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暴殄天物(二合一)

琥珀朱綾飛行極快,凜冽的狂風吹得張小凡幾乎睜不開眼,但他卻一點害怕都沒有,只是歡喜地摟住了田靈兒,永遠都不想放開。

就在他沉浸這美好之時,田靈兒一聲“到了”把他驚醒,看着前面獨特的兩層小樓,張小凡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手,下了琥珀朱綾。

他看着田靈兒清麗無比的面容,準備與之告別,但這時田靈兒忽然說道:“小凡,這兩天你總說這房子裡的各種東西如何如何新奇,要不你帶我進去參觀一下好不好?”

這二層小樓是王琦從炎黃帝國直接連地基帶過來的,其內各種科技產品齊全,張小凡這幾天每次回去都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和田靈兒說上幾遍,讓田靈兒非常好奇。

張小凡聽後一愣,露出爲難之色,雖然王琦大多時對他都是和顏悅色的形象,但張小凡對這師傅是極其敬畏的。

聽到田靈兒的要求後,他本該是拒絕的,但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田靈兒也知道自己的請求太過唐突,但她還是忍不住提了出來。

看到張小凡幾次想開口卻沒說出話的樣子,她無奈說道:“算了,算了,我就隨便說說,你快去吧。”

張小凡鬆了口氣,同時心裡還有些沮喪,想了想說道:“師姐,要不等我今天問問師傅,如果行的話,明天你再來。”

田靈兒露出笑容道:“好。”

就在這時,兩人耳邊忽然傳來王琦的聲音:“既然都來了,那就進來吧。”

在張小凡和田靈兒還沒進入後山時,王琦就發現他們了,等知道田靈兒的目的後,他自然不會錯過幫助張小凡的機會。

聽到王琦的傳音後,田靈兒興奮地跳了起來,拉着張小凡迫不及待地走了過去。

剛走近小樓,美沙子就打開了大門,把他們迎了進去。

見到美沙子後,張小凡恭敬道:“師母。”

田靈兒驚歎地看着面前這個如同畫裡出來的美麗女子,跟着恭敬地行了個禮。

美沙子笑道:“快進來吧,你師傅在樓上客廳。”

張小凡點點頭,帶着田靈兒走進了房子內,他沒急着去找王琦,而是帶着左顧右盼的田靈兒在樓下轉了起來。

不多時,田靈兒大呼小叫的驚呼聲不斷響起,各種各樣稀奇古怪,或實用或好玩的東西讓她大開眼界。

看着田靈兒興奮得紅撲撲的俏臉,張小凡也覺得開心無比。

不知不覺,兩人在樓下玩了一上午的時間,直到毒島冴子下來叫他們吃飯時纔回過神。

田靈兒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糟了,耽誤了這麼久,你這師傅不會怪你吧?”

張小凡心中一緊,但還是寬慰道:“不會的,師傅對我很好的。”

田靈兒瞪了他一眼道:“那我爹呢?”

張小凡撓了撓頭,訕訕道:“都好。”

田靈兒笑得眼睛眯起,說道:“算你會說話,哎,這房子真漂亮啊,還有這麼多有趣的東西,要是我也有這麼一座房子就好了。”

張小凡木訥之極,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一時間有些尷尬。

“楞着幹什麼,走吧,我們快上去。”田靈兒拉了張小凡一把,順便問道:“剛纔那個也是你師母,你在這有幾個師母啊?”

“呃……”張小凡想了想說道:“我聽師傅說過,他有幾十個相好的,不過這裡我只見到了三個。”

田靈兒瞬間臉漲得通紅,啐了一口,瞪着張小凡恨恨道:“你可不許學你這個師傅。”

“怎麼會!”張小凡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卻猶豫了幾次沒說出來。

兩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王琦全都看得清清楚楚,見到張小凡如此蠢笨,他也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嘆了口氣,若是等這小子有勇氣說出自己心意時,田靈兒說不定早就被人拐跑了。

如此看來,他也只能採取最直接的辦法來幫助這徒弟了。

兩人上了樓後,只見臨崖的窗子旁,一張方桌擺在那裡,桌上擺滿了各種精緻好看、從未見過的美食。

而王琦正和三名女子坐在一張寬敞的靠背軟椅上,見到他們後,指了指對面的長椅說道:“先坐下吃飯吧。”

桌上早已擺了六副碗筷,張小凡和田靈兒先是給王琦行了禮,才坐了下來。

兩人有些拘束,低着頭吃飯,也不說話,一時間場面十分寂靜。

王琦打破沉默,笑道:“不用緊張,就當自己家裡一樣。”

張小凡“嗯”了一聲,見王琦沒有責怪,鬆了口氣。

而田靈兒最開始還有些緊張,但見王琦一直是和顏悅色的樣子後,很快就放開了自己。

“太好吃了。”她出筷如風,眉開眼笑,見到王琦看來,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

自從王琦展露了超強的實力後,這青雲門見識過的人,見了他面都會覺得矮了一頭,有些拘謹,帶着敬畏。

就算是張小凡,比起旁人也好不到哪去,甚至因爲性格,見到王琦更爲緊張。

田靈兒還是第一個在王琦面前放開拘束的人,而且有了田靈兒帶頭,張小凡很快也不再那麼緊張,變得越來越自然。

再加上美沙子三女不斷找話題聊天,現場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等吃完後,美沙子三女收拾了桌子,擺上了茶具,就在一旁侍候,這讓張小凡和田靈兒都有些不太習慣。

王琦笑笑,對張小凡說道:“看你這樣子,進入太極玄清道第一層了?”

張小凡點頭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師傅,小凡對師傅的栽培感激不盡。”

他把這一切都歸功於王琦的栽培,但王琦卻是知道,自己對他的幫助,最主要的還是用戰氣替他洗經伐髓,使他能夠提前一年時間將全身孔竅控制自如,這才能引氣入體運行大周天。

至於他能夠一口氣運轉了三十六週天,進入太極玄清道第一層的原因,主要還是由於堅持修習大梵般若,在內氣控制上早就初窺門徑,打下了堅實基礎。

而且他這兩年每日修習大梵般若,從不間斷,內氣運行已然頗有火候,有了這些基礎後,張小凡必定會在第二層開始突飛猛進,將之前兩年落下的修爲追上去。

不過王琦也不會說破這些,反而從身上拿出一個晶瑩斑駁,滿是血斑的晶球,遞到了張小凡面前,說道:“這裡面含有大量的精純元精,你等會就在這裡通過功法吸收掉後再回去。”

“元精!”張小凡沒反應過來,田靈兒卻是驚呼出聲,瞪大了眼睛盯着桌上的晶球,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元精乃是人體內一切的根本,不管是內氣也好,神識也好,都可以通過提煉元精快速增強,從而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實力。

但每個人體內的元精是有限的,而且關係到壽命長短。

修真之人本身的目標就是爲了長生久視,不管是什麼修真功法,比起武學內功來說,最高明之處就在於對元精的轉化上。

尋常修真者修煉時,從天地間引靈氣入體,這點和武者一樣,但在下一步時,修真者會把引入體內的靈氣大多數轉化爲自身元精,只有其中少部分纔會用來增強內氣神識和身體素質。

體內元精越多,修真者的壽命就越長,壽命越長久,內氣神識等力就越強,實力就自然而然地越強大起來,形成了良性循環。

當然,這一切都是基於修真功法等階強大,轉化靈氣效率更高,修煉出的內氣等級也比內功高的基礎上。

而武者修煉的內功本身等級就低於修真功法,引入體內的天地靈氣強大自身實力都不夠,又有多少人肯把大多數用來轉化爲元精,除非是那些專門延年益壽的功法。

張小凡由於一直沒能引氣,大竹峰衆人對他灰心之下,這些知識也沒人跟他說過,但他從田靈兒的反應也知道了,王琦拿出來給他的儲存了所謂元精的晶球,必然是極爲珍貴的東西。

“師傅。”他面露感動之色,似乎想要推辭。

王琦不容他拒絕道:“別婆婆媽媽的,快拿着去修煉,這元精你吸收後,我再教你一篇功法,你把吸收的元精轉爲體內靈氣,這樣實力很快就能強大起來了。”

“什麼!?”田靈兒驚呆了,提煉元精增強自身根基沒問題,但竟要把珍貴無比的元精提煉成修爲,這就讓她難以接受了,忍不住插嘴道:“前輩,這樣做太浪費了!簡直……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田靈兒不待王琦說話,又滔滔不絕地把元精的作用都說了出來,等說完才反應自己是多嘴了,以王琦的修爲,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常識。

張小凡聽了後,卻是終於知道了元精的作用,心裡對王琦的感激簡直無以加復。

王琦毫不在意道:“不過是區區元精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小子要是實力提升太慢,豈不是丟了我的臉?”

田靈兒神色複雜地看了張小凡一眼,心中既爲他高興,又無比羨慕他的運氣,不禁想到若幾天前她沒急着離開,是不是也會和師弟一樣,被這前輩看上收爲徒弟?

如果是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也能有這般待遇,想到這裡,田靈兒都不由後悔萬分。

“謝謝師傅。”張小凡越加感動,拿起了桌上的晶球,自從父母死後,從未有人如王琦這般待他好過。

想到父母,他又忍不住問道:“師傅,殺了我草廟村的兇手到底是誰?”

王琦打量了他一會後說道:“你想自己報仇?還是我替你報仇?”

提起報仇,張小凡眼中莫名地紅光一閃,似乎受到了什麼東西影響,整個人都帶着暴戾殺戮的冷酷氣息。

“嗯?”王琦目光凝住,一股令人無法反抗的力量發出,籠罩在張小凡全身。

“前輩?”田靈兒不知道爲什麼王琦會突然出手。

緊接着就見到王琦擱在桌上的手臂一擡,手指一勾,張小凡胸口處飛出了一顆用紅繩掛着的珠子,落到了他的掌中。

王琦端詳着手中的噬血珠,回憶起看過的原著中對它的介紹。

此珠來歷不明,卻有奇異特性,嗜食生靈精血,若有生靈活物接近於它,一時三刻便被吸蝕精血而亡,只剩一具皮囊。

在千餘年前,此珠被魔教長老黑心老人所得,並將之煉成法寶,號稱“噬血珠”,一時間所向披靡,殺死了無數正道人士,名聲大震,噬血珠也成爲了魔教四寶之一,而煉血堂也因此盛極一時。

在黑心老人死後,此珠不翼而飛,從此不知所蹤。

天音寺普智神僧機緣巧合,於三十年前在西方大沼澤中無意間發現了此兇珠,那時方圓十里之內,白骨累累,已無活物,可謂是生靈塗炭,怨氣沖天。

普智慈悲之心大動,遂以佛門大法將之收起,之後每日夜間便以佛家降魔密法施行於上,震懾邪力,三十年間從不間斷,並以佛門至寶“翡翠念珠”並行串掛,以其清淨之氣抵擋噬血邪念,終於將這股兇靈壓了下來,緊緊縛於珠中,在層層佛力之下不得見天日。

而普智在臨死前把噬血珠交給了張小凡,希望他找個無人的地方丟掉。

但張小凡念及普智對他的傳授恩情,一直沒把這噬血珠丟掉,反而用紅繩穿起,貼身攜帶。

兩年的時間,在噬血珠內部一團青氣不斷衝擊下,普智加持在噬血珠上的封印越來越弱,原本的深紫色變成了淡紫色,甚至能夠開始直接影響到張小凡的神智。

可以說,原著中張小凡從淳樸到殘忍的改變過程,這噬血珠的存在也是功不可沒。

王琦觀察了一會後發現,這噬血珠到是和邪帝舍利有些類似,可吸人精血,用以滋養自身。

但此珠內的天生兇戾之氣太強,長期持有的話,必會被其侵蝕神智,最終陷入瘋狂嗜血狀態,成爲這噬血珠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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