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如此對我。”男子大聲道,但是他的聲音裡,還是出現了恐懼和顫抖。
然而未等他將話說完,吳天就將槍拔了出來,閃電一般刺進他的左腿中,咔嚓一聲,大腿骨宣告斷裂。隨着他的尖叫,另外一條大腿也落到了同樣的下場。
吳天衝着他冷冷一笑,抽出長槍,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你們兩個小輩,我一定殺了你麼,我發誓一定殺了你們。”男子大聲的叫着。
遠處的深林中,傳來一陣陣狼嚎聲。殺?還有命相見的時候再說吧!
“他怎麼樣了?”赤桓有些好奇地問道。
吳天一聳肩,道:“他不是名號孤狼麼,我想很快他就會有很多夥伴了。”
聽着遠處的狼嚎,和夾雜着的一兩聲撕心裂肺的哀嚎,秦思然似乎也明白了吳天話中的意思。
“反正在過一個多時辰天就要兩個,我們還是趕路吧。順着河流而下,應該能抵達界月橋。我看過那裡的水勢,比這裡要大的多,這裡應該是河的上游。”赤桓說着,直接將秦思然抱了起來。
“我,我可以自己走的。”秦思然羞澀道。此時她俏臉緋紅全然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我知道,不過我想抱着你。”赤桓道。
吳天笑了笑,沒說什麼,提着槍在前面帶路,秦思然幸福的靠在赤桓的懷中,也不再說什麼。
行了一個多時辰,雖然他們身在河谷中,卻也看得出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又行了一段,不用火光照射也能看得清路面。秦思然一直被赤桓抱着,她體重不足九十,這樣一個時辰對於赤桓來說倒也不算什麼,他們在修煉的時候爲了練臂力可是抓舉百斤的時候進行修煉的,而且一練就是幾個時辰。
此刻天雖然亮了,不過看到秦思然在他懷中閉着眼睛熟睡,也就沒有要將她放下來的意思。其實秦思然也早就醒了,只是中途小睡了一會兒,只是她不捨得這種幸福感,所以依舊假裝睡覺。
可是心中畢竟還是心疼赤桓,行不多久,她就睜開了眼睛,說道:“赤桓哥哥,天亮了,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赤桓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此刻霧水甚大,你腳上有傷,還是等霧水散去了再下來吧。”
“可是,你都抱了我一夜了,你的手......”
“我的手沒事。聽我的,現在你不能下來。”赤桓說。其實他也是很享受這種感覺的,畢竟抱着的是自己的未婚妻,那種幸福感不言而喻,別說他手沒有一點痠痛感,就算是有,也不捨得放下來。
秦思然看爭不過赤桓,幸福的一笑,也不再爭辯,任由他抱着自己而行。吳天在前面開路,又是回頭看看他們兩顯得很是恩愛,心中倒是也替他們高興,他也慶幸自己遇到了秦思然,要不然也就看不到這幸福的一幕了,心中暗自盤算,等返回齊嶽宗的時候,如
果柳蓉同意,也得抱着她走。
又行了半個時辰,秦思然藉口自己內急離開了赤桓的懷抱,等她再回到身邊時候,赤桓也不再好意思說要抱着她,三人於是說說笑笑的繼續沿着河流走去。兩邊依舊是很高的山,很多飛泉從山上留下,河水也是越來越湍急。期間遇到多個需要飛身才能過去的地方,或者是遇到懸崖,都是赤桓抱着秦思然過去,不過等到過去之後秦思然也就下來了。
一直到了日中十分,秦思然突然指着前面說道:“看那裡,我記得那個地方,我們就是從那裡逃到了凌天壁的。”
赤桓擡頭一看,也是有些激動,此刻秦思然一說,他倒是也想起了,那裡有一小山峰,看起來就像是一隻佛手一般,倒是也很有地標性。聽說前面就是界月橋,吳天的精神也振奮了幾分,步伐也快了些。
果然,到了那佛手石峰出,看到了兩三裡之外有一道白色的石橋,正是界月橋。三人禁不住激動的笑了起來,然後朝着那個方向飛奔而去。赤桓攜着秦思然,走到倒是也快。
到了界月橋,吳天卻沒有消停下來,而是看着四周,卻一個人了沒有看到,口中幽幽道:“赤長老我們約好了在這裡相見的,難道他們還沒有離開那個地方麼?”
聽到自己的父親被困住,赤桓心中也是有些急躁,臉上明顯有不安的神色,問道:“吳天兄弟,你們是有多少人進入到凌天壁的?”
“十四五個吧,蕭逸塵,赤長老,還有十幾個金甲武士。後來我被困的時候,他們還是在一起的,按理說,他們應該不會分開纔是。”吳天這樣說,本是算安慰一下赤桓,哪知他更擔心,一個人都沒有走出來,這樣一點信息都沒有,他豈能不擔心呢。
“不行,我得回去找他們。”赤桓焦急的說道。
吳天一把拉住他,道:“你冷靜一點。在我們前往凌天壁的時候,已經有人會金殿宮報信,讓城主派人來了,不過這也要等到傍晚才能到來。我們就姑且在這裡等,若是晚上還沒有出來,到了明天白日,大家商議一下再決定怎麼去救人,要不然等你進去了赤長老他們又出來了,這找來找去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秦思然也勸說道:“赤桓哥哥,你冷靜一點,我大家都很擔心的。可是慌亂解決不了事情的。”
赤桓嘆了一陣,頹然坐在橋欄上,垂頭喪氣的,時不時的朝着凌天壁的方向看看,可是卻不見有什麼人影。他時而坐在橋欄上,時而早橋上走來走去,整個就是坐立不安。
忽然間,橋得另外一端傳來一陣車馬之聲,不一會兒,出現一批穿着砂紅色衣服的人。秦思然見了,不禁喜上眉梢,急忙迎了上去,原來這些是秦家的人。他們知道出事之後就立刻帶着人趕來。
“大小姐!”隊伍見到秦思然,很快就停了下來,前面的人立刻就向秦思然施禮。
車上緩緩下來一個微胖的夫人
,一雙丹鳳眼,嘴角下垂,看起來很是威嚴。
“娘!”秦思然叫了一聲,立刻就撲了上去。
夫人見了秦思然,也是激動不已,換忙走了上來,將她緊緊摟住,口中說道:“思然,你可真嚇死娘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了?”說着上下打量着秦思然,倒是一副慈母的樣子,完全沒有剛剛下車時候的那種嚴肅的神色。
“娘,我沒事,我沒事!”秦思然很是激動,眼中不禁泛起淚花。
摟着女兒一陣,婦人忽然看到了赤桓和吳天,將秦思然拉在身邊,問道:“思然,你弟弟呢?”
這一問,秦思然臉上的激動神色立刻就僵住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夫人看秦思然這樣子,臉上神色頓時就變了,厲聲問道:“快說,你弟弟人呢。”
“弟弟,弟弟他,他死了。”秦思然低着頭說道,不禁又哭泣起來。
夫人一聽,倒退一步,險些摔倒,幸虧被後面的人扶住,這纔沒有摔倒。一雙鳳眼此刻看來卻有些毒辣,眉毛也是向上翹起,十足一個悍婦,兩步走到秦思然面前,死死的抓着她的肩頭,使勁的搖晃着,大聲問道:“什麼?死了?他是怎麼死了?爲何他死了你去出來了?啊?你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問話的同時照着秦思然的臉就是啪的打了一巴掌。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吳天和赤桓都沒有料到,他們怎麼也不會料到一個母親會對她下這樣重的手。兩人立刻就不約而同的衝了上去。
那婦人卻依舊使勁的搖晃着秦思然,問道:“快說,他是怎麼死的?爲何你完好無損的出來了,你弟弟卻死了?你給我一個交代。”說着又要向秦思然打去。
“住手!”赤桓大叫了一聲,面對未來的丈母孃,他也不能如何做,只能用聲音讓她住手。
可吳天卻管不了這麼多,第一眼看這悍婦就不順眼。見她慈祥的抱着秦思然,還說自己第一眼看錯人了,想不到居然不穩青紅皁白就打了自己女兒一掌,而且出手異常的重,此刻秦思然那瘦瘦的臉卻半邊腫了起來。
吳天抓住婦人打下來的手,另外一隻手將秦思然拉了過來攔在身後,憤怒的盯着婦人道:“你別打她,人是我殺的。”
“什麼?是你殺了我的峰兒?思然,你告訴我,是不是他殺了你弟弟?”夫人瞪了吳天一眼,又將目光看向吳天。
見吳天這樣護着自己,秦思然心中真是糾結萬分,捂着臉沒有說道。
“你啞巴啦?我問你這個男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婦人大聲的呵斥道。
面對這樣的呵斥,秦思然那柔弱的姑娘家哪裡受的住,她腳下一軟,忍不住點了點頭。
“好啊,你居然敢殺了我的峰兒。你是什麼人?你爲什麼要殺了他?”婦人臉上青筋暴起,卻哪有半點女人的樣子,十足一位漢子。瞧她那模樣,簡直要頃刻間便將吳天拆骨入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