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白唸詩氣的渾身發抖,自己有多少年沒有被一個女人這麼指着鼻子罵了?主要是她看上的男人,是一定要得到的,得不到創造條件也要得到,在她手裡,有多少是拋家棄子的上流男人,他們那個不是把他捧在手心疼着,今天居然讓一個破鞋給威脅了,讓人知道,她的臉就不要了。
“哼,學姐,還想着羽揚呢,恐怕學姐還不知道吧,這段時間我們都在一起,他對我很好,逛街都會給我拎包,學姐是不是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不過也是,當初你那麼不知廉恥的倒追羽揚,他會把你放在心裡那纔有鬼,一個被男人三番兩次玩弄的女人,還有什麼好得意的,別仗着自己是個女強人,就自以爲了不起,你的運氣快用完了,血祭也快完了,而他們……”她手指伸向寶貝,“等我和羽揚結了婚,我會讓他把撫養權要過來,到時候,學姐,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是嗎?”她挑眉看着雙手叉腰的女子,紅脣微微勾起。
一抹蕩人心懸的絕美笑靨讓白唸詩有一瞬間的閃神,接着心裡就泛起一抹戰慄。
“怎麼,不信可以走着瞧。”
緋月緩緩起身,走到她面前,白唸詩看着她逼近,不由自主的隨着她的腳步向後退了幾步。
“你,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你要是打了我,羽揚不會放過你的。”
緋月的眼神很詭異,雖然在笑,可是她卻覺得很冷。
“不會放過我?”她啞然失笑,語氣急轉直下,變得無情而嗜血,“那我們就試試吧,看他是怎麼不放過我的。”
說話,擡腳就用力的踹向了她的小腹,白唸詩纖細的身子,直接被踹飛了。
隨着一聲痛苦的慘叫,她撞到牆壁後,又摔倒了地毯上。
肚子被這一覺踹的有種爆了的感覺,胃都好似要破裂了。
她驚恐而痛苦的臉,看上去大大的取悅了緋月。
“你,你不要,過來……”她看着慢慢走近的緋月,失聲尖叫的向後挪動,可是身後就是牆壁。
緋月蹲下身,伸手鉗住她的下巴,其勁道恨不得把她的下巴捏碎。
“學妹,不要怕啊,你不是還有羽揚嗎,他會保護你不是嗎?”
聲音很輕,很柔,但是聽在白唸詩的耳朵裡,卻像索命的閻羅。
她今天來這裡是有原因的,只因爲這段時間見不到莫羽揚,纔想去找他,卻被攔在了武警總部門外,她告訴他們自己是莫羽揚的女朋友,所有人都笑她,說莫羽揚結婚了,夜彌緋月纔是他的愛人。
因爲氣不過才急火攻心的跑了過來,可是先是被兩個孩子欺負,現在居然被緋月痛毆。
這個時候她哪裡敢找莫羽揚啊,不用問要是那兩個孩子在他面前說點不好聽的,自己就會被徹底的厭棄。
現在心裡後悔死了,爲什麼要來這裡。
“學姐,我,都是我的錯,你饒了,饒了我吧!”她的聲音都帶着哭腔,爲什麼沒有人告訴她,她力氣這麼大,一腳就能踹飛她。
“媽咪,這個壞女人剛纔說以後會是我們的媽咪,還說要讓我和哥哥好看。”小貝稚嫩的童音,很委屈的告訴緋月。
她的話讓緋月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凌厲,白唸詩則是害怕的不停往後縮。
“後媽啊?你的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她一把抓住白唸詩的捲髮,用力的往上提,就算一對兒女就站在自己身後。
“嗚嗚,學姐,饒了我吧,我錯了,好痛——”白唸詩痛的眼淚不停的滾出眼眶,伸手按住頭,感覺頭髮就要離開頭皮了。
緋月勾起脣角,明明笑的很美,“我知道很痛,不痛的話,你以爲我在這裡給你按摩?”站起身,拽着她的發,走向沙發,根本就沒有管被她拉住頭髮的女人是不是在哀嚎,然後一把甩開她,自己坐下,慵懶的搭起雙腿,“白唸詩,我以爲你跟過那麼多男人,一定是有點心計的,沒想到傻的徹底,沒有人告訴你,招惹某個人的時候要先打聽一下他的背景嗎?還是你覺得背後有莫羽揚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白唸詩垂着頭獨自啜泣,眼淚已經把一張精緻的妝容塗花成了一張調色板,眼裡的恨意足以讓她吐血,被她踹過的小腹痛的腸子都打了結,頭皮也麻木的讓耳內一片轟鳴。
“小姐,外面有位陸先生想見小姐。”吳嫂推開門進來,看見裡面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陸先生?”她皺眉,難道……“我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哎好。”吳嫂轉身出去了,好似白唸詩根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白唸詩,今天算你運氣好,要是再有下次,我絕對會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給我滾。”起身沒再看她,走向外面。
寶貝看着她狼狽的樣子,兩人對視一眼做了個歡呼的動作,跟在緋月後面出去了。
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撐着全身都在叫囂的身子,咬牙站了起來。
外面,一個身材完美,長相俊逸的男子手持一大束香水百合,微笑着走了過來。
“緋月,這幾天我比較忙,所以沒來看你,今天上門賠罪,晚上一起吃飯吧。”
緋月看見這個大男子主義的人,心裡雖然很不喜歡,可是依然笑着接過那束花。
“哪裡的話,陸先生客氣了,請進吧。”招呼他進來,“吳嫂,咖啡。”
陸子謙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髮絲凌亂的白唸詩,臉上一片狼藉的讓人感到好笑。
“這位是……”他看着緋月問。
“哦,一個不懂事的下人。”讓陸子謙坐下,頭也不回的冷聲命令那個灰頭土臉的女人,“你可以走了。”
白唸詩心裡已經是恨意滔天了,下人?她居然說自己是下人?這個女人,真是該死到了極點,就是不知道莫羽揚知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不過想想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