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用胳膊肘捅了捅吳天,說道:“吳天,你想什麼呢,發什麼呆啊?”
吳天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搖搖頭說着沒事,隨即夾了一口菜放進了嘴裡,青蓮和鐵錚錚兩人互相看看,青蓮準備繼續在說些什麼,鐵錚錚卻伸長了脖子,半張這嘴,示意青蓮不再議論。
就這樣,吳天等人在客棧用過早餐,耳根子也不得清淨,耳邊不停的聒噪着,也聽到了不少關於這次東洲會盟和蕭柳兩家定親的事情,他們放下筷子正要起身離開,誰料一旁卻有人大聲的吵了起來,吳天機敏的握住了兵器,目光定在了桌面上,注意力高度的集中了起來。
那人甚是囂張,吳天等人默默的聽着,那羣人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入了吳天等人的耳朵,看着架勢,恐怕說不了幾句直接就要刀劍相對,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
“小二,再來壺茶。”青蓮看吳天是有意留下來看看情況,便又要了一壺茶來做掩飾。
青蓮起身,她一手握着茶壺,茶壺裡淺綠色的液體緩緩流進木香的茶杯,聲音悅耳非常,吳天一杯茶下肚,臉上的怒火卻是絲毫也沒有降下來,青蓮看了一眼吳天,又倒了杯茶遞給了鐵錚錚,最後纔是輪到了自己。
吳天手指緊緊的扣着那隻空茶杯,指關節都有些發白,青蓮伸出手試圖接過吳天手上的茶杯,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從吳天手上取下來。
青蓮使出了渾身解數,吳天扣的更緊了些,好像是在和青蓮較勁一般,吳天的心是在身後那羣人的議論上,他怒火心生,手指用力,哪裡還管的了自己弄疼了青蓮。
“吳天,你做什麼呢?”青蓮的聲音有些大了,那幾個爭吵的人回頭看了一眼這邊,鐵錚錚連忙笑臉相賠,“對不起,對不起啊,她是無心的你們繼續,繼續。”
吳天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他放下了那隻茶杯,看着那一股淺綠色的液體流進茶杯,然後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茶水冒着熱騰騰的水汽,在桌子上空盤旋,盤旋。
“咳咳!”緊接着,那人咳嗽了兩聲,吳天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東洲名上摘星嶽上的門派星月派的弟子,看那兩人一身紫衣,眉清目秀的模樣,也不是多麼的年長,怎麼星月派的弟子都是如此桀驁不馴麼。
吳天回過頭,繼續假裝若無其事的喝着他們的茶,將耳畔的爭吵聲聽得一清二楚。“想我摘星嶽得天獨厚,星月派在東洲也是名震天下,那東洲警備聯盟的盟主之位,定是非我星月派莫屬了。”
吳天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竟然如此放肆口出狂言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這樣的話哪裡輪到你這樣的無名小卒來說。
星月派弟子這樣的大放厥詞讓其他的門派弟子很是不滿,一時間爭吵算是上升到了一個高潮階段,如若不仔細根本聽不清楚那句
話是出自誰的口。
“哈哈哈,就憑你星月派也敢出此狂言,不怕閃了舌頭,我們翠澤宮還沒有發話哪裡輪得到你們星月派在這裡耀武揚威。”這是坤城本土門派翠澤宮的弟子,翠澤宮的其餘人更是隨聲附和着,那人便更有了力氣一襲青衫拂過,空氣中還殘留着淡淡的竹子清香。
接着,那人便是更有了力氣,他不屑一顧的看着星月派,“你們摘星嶽確實得天獨厚,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可見有誰真的摘星攬月?”
說到這,那人冷哼一聲道:“就像你們每天穿的人摸狗樣,不過是衣冠禽獸,前幾日我還聽說你們星月派的弟子醉倒在了煙花柳巷,可惡的是不給人錢還用無力相逼,是在可恥,可見你們星月派不過是華而不實吹噓而已,就這樣的門派還想做東洲警備聯盟的盟主之位,真是異想天開。我看啊,你們還是趕快去還了人家妓院的錢,回來種地生孩子去吧!”
翠澤宮的人出言嘲諷了一痛,一語罷,馬上就鬨堂大笑起來,翠澤宮笑的最是爽朗,他清脆的笑聲傳進了星月派的耳朵裡面,震得他們耳膜生疼。
星月派一個個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看着翠澤宮,真是恨不得馬上就過去把他們一個個撕的稀巴爛!
“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們翠澤宮的斑斑劣跡我們也是隨口就來,你們可別太過狂傲!”接着,翠澤宮笑的更是開心了,看着他們一個個氣的面紅耳赤的模樣,說起話來都是那麼的沒有底氣,尤其那個血口噴人結巴的讓翠澤宮更是笑掉了大牙。
星月派眼看氣勢就要敗了,趕忙找了個污點給翠澤宮按上了,“翠澤宮的人前幾日被一頭小小的妖獸打的屁滾尿流的,就這樣的功夫,憑什麼在這裡耀武揚威,就你們的掌門,但我們掌門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我看啊,你們纔是真的應該回家了種地看孩子了。”
話說回來,星月派雖然在東洲的影響力不能和劍玄門這樣的大門派相提並論,不過近十多年來卻聲名不斷。
特別是他們的掌門更是有名,他曾經三天內清除了盤踞在摘星嶽一帶的十多個匪徒據點,還清楚了山脈中的很多妖獸,很得到當地百姓的愛戴,很多人也是以能進入星月派爲榮,若是能直接成爲掌門的親傳弟子,就是更不得了,甚至有人說進了星月派,能得到掌門的親傳,最終進入皇族修煉那是必然的事情。
由於這幾年的聲名鵲起,弟子們在外面自然也有些得意,說得一番話也是囂張得很。
奈何翠澤宮是坤城本土門派,他們自然也是想要爭得盟主之位,臥榻之前豈容他人安睡,聽到這種言論,他們自然要反駁。
兩幫人於是就爭論了起來,到現在直接就到了刀劍相向的地步。
旁邊許多人在起鬨,有爲星月派加油的,也有給翠澤宮助威的,他們到不是真
的挺那一派,只是火上澆油,希望這兩派的人打起來,他們就有好戲看了。
看他們激動的樣子,彷彿正在激烈辯論的是自己一樣,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手腳並用的鼓掌,吶喊助威的聲音更是震耳欲聾。更有一些人,喊一喊星月派加油,然後又喊着翠澤宮加油。
“就是有這麼一些無聊透頂的人,唯恐天下不亂,不出面制止也就算了,還這樣火上澆油。”吳天恨恨的說着,那隻茶杯被吳天摔到了桌子上,裡面香氣四溢的茶水溢了出來在桌子上聚集。
吳天起身移步朝着他們走去,青蓮和鐵錚錚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快步跟上。
“胡說,我們翠澤宮可是坤城本士門派,你們星月派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跑到坤城來撒野,還污衊我們翠澤宮的名聲,詆譭我們的掌門真的膽大至極,居然還口口聲聲說什麼要成爲盟主,真是做夢。”翠澤宮的弟子很是不屑的罵道,一個個吹鬍子瞪眼的,壓根就沒有把星月派放在眼裡。
星月派的弟子也是不甘示弱,偌大一個星月派也不乏口齒伶俐之人出來針鋒相對,一個年級略小的少年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看的出來他的修爲不高,傻乎乎的倒不像是個能言善辯的人。
不過人常說,永遠不要和傻瓜吵架,因爲他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起的一個水平線上,用他的經驗來打敗你。
少年一臉的戾氣,講起話來的聲音還有些稚嫩,他一臉天真無邪的說道:“翠澤宮又是什麼東西,我在星月派這麼多年了,都沒有聽說過東洲還有這麼一個門派。”
少年頓了頓,星月派的人一陣的鬨笑,少年接着說:“哥哥說的對,早點滾回你們那個什麼宮的呆着吧,別出來丟坤城的臉了,你們這樣的人,要是走出了東洲,也是給東洲丟臉。”
翠澤宮的人算是氣極了,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居然也敢這樣對他們說話,“小子,你嘴巴乾淨點。我看你是還沒有斷奶呢吧,別在這裡瞎胡鬧了,趕緊回家找你媽媽吃奶去吧!“
少年也不生氣,因爲翠澤宮的話他聽的只是似懂非懂,“乳臭未乾,那你的乳臭幹了沒有啊,拿出來我看看!”一句話天真的無可救藥,畢竟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他哪裡懂得什麼人情世故,一句話讓翠澤宮的人啞口無言,臉都氣的變了綠色。
“小子,看來你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呢。”翠澤宮的弟子說罷,將手中的長劍耍帥地挽了一個劍花後,就直指向那個星月派的弟子。
星月派的人連忙過來爲少年出頭,“你們幹什麼啊,他還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你們翠澤宮的人用劍指着一個孩子,傳出去不怕爲天下人所不恥嗎?”星月派的人一個個都紅了眼,少年看着那把劍對着自己的喉嚨,一不小心自己就沒命了,嚇得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