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赤桓是真要殺了吳天也好,或者是演戲給我們看也罷,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我們一定要小心,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吳天處在暗中,他們明暗兩條線,我們的優勢完全沒有了。你讓你的人一定要小心,不要慌不要亂。等你見了你的女兒,就將赤桓不想要她,想要和黃雅結婚這事情告訴她吧,也好讓她鬧一鬧,讓赤桓分心。”雲疏離說道。
“我的人你可以放心。我還想問你一件事情,你爲何對我的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秦夫人冷冷的盯着雲疏離的眼睛。
雲疏離瞥了她一眼,幽幽道:“我說過了,你的那個他是我的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對了,差點忘記了,你們倆在這裡最好不要亂搞,保持好距離,否則的話,我也保不了你們。”
“你的年紀這麼輕,他怎麼可能是你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秦夫人問道。
雲疏離輕哼一聲:“我就是我,你只要知道我是雲疏離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關心。至於年紀這事,就更是和你無關了,難不成真要入明萱說的,你還想到處勾搭人?”
“你......”秦夫人感覺到了奇恥大辱,想不到雲疏離居然這麼說話,嚴格說來,她算得上是他的裝備。
“開個玩笑輕鬆一些氣氛而已,秦夫人不要介意。走吧,我送你回去。”雲疏離說着,負手向前走去。秦夫人心中充滿了怨恨,可是她知道不能和這個傢伙撕破臉,現在她才感覺到,這個雲疏離纔是最可怕的。
行了一陣,回到了秦夫人所住的地方,卻見那裡本是一個四合大院,此刻卻只剩下兩房,其中兩間已經被夷爲平地。見到此等情景,雲疏離心中不禁嘆了一句:“赤桓這小子倒是也真亂來,對於自己房屋絲毫不愛護。”
秦家弟子見是秦夫人回來了,紛紛上前來行禮,同時對雲疏離有忌憚之色,待得秦夫人介紹說這是赤家的大長老,是負責送她回來的,弟子們這才變得安分了一些,收起了那警惕的眼神。雲疏離也是冷冷的看着他們,他可不想在這些麪人前裝什麼親民,直接跟着秦夫人就進了屋子中。
秦家弟子自然是守在門外,時不時的小聲討論着這個大長老幾句,說的都是他壓倒一些的犀利眼神,感覺被他那麼一看,自己的心都給看沒了一般,總之給他們的感覺很是怪異,他不像是一般的長老,威嚴不像威嚴,高傲不像高傲,有屬於他自己的一股邪氣。他們只能用邪氣來形容。
坐定之後,赤家的小丫鬟們立刻就上了水給他們。赤桓雖然將秦夫人看得嚴,不過丫鬟還是配給她的,畢竟她的生活起居需要有人打理,她自己這次只帶了一個丫鬟來,只怕照顧不過來。
端上了水之後,丫鬟給雲疏離和秦夫人各倒了一杯,靜候在一旁。雲疏離端着杯子,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和秦夫人有點事情要談。”
小丫鬟自然是識得雲疏離的,不過她是奉命照顧秦夫人的,只能疑難的看了看秦夫人,見她點頭後,這才向兩人告退。等丫鬟出去之後,雲疏離喝了一口水,說道:“夫人,把你叫去辦事的那個人叫進來我看看。”
“什麼?”秦夫人像是不理解一般。
“我說我要見見他。說到底這次最得益的就是他了,黃雅可是黃家閨女,倒是便宜他了,所以我想見見他。”雲疏離邊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見他這笑容,秦夫人也是心中一怔,急忙呼喚進來門口的的一個弟子,說道:“去把凌柯叫來。”
弟子應了一聲,快速的退了出去。雲疏離和秦夫人留在屋子中,倒是也沒有什麼話說,兩人各自喝着水。秦夫人現在是打心眼裡害怕這個雲長老,心中那種恨,倒是真難以言狀,總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心都有了。想想他知道自己的那些事情,秦夫人就感覺到脊背發涼。若是讓秦家人知道她背叛了族長,浸豬籠都是算好的了。
不多久,護衛弟子就帶着另外一個人來了,依舊是一身的砂紅色衣服,標準的秦家內門弟子服飾。
“凌柯見過夫人,不知道夫人有什麼指示。”凌柯倒是也沒有下跪,只是彎腰行禮,看得出他的地位明顯要比外面看門的要高級一些。
“沒什麼事,只是雲長老想要見見你。這個就是赤家的大長老,雲長老。”秦夫人介紹說。
凌柯目露疑惑,眉頭緊蹙,擡眼看了雲疏離一眼,說道:“凌柯見過雲長老。不知道雲長老要見我是所爲何事?”
雲疏離呋呋的一笑,聽起來很是詭異,說:“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佔了黃雅的便宜,是什麼感覺。”
“什麼?”凌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出來,驚訝的看着雲疏離,又看向秦夫人。卻見秦夫人的吃驚程度絲毫不小於他,甚至臉色有些紅,充滿了羞臊。
秦夫人哪裡會料到雲疏離居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雖然這種男女之事,她做的不少,可是哪有人這樣談亂的,這種事情,自古就是難登大雅之堂的,不明白雲疏離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雲疏離卻完全沒有顧忌到秦夫人的臉色和凌柯的驚疑之色,繼續問道:“難道你什麼感覺都沒有?那可是黃花閨女。”
“夠了。”秦夫人實在是受不了了,厲聲道:“雲長老,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在怎麼說也也算是你的一個長輩。城主見了我還禮讓三分呢,你卻這般無禮,實在是太過分了。”她覺得雲疏離這就是在故意羞辱她,就算不是,在他一個婦人面前談論這種事情,讓她情何以堪。
看秦夫人異常生氣,整個人都在發抖,雲疏離卻一臉淡然,說道:“夫人莫要驚慌,我雲疏離不曾嘗過女人是什麼滋味,看那黃雅很是有些姿色,所以就來問問那是一種什麼感受而已,我不
知道夫人爲何如此動怒。既然你不高興聽,那我不問就是了。”
這一番話看起來是在解釋,可是聽起來更是難以入耳,什麼叫女人的滋味,這種話只有那些淫賊色鬼才會說出的事情,這個堂堂赤家的大長老,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而且他之前在赤堯面前也是規規矩矩,一副好好公子的樣子,怎麼到了這裡,整個人完全就變了。
凌柯看看雲疏離,又看看秦夫人,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雲疏離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雲疏離看看他們二人,又是一身笑,說道:“好好,那我換一個方式問。凌柯是吧,你覺得黃雅那姑娘漂亮麼?”
“雲長老,請恕我愚昧,我真不知道雲長老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凌柯道。
雲疏離聽完,卻靜靜的看和他們,直看得兩人毛骨悚然,秦夫人更是有種腰間一軟,想要連坐都坐不穩的感覺。氣呼呼的看着雲疏離,卻不敢和他發生對視,心中雖然氣惱,可是真找不到話說,因爲她完全就不知這雲疏離到底是想幹什麼。
突然,雲疏離呋呋呋的笑了起來,笑得很是誇張,說道:“不錯,秦夫人,你果然沒有選錯人。他比花月龍他們一夥幸運,也比那一羣傢伙會做人。你的這個人很靠的住。我其實就是擔心他會亂講才這麼問的。既然他在我們的面前都不輕易吐露這事情,我就放心多了。”
聽了這話,秦夫人真是又氣又怒,可是也無可奈何,憋着一肚子的氣,算是不能發泄了。不過終於搞清楚了他的意思,倒是也放鬆了一些,剛纔他那樣子,又是嚇人又是氣人的。
“行了,沒事了,你下去吧。”雲疏離對凌柯說。
凌柯聽了,卻一臉的不高興,他是秦夫人的人,雖然這雲長老是赤家的大長老,也是也輪不到他調派吧。輕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秦夫人,走還是留,他只聽秦夫人一人的話。
“沒事了,你先退下吧。”秦夫人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是,夫人!”凌柯向秦夫人行禮後,又禮貌性的朝着雲疏離作揖,怎麼說雲疏離都是這裡的主人,雖然剛纔他的言行搞得自己很不爽。
就在凌柯剛要轉身離去的時候,雲疏離卻瞟見了他手背上的白斑,直接就整個人都站了起來,說道:“你等等。”
凌柯一愣,轉身站住,疑惑的問道:“不知道雲長老還有什麼吩咐。”
雲疏離也不打話,直接就走到他的身邊,未等凌柯反應,直接就抓起了他的左手,看着他手背上的白斑,皺着眉頭,問道:“這白斑是怎麼回事?”
凌柯想要縮回手,確實卻感覺像是被牢牢粘住了一般,有些憤怒的說道:“這是胎記,出生就有了。難道雲長老歧視有胎記的人麼?”
雲疏離卻沒有回答他這話,而是問道:“行事的時候你有沒戴手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