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
十幾個黑袍人在村中不斷地殺戮,這場屠殺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終於結束。石村人全被屠戮殆盡,地上躺滿了屍體,下至未滿週歲的嬰兒,上至百歲的老人都未倖免,全都死在黑袍人的手上。
石村內,一個單薄的身影手持兩尺長的利劍與眼前聚集的十七個黑袍人打鬥,這個人正是媛大夫,此時媛大夫身上已是有三道劍痕,每一道劍痕都深可見骨的。
媛大夫在身重散元散之毒時,憑着自身的毅力與這羣黑袍人打鬥,然而媛大夫已是強弩之末,自身元力在不斷散去的同時還要運用所剩不多的元力抵擋黑袍人的攻擊。
“快說,媛夫人你已不行了,還不說出功法在哪!”天雄列道。
“你們休想從我口中知道任何關於功法的消息!”媛大夫虛弱道,她感覺元力已經快用盡了。
“是嗎?!”天雄列道。“喝!”天雄列閃電般出現在媛大夫後面,一掌拍在媛大夫後背。
“噗!”媛大夫受到重擊,口吐鮮血,前傾了半步。媛大夫身子搖搖欲墜。
“媛姨!”一聲包含擔憂和憤怒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
“哦!?”天雄列朝說話人撇去。一絲冷笑出現他臉上。
此時媛大夫也回過頭當他看見是明淵時,倍感焦急。連忙道:“明淵快走,你快走啊!“
“還有活口,走,你走的掉嗎?”天雄列道。
“你們這羣混蛋,給我放開媛姨”明淵說着便拿着手裡的刀向天雄列刺去。在刀還未到達黑袍人老人面前時,“蓬”的一聲,黑袍人一腳踢到明淵的胸前,明淵被一腳踢到十米開外。
“啊”明淵痛苦的大呼一聲,此時明淵感覺,胸前幾根肋骨都斷了。
“明淵!”媛大夫一個閃身來到明淵面前,伸手在明淵胸前摸索,感覺明淵胸前的肋骨已經斷了四根,頓時面露焦急之色。
“媛姨,我來遲了,對不起”明淵說着眼中淚花閃現。
“傻孩子,明淵,媛姨從沒怪過你!”說罷,媛大夫眼中閃現一絲決然。“喝!”媛大夫嬌喝一聲。隨着媛大夫一聲喊出,只見她周圍的元力在迅速聚集,媛大夫的實力在不斷恢復,不過一會便恢復聚元境巔峰,然而並未因此而停下,“轟“媛大夫的實力達到了開元境二重才停了下來。
“什麼!”天雄列大驚道,他此時看到媛大夫竟用秘法提升實力到了開元境,心裡頓時掀起海浪,要知道這種提升實力的秘法只有那種大門派大家族類纔有。
“去死吧!”天雄列大呼一聲,想要在媛大夫未作準備之前動手。一掌拍出,“轟”,地面出現一個直徑三米的大洞。然而媛大夫卻並未在此處。
“噗”一把劍從天雄列的胸前刺出。天雄列瞪大眼睛,滿臉的震驚,慢慢地他的眼神沒了神采,死的不能再死了。
“長老!”
“長老!”
其餘黑袍人看到天雄列被殺死,悲呼一聲,然後不顧一切的向媛大夫攻擊。“來吧!就算你們有靈器也不是我的對手!”說完媛大夫揮劍向那剩餘的十六個黑袍人。
“啊!”
“噗”
血肉橫飛,劍光閃現。
一個一個黑袍人被殺死,當最後一個黑袍人被殺死時媛大夫在也堅持不下了,“撲通”媛大夫倒在地上。
“媛姨,你沒事吧?”明淵焦急道。
“噗”媛大夫不斷口吐鮮血“明淵,你,,過來,”媛大夫虛弱道。
“媛姨!”明淵忍着肋骨斷了的痛苦,控制這身子爬向媛大夫。他的眼淚慢慢流了下來。
“明淵,你知道媛姨爲何如此保護你嗎”“不知道”
“那是因爲你像我那死去的孩子!”媛大夫道,她的眼前閃現淚光。媛大夫把她心中所有都告訴明淵。
原來媛大夫的家族是一個武道世家,然而因爲一本修煉功法而導致被滅族,只有媛大夫逃到這個小村子。
“明淵,我,用了秘法,強行提升實力,已命不久矣,記住有這本功法,即使你天生沒有元力,修煉天賦爲零,一樣可以修煉,但絕不可讓外人知道”媛大夫道,她的淚水流下來“在我離世前,你能否叫我一句娘”
“娘,娘!”明淵急忙道,眼淚不停的從臉頰上低落。
“好,好,我的,好孩子,你過來”說罷媛大夫從口袋拿出一個戒指。
“明淵,功法就在這空間戒指裡,裡面記載了許多你不知道的,拿着它你快走吧,可能還會有人來此地”媛姨道。
“不,我不走,我不離開媛姨”明淵說道。
“聽話,要不然,我立即自盡在你面前”媛姨眼含淚水說道。
“媛姨,我,嗚嗚,我走,我走”
看着明淵離開的身影,手中玄鐵秀劍和脖子親吻在一起,媛大夫長嘆一聲:”爹孃,相公,我的孩子,我來見你們了。”
在一片郁郁青青的森林,清風吹拂着樹葉此時已是夏季,灼人的陽光照射着大地。一個瘦弱的身影捂着胸口在躊躇爬行,這個人正是明淵。
經過這次血腥屠殺後,明淵心中埋下了無盡的仇恨以及對擁有強大實力的渴望,只有變強他纔有爲媛姨報仇的機會,才能尋找自己身世。
明淵剛爬到後山入口處,“撲通!”一聲,經過一天一夜的走路,他只能靠爬前行,再加上還要忍着肋骨的疼痛,終於堅持不住,在一片草從中,他的眼眸逐漸的閉上了,而在其閉目時,似乎隱約間,聽見一些吵雜聲音以及驚呼聲。
......
明淵漸漸醒來,發現在一陣劇烈的顛簸之中,那種顛簸令的他胸前的斷裂肋骨更加疼痛。然而這種疼痛怎能與失去疼愛自己的媛姨的心痛相比。
他緩緩睜開眼睛,入眼是一個裝飾美麗花紋圖案頂棚。旋即他明白自己在何處,這裡應該是一輛馬車之上,那麼他應該是被人從草叢中發現並救起了。
目光在自己身上也是掃了掃,發現自己胸前被打上了白色的石膏,下半身套着一件極爲粗糙的抹布褲子,現在他的上半身除了雙臂能動其他部位幾乎不能動。
看着自己身上的裝束,明淵稍微愣了一會,猛地想起了什麼動了動腳趾,在發現那枚空間戒指套在腳趾上,方纔鬆了口氣,明淵在快暈倒時將戒指套在自己右腳腳趾上,即使有些噁心。
當他發現自己獲救了,仍不可輕易透露此戒指。這枚戒指正是媛大夫留給明淵的,所以明淵極其看重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