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潘澤電話被打了進來。
是周小寧打來的。
在回來之後,他也是很久沒有去找她,大概是知道潘澤回來後憋壞了。
“怎麼了,家族都沒事做天天給我打電話。”
“我給你打電話你還不樂意了。”周小寧怒了怒嘴,接着說道,“有沒有空啊,上次本來是好請你的又讓你破費,這次給你一點補償。”
“要怎麼補償?”
潘澤突然邪惡起來,猥瑣問道。
周小寧一愣,笑了笑,“你好壞哦,不是那種補償啦,帶你去看個畫廊吧。”
要知道女生的猥瑣程度可不比男生差,只是不善於表現而已。
“看畫廊不喝茶可沒意思了。”潘澤說道。
“就你懂,在帝城嗎?我現在過去。”周小寧問道。
潘澤想了想,“我去找你,正好帶你見個人。”
“見人,是跟你一起回來的那個帥哥?我跟你說那帥哥可帥了,我還拍了一張呢。”周小寧激動說道。
潘澤嘴角一抽,我不就不帥?
“不是,另有其人。”
說的正是閨軒。
“閨軒,走!帶你去看個漂亮小姐姐!”潘澤豪邁喊到。
一聽到漂亮小姐姐,閨軒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
真不愧是色胚!
“雲舒,我們先走了,謝謝款待!”
潘澤招呼一句便出了雲舒家。
一小時後,周山。
周家大院。
閨軒緊緊盯着周家大門,只因潘澤說了一句等下這門出來的是個美女。
“哐哐哐!”
門打開,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美女來了!”閨軒激動道。
只見一箇中年婦女拿着菜籃子走了出來,感覺閨軒的眼神不太對,還狠狠瞪了閨軒一眼。
“這……美女呢!”閨軒把鍋摔到潘澤身上。
這結果就連潘澤都很意外。
“我們剛下飛機的時候她就說已經準備好了,怎麼這麼慢。”潘澤看了下時間,一隻腳不禁抖了起來。
想打電話催促,但又覺得沒必要。
大概五分鐘過後,門再次被打開,早已經被磨鍊意志的閨軒一看見門打開,差點崩了起來。
周小寧化着淡妝。走着輕快步伐走到兩人身前。
“呦,還是個小帥哥。”
周小寧注意到閨軒,讚賞一句,但目光卻沒有多留一眼。
她可不喜歡這種稚嫩的男生,她喜歡成熟的,比如潘澤這樣的。
被這麼誇讚一句,閨軒頓時飄了。
“姐姐敢問姓名啊。”
周小寧看了一眼閨軒,露出笑容,“周小寧,周山的周,嬌小的小,寧靜的寧。”
“名字真好聽。”
閨軒笑了笑。
“謝謝。”周小寧靦腆笑了笑。
潘澤見狀,一眼識破閨軒心思,對他壞壞一笑,“這可是我的女人!”
聽到這話,周小寧的臉紅了起來。
而閨軒的臉也紅了起來,不過是氣的。
你的女人你跟我說來看小姐姐?讓我看個寂寞?讓我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看周小寧這反應,潘澤一把拉起周小寧的手,淡淡一笑。
兩人通行,一條狗跟着。
車上,閨軒全程都在憋氣,很生氣,但還是不敢撒出來。
來到一出茶廊。
水岸人家!
周山最高級的畫廊,裡面有着許多愛好畫畫的人,畫廊中不但可以喝茶賞畫,還能吃飯!
三人點了一個桌子,這裡的伙食都安排好的,按人收費。
三人,足足三萬六千六百六十六。
不過對潘澤沒有影響。
三人坐下,潘澤與周小寧對坐,閨軒幹在另一邊。
四角桌子三人坐,必有一人尷尬。
“你懂畫?”周小寧問道。
潘澤淡淡一笑,脫口而出道,“不懂,也能算是懂一點。”
“懂一點爲何還要說不懂。”周小寧不解問道。
“只知道皮毛唄。”
閨軒找準機會一針見血。
潘澤瞪了一眼閨軒,“吃你的,再廢話我揍死你!”
閨軒自然忍氣吞聲。
“我只懂一些名師的話,至於其他小作家的畫沒有研究。”潘澤接着說道。
周小寧點了點頭,“我什麼都不懂,但我喜歡看畫。”
“我會盡量去了解一幅畫的意境,去了解這個作者在做這幅畫時的感受。”
周小寧這麼說的。
潘澤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幅畫……”
閨軒吃飯的手停下,眼神一滯,接着說道,“這幅畫不應該是在我師傅家中藏着纔對,爲何會出現在這。”
在他眼前,一副畫被送了上來。
那是一幅齊白石的蝦。
齊白石作畫無數,對蝦的畫意研究最深,作品中畫蝦的也爲最多。
在那副畫下面還有一張證書,證書正好對應上方這幅畫。
“你是說這幅畫你師父那邊也有一幅?”潘澤看着那畫,開口道。
“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我從入師門以來那副畫便掛在大廳中,到現在我已經過去了十一年之久,我對那副畫的瞭解絕對是爐火純青的境界,哪怕是任何一筆的用力幅度我都瞭解透徹。”
“這幅畫跟我師傅家那副一模一樣,只是一個地方不同。”
閨軒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指着那副畫的用紙,“唯獨紙張不同。”
說話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旁邊的人聽見。
“這是誰家的小孩子,看他說的話意思說水岸人家的是假的嘍。”
“哎,年少無知啊,水岸人家怎麼可能拿出一副假畫來給我們品呢。”
“是啊,水岸人家可都是一些高管貴人才來的,他也不敢拿出一張假畫來忽悠我們。”
議論聲有大有小。
閨軒聽見了,他無助的看向潘澤。
現在的他彷彿成了到處真相的傻子,落到了人們口中成了異類。
“我就說個事實,爲何他們要如此抨擊我。”
潘澤撫了撫閨軒腦袋,沒有說話。
一個僅僅十七歲的孩子卻要承受旁人異樣的目光,這世界就是這樣。
“沒事的,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便會明白。”
周小寧安撫道。
閨軒將心中委屈給收了起來,矇頭吃飯。
潘澤招了一個服務員,“我要見見你們這裡的店長。”
服務員委婉一笑,“要是對我們的畫有異議的話,我們店長一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