說話間,終樂從懷裡拿出一張摺疊的紙遞給二元。
二元打開一看,面露狂喜:“金系功法,煉氣境八段至十段的修煉之法皆有。終樂,你哪來的?”
終樂微微一笑:“你忘了?我們去獵殺妖獸前塔主單獨找我談話,那時候悄悄給的。不然你以爲爲什麼你們還未突破煉氣境七段,我卻能修煉到煉氣境八段?”
“哈哈哈!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塔主真是神機妙算,早在五天前就佈置好了一切。這樣一來,我們也不必找族長討要功法了。”
吳德大喜過望,脫口而出道:“那第二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十五天,我們全員提升到煉氣境九段,難道還怕靈皇錢莊那羣龜孫子不成?”
“你想得太簡單了。”二元搖搖頭:“你們有沒有想過,靈皇錢莊遇難,孫家、王家會不會無動於衷?與它有千絲萬縷聯繫的大小家族會不會傾巢而動?別有所圖的其他家族會不會趁亂攪局,虎口奪食?受他們蠱惑的平民武者會不會拼死阻攔我們?
那麼,我們還有多少把握殺進靈皇錢莊?
就算我們能成功,殺盡攪局、阻攔之人,青山城之人又會如何看待我們晨家?”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我們如何?”吳德心情煩躁,憤怒喝問。
二元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正是因爲有這麼多問題,所以我才需要召集大家商量個結果。”
“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該有個方案給我們?”
“吳德,你覺得,青山城最大的一股力量在哪裡?”
吳德眨了眨眼,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二元道:“這還用說?當然是靈皇錢莊了。”
二元搖搖頭:“不對。”
“難道是我們晨家?”
“不對。”
“你莫非要說是孫家?”
二元再次搖頭。
吳德臉色有些不好看,差點就要掀桌子了:“那你說,這小小的青山城,還有哪個家族能超過靈皇錢莊?”
“爲何你要執着於一個家族呢?”二元反問?
吳德不解,衆人撓頭。
這時,終樂坐起身,大聲道:“是平民。”
二元點點頭:“不錯,正是如今你們最看不起的平民。”
“這怎麼可能?”吳德連連搖頭,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不信?那我問你,青山城有多少平民?”
“不知道。估計有六七十萬吧!”
“那其中有多少武者?”
吳德撓撓頭,更加無法確定:“可能,可能有兩三萬,也可能有二三十萬。”
“不錯。塔主早已預料到青山城的危局,因此早早散佈功法給所有人修煉。
成爲武者,不僅是我們,也是所有平民夢寐以求的願望。所以,他們每個人都很有可能修煉了聚氣碎山功。
考慮到平民的資質良莠不齊,六七十萬人有百分之一與我們相當,這些天修煉下來至少也有煉氣境二段的實力。其他人只要稍微認真點,也能修煉到煉氣境一段。
加入那百分之一,六七千煉氣境二段的武者殺入靈皇錢莊,你覺得以他們區區二三十人,能否擋得住他們?
如果不行,六十萬煉氣境一段的武者加入隊伍,靈皇錢莊還能否堅持得住?”
“這……”吳德張口結舌,陷入沉思。
二元繼續道:“我們都是煉氣境六段的武者,想來也發覺了武者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多大。
普通人,只是力氣大小不一樣。
武者之間,每提升一階,五感和反應速度都會略有提升,力量也會逐步遞增。
但是,一個煉氣境六段的武者,想要抵擋兩個煉氣境五段就比較吃力了,抵擋四個煉氣境四段更加艱難。抵擋二三十個煉氣境二段,那是找死行爲。
靈皇錢莊雖有煉氣境十段的武者,但面對成千上萬的平民武者,雙拳難敵四手,即便他們武力滔天又如何?元力還未耗盡前就會被人海淹沒。”
“二元,你的意思是……”
二元點點頭:“拉攏人心,凝聚一切可以使用的力量。”
……
涅槃血陽珠服下,晨希感受到與第一次服用不同的感受。
如果第一次服用只有無窮無盡的火熱,那這一次讓他體會到了什麼是水深火熱。
金、木、水、火、土五種系的能量循環在他體內爆發。
他先是感受到金系的切割之力在他體內肆虐,似乎無數把刀在他體內穿來穿去。一陣陣刺痛讓他忍不住緊皺眉頭,一張臉揪成了菊花。
隨後,木系能量爆發。他感覺到什麼東西在他體內生長,膨脹,擠壓,同時還有一股生命力在不停治療他的傷勢。晨希雙目鼓脹,臉龐腫起,感覺自己要被撐爆了。
接下來,冰涼的感受傳遍全身,隨即變得冰寒刺骨。他感覺到口鼻之中彷彿溢滿了水,凍得他簌簌顫抖,又有一股難以忍受的窒息感讓他要發瘋。
很快,熾烈的火焰從小腹升起,無情地灼燒他的身體。他感覺自己都快着火了,呼出的空氣都帶有灼熱的氣息,將空氣都扭曲了。
最後,火焰退去,一股沉重如山的壓力驟然降臨。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鋼鐵鑄就,沉重無比。他的身上沒有爆發任何元力,但身下的泥土彷彿遭受重擊,發出陣陣嘭嘭嘭悶響。晨希的身體也在緩緩下沉。
五系能量持續循環爆發,時而金,時而木,時而水火土。
到得後來,金木同時爆發,水火同時降臨,折磨得晨希懷疑自己是不是吃錯藥了,開始思考人生。
王妖姬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嚇得捂住了小嘴,震驚地無法言語。嗯,雖然她本就無法言語。
她左右看了看,又上下瞧了瞧,最後偷偷瞄了瞄晨希,鼓起勇氣往洞口方向挪。
然而,她剛挪動一步,一把把長刀從晨希射出,插入她四周地面上,直沒劍柄。
“別亂動,萬一不小心射進你身體裡,那就不好了。”
王妖姬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乖乖地坐着不敢動,心中早把晨希罵了無數遍,評價也從11分再次掉到9分。
晨希這邊,情況越發難熬。
因爲此刻五系能量同時爆發,在他體內翻涌碰撞。
晨希不由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不知過了多久,涅槃血陽珠徹底融入他的身體,爲他脫胎換骨,重塑體質。
晨希緩緩睜開眼,看到眼前觸目驚心的大片鮮血,心中無比驚訝。他也不知道自己吐了多少次血。但從這血量來看,若是個普通人,此刻身體裡的血只怕都被吐幹了。
不過從感知的情況來看,自己的身體已無大礙,無論內傷,還是經脈損傷都已恢復,只是經脈中空空蕩蕩,沒有一絲元力。
如果他不盡快填補元力,這六條經脈要不了多久經脈將會再次閉合,想要重新打通。
他懷着忐忑的心情對自己使用了鑑定。
“姓名:晨希
性別:男
年齡:十六歲
身份:晨家少族長
武魂:四紋金絲幻蛾,四階閃雷光刀
資質:尊級
體質:五行純陽靈體(金木水火土親和度:15%、15%,15%,15%,15%)
境界:無
狀態:良好
……”
純陽靈體,與天陰靈體相對,五系親和度總和達到60%,且皆爲陽屬性。
五行之體,五系可自由轉換,任一系親和度都可提升至五系總和。
因此,晨希五系皆爲陽,親和度相同,形成神奇的平衡,可吸引、聚集天地元氣。並且他的元氣親和度達到了驚人的75%。
也就是說,他的資質達到了傳說中的尊級。
而且,五行之體和五行功法十分契合,修煉起來事半功倍,戰鬥發揮的威力也能成倍提升。
如果說,之前他需要使用兩儀齊出才能打敗高三段的對手,現在即便不用也能戰而勝之。
“哈哈哈!”晨希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旁的王妖姬看的心頭直顫,心中腹誹:這個傢伙是不是腦子不正常,吐血吐成這樣了還笑得這麼開心。我保佑你笑得更開心點,然後直接嗝屁了,在黃泉慢慢笑個夠。
忽然,晨希笑聲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王妖姬身上。他感覺這個女人身上有股莫名的吸引力,無時不刻不在吸引自己。
他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也許是因爲她的魅力讓人把持不住;也許是自己單身了太久,急需尋找一名共度一生的伴侶;也許是自己是純陽靈體,而她是天陰靈體,兩者相似又對立,陰陽相吸之下冥冥中產生這種感覺。
不過不管如何,他還是要謝謝她,自己不能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如果有可能,可以嘗試將她騙入,不,勸進晨家,幫助其他人更快修煉。
現在自己最關鍵的是恢復實力,爲之後的危機做好準備。
想到此處,晨希連忙拿出元晶和水桶開始修煉。
一旁,王妖姬看到晨希忽然看過來,以爲自己的想法被看破了,心虛地低下頭。當看到他閉目修煉時,這才鬆了口氣。
可她還未放鬆下來,又被晨希接下來的行爲震驚到了。
他竟然開始修煉了?
可是他的經脈破損成那樣,這樣修煉真的沒問題嗎?可是她又無法說話,自己又不會寫字,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哎呀!我真是傻。他自己都不着急,我替那個大壞蛋着急個什麼勁?
如果他修煉成功了,那不是正好嗎?
啊!呸呸呸,修煉失敗了才正好。我也不必受制於人,隨時面臨被擺正十八種姿勢的風險。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接下來的一幕讓她驚訝地張大了小嘴,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短短數息,晨希的修爲達到了煉氣境一段。
又過了數息,突破至煉氣境二段。
然後:
煉氣境三段
四段
五段
最終,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晨希的修爲達到了煉氣境六段,距離煉氣境七段只有一步之遙。
王妖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停地揉着眼睛。但晨希修煉時傳來的元力波動明明白白地告訴她,這都是真的。
完了,之前這個傢伙就那麼變態,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現在他變得更厲害了,我什麼時候才能逃出他的魔爪。
王妖姬心中欲哭無淚,絞盡腦汁思考逃脫的對策。
晨希緩緩睜開眼,眉宇間藏着一抹憂愁。
他的練氣境界達到了煉氣境六段,只差臨門一腳便可突破煉氣境七段。這一腳無論如何都跨不過去。
他將目光落在王妖姬身上,隨即輕輕搖了搖頭。
雖然他相信自己若是與王妖姬雙修,突破的機率百分百,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一來對方不是自己的妻子,他自己心裡過不了這道坎;二來對方也不會願意,他不想強迫別人做這種事。
現在他還沒報答對方的救命之恩,還迷迷糊糊間把對方推倒了,如果不給予足夠的補償,自己都看不過去。
晨希站起身,緩步走到王妖姬身前不遠處,露出一個自以爲和善的笑容。但是在王妖姬看來,這比惡魔的微笑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