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殷輕揚和莫勝天見面後,兩位已經年過半百的人,都忍不住抱頭痛哭。
“老班長,你可是老了很多啊。”殷輕揚激動的擦擦眼淚。
莫勝天爽朗一笑,“那還用說,不看看我們都多大了,孩子都快奔三了,哎,歲月不饒人啊,想想咱們那個時候,好像就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是啊,那個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小兵呢,你可是咱們團赫赫有名的一級狙擊手了。”
“哪裡啊,你也不差,否則怎麼會被我一眼看上。”莫勝天擺擺手,“對了,你這老小子我聽說是月兒的乾爸?不會華陽市了吧?”
“暫時是不回去了,我聽說那小丫頭喜歡的人正是你的兒子,就和太太一起過來了,反正都退休了,也怕想念那兩個小傢伙,現在好了,咱們沒事可以出去打打太極拳,溜溜鳥。”
“好好好,好主意,到時候給你介紹幾個人,有一個人你一定認識,當時三班的那個小胖子通信員,現在也整天和我一起遛鳥打太極。”
“真的?那小胖子在龍海市啊?”想到那個三班的小胖子,他是印象很深刻的,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好像從來都不知道愁滋味,所以被戰友戲稱爲“笑彌勒”。
深夜,緋月獨自拖着疲憊的身子會到家,坐在沙發裡閉目養神。
“老媽,很累嗎?”小寶穿着可愛的睡衣從樓上下來。
她睜開眼,擡手招呼小寶,待他走進,把兒子抱在腿上。
“怎麼了,兒子,睡不着?”
前幾天兩人商量好了,下個月結婚的事情,莫羽揚也是想着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可是上面臨時下達命令,需要他出國公幹,沒辦法,因爲事情來得突然,他只好告別嬌妻,帶着人走了。
這也是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事情,可是血祭還在緊張籌備階段,而她的婚禮也想夢幻一下,畢竟這是她想了很多年的,就算累點,也覺得很甜。
“他出任務,你一個人不是會很累嗎?”
雖然知道都是不得已的,可是心裡就是不高興。
“累是累了點,可是卻很高興。”她疲憊的揚起一抹笑,疼愛的摸着兒子粉嫩的臉頰,“小寶,你是不是對你爹地並不是很喜歡。”
她的兒子她清楚,心裡的小算盤撥的噼裡啪啦的。
小寶垂頭,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沒有那麼親近,雖然是爹地,但是……哎呀,我也不知道了。”想了半天,想不出合適的詞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緋月理解,她把小寶緊緊抱在懷裡。
“小寶,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有着血緣關係的親父子,就算是你心裡有什麼不滿,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媽咪告訴過你,世界上的事情沒有那麼多的十全十美,並不是你對別人好,別人就會對你好,你現在還小,有的事情還不懂,人和人的交往關係,沒有那麼簡單,但是你要記住,人活着一定要無愧於自己的良心,凡事給別人留一條出路就是給自己一條退路。”
小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揚起小臉看到老媽臉上那掩飾不住的疲態,很爲她心疼。
在她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才從緋月腿上跳下來。
“老媽,很晚了,早點休息吧,下午我接到小阿姨的電話,她說會明天下午過來。”
“燕子?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
“小阿姨說要給你一個驚喜。”很抱歉呢,他投誠了敵營,纔不會給小阿姨這個機會呢。
緋月輕笑,大力的揉了揉兒子的碎髮,領着他上了樓。
簡單的衝了一個澡坐在牀上,明明很疲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哪裡應該是凌晨,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在忙。
手裡握着電話,反覆好幾次,就是不知道該不該打出去,怕打擾他工作或者休息。
等電話響起來時,她嚇了一跳,看到閃着瑩光的顯示屏,是莫羽揚。
“喂,還沒有休息嗎?”
“嗯,剛忙完,是不是吵醒你了。”莫羽揚聲音透着疲憊,
“沒有,我也剛忙完,想着給你打電話,怕你忙。”他應該很累吧。
電話那端傳來一聲長嘆,緊接着是低低的磁性笑聲。
“沒關係,想我了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很高興。”
她感覺自己的耳根都紅了,一身的疲憊頓時一掃而光。
“那你累了吧,早點休息,處理完了事情就回來,我等你。”
兩人道了別掛上電話,緋月帶着微笑進入沉睡,莫羽揚卻看着漸漸泛白的天際發呆。
他心裡很暖,爲她的體貼,爲她的那句“我等你”,有個深愛的女人,在家裡等着,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溫暖的。
這次任務來的突然,一批有着高端精銳武器的武裝恐怖分子偷挖古墓,把所盜取的文物運出國境,進行販賣,本來事情是有公安部門處理的,但是卻損失慘重,沒辦法才讓他親帶着人進行抓捕。
作爲一名上將,本來是可以坐在辦公司等着消息就可以的,可是他不放心,那些人都是自己的兄弟,誰犧牲對他都是一件難過的事情。
只是覺得對不起那個丫頭,明明答應給她一個最好的婚禮,卻讓她一個人撐着,剛纔打電話,她聲音裡的疲憊他聽的很清楚,回去一定好好的彌補她一下。
想到她的妖嬈,忍不住小羽揚起了抵抗意識,沒辦法,耷拉着一張臉,進了浴室,用冷水壓一壓。
刺耳的電話鈴聲,讓莫羽揚裸着身子走了出來。
“什麼事?”他冷聲問道。
“老大,有情況。”對面是佟雷,“我們查到了一個人,她是那個人的情人。”
“派人盯緊了,不要打草驚蛇,我一會就過去。”
撂下電話,顧不得半溼的發,穿上外套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酒吧旁邊的一條暗巷,佟雷和幾個人蹲在那裡緊緊的盯着酒吧大門。
“頭,那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美啊。”一個人開口,語氣沒有絲毫的猥瑣,只是陳述一件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