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當門前,剛到門口,景天剛剛回到這裡,就感覺屋內似乎有生人的氣息,御劍術小成的他,如今對於一些氣息也是比較敏感的。
“飛蓬將軍,我等了你一千年,今天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沒有你同我比武的日子,是多麼的寂寞,當初你就應該聽我的,隨我去魔界。”重樓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蹤跡,直接出現在了景天的面前。
“你誰啊?什麼飛蓬將軍,我不認識他,也不認識你。”景天卻是一臉懵逼。
重樓看向景天得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嘆息一聲,“飛蓬將軍,你何以淪落至此?有人和我說過,一百天後,會讓你同我一戰,本來我今天只是來看看你,但是你現在的樣子,鬥志全無,百日之後,如何與我一戰?爲了激發你的鬥志,今天你必須繼續我們之間千年前未完成的決戰。”
“寂寞?百日後的決戰?你神經病啊,飛蓬是誰?決什麼戰?我是景天,景天的景,景天的天。”景天道。
“飛蓬將軍,你變了,當年的你,是決不會如此輕浮的。”重樓的眼中劃過一絲遺憾,雖然知道如今的景天,已經神力全失,淪爲凡人,但是親眼見到昔日那個意氣風發的對手淪落至此,他依然有些難過。
“紅毛怪,你別過來,你認錯人啦,我不是你所說的飛蓬,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可要喊人啦,救命啊。“景天像一個被惡霸調戲的小姑娘一樣,不斷的後退。
“哼,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飛蓬將軍,本座只好讓你回憶回憶我們曾經在新神界進行的多麼令人澎湃的戰鬥。”重樓大手一揮,一道魔力直接飛進了景天的腦袋裡。
“啊~”景天只覺得一股巨大的信息涌進了腦海裡,頓時發出一陣哀嚎聲,趴在了地上,永安當裡的桌子椅子在他的翻滾中噼裡啪啦的碎了一地。
“我的頭好疼啊,爲什麼我一直看到兩個人在打架?”景天不斷的嚷嚷道,聽到景天的嘴裡發出慘嚎聲,他突然想起陳凡教他的御劍術,連忙將御劍術運轉起來,只覺得腦海一陣清明,眉頭頓時舒展了不少。
重樓見到景天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忽而單手擎天而立,滾滾魔氣洶涌,猩紅的魔力引得天地劇變,昏天黑地,只見一把造型古樸,不似凡俗的赤紅色神劍直接破開蒼穹,矗立於天地之間,發出鏗鏘不絕的劍鳴之音。
這柄劍化不知爲什麼,似乎是遇到了真正的主人似的,歡喜不已,佈滿玄妙紋路的劍身散發奪目光芒,嗡嗡個不停。
如果陳凡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一是因爲這柄劍他見過,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如今已經被他送給了花千骨。
是的,重樓拿出的劍竟然是上古七兇劍之一焚寂,但這還不是最讓人震驚的,當初在誅仙世界的時候,焚寂只有面對百里屠蘇時纔會有這般的反應,這是焚寂源自於本能的親近,可是如今面對景天,他竟然也表現出了極大的親近。
景天先是被重樓這一下嚇得用手撐着身體往後倒退,而後見到插在身前的魔劍,瞬間兩眼發光,一臉財迷的伸手在魔劍上流連,“好劍啊!這劍柄,劍身,渾然天成,這材料簡直就是世上罕有啊。
還有這雕工,這做工,這,這簡直就是一件數千年前的古董嘛。還保存得這麼完好,這太值錢了。”
“錢?”從不通人間俗事的重樓疑惑了。
“對啊。從它的密度和形狀來看,少說也有百十來斤呢。”說着景天擡頭看向重樓,諂笑道,“我能不能拿來看看?”
重樓見着這張昔日威風凜凜,霸氣浩然的飛蓬將軍的臉,嬉皮笑臉做着諂媚的模樣,實在是糟心至極,別過頭,不想再看。
景天見重樓轉過頭不看他,便認爲他是默認了,遂雙手緊握劍柄,提氣一拔,出乎景天意料的,這劍他拿在手裡很輕,不由左右手交替轉換。
“果然是你的。”重樓見此漸漸興奮起來,他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這六界,除了飛蓬,他再找不出一個可以做他對手的人。
“我們之間還有一場未完成的決鬥,本來不想這麼早的,但是爲了提起你的鬥志,就讓這場決鬥提前便是,來吧,飛蓬將軍。”重樓步步逼近景天,一手揮向景天,巨大的法力直接將景天打飛到門板處,“出招吧,飛蓬!”
景天只感覺到後背的疼痛,哀嘆道,“看來今天不是在做夢。”
“飛蓬,快點站起來,跟我打。“重樓的攻擊並沒有停止,又是一拳轟在了焚寂上,直接把景天大飛數米遠,巨大的疼痛讓景天說不出話來,一直在地上打滾。
“我真的不會打,我連堂堂唐家大小姐都打不過,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啊。”景天勉強提起一口力氣,還在那裡做着苦苦的哀求和掙扎。
刷的一下,重樓再次將腕刀放到了景天的脖子邊上,“不可能!”
重樓的語氣篤定。腕刀上散發着點點寒光折射到了景天的眼中。
伸出手指,景天小心的將重樓的腕刀移開,站起身,“紅毛大爺,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手無縛雞之力,跟你打我將就死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重樓卻是將景天的話直接忽略了過去將焚寂劍拔起,重新拋到了景天的手中,“不想死就跟我打!”
雙手的腕刀交叉在一起,紅色的光暈像是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的一樣直直的向着景天的方向打去。
景天將焚寂放在胸前擋住了重樓那重重的一擊,赤紅色的光和火紅色的光芒打在一起四散開來。
重樓皺起了眉頭,又是一道法力凝聚,準備轟向景天,這道法力已經凝聚了他不小的功力,以景天如今的修爲,若是硬接了,不死也得退層皮。
也算是景天命大,此時徐長卿終於終於從蜀山趕到了這裡,見到景天的慘狀,連忙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險險的逃過了這一劫。
“景兄弟,你怎麼樣?”徐長卿問道。
“咦,白豆腐,是你啊!救星啊,快救我,這傢伙就是一個神經病,非要跟我比武,快帶我走。”景天連忙抱住了徐長卿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賣慘,像個受傷的孩子似的,哭得稀里嘩啦的。
徐長卿一直有一些潔癖,景天這般樣子,讓他有些不悅,想要離開,但是他是奉了師命而來,再加上作爲一個正道俠義之的蜀山弟子,他自然是不能甩手離開的。
此時一身漆黑魔甲,滿頭的紅髮狂亂飛舞,魁梧霸氣的魔尊重樓再度飛到了景天面前,紅色的眸子充滿孤獨的戰意,淡淡說道,“飛蓬將軍,與我一戰。”
“這是........天墉城的焚寂!”徐長卿此時也注意到了景天手中的焚寂,雖然年紀尚淺,但是作爲蜀山全力培養的大弟子,下一代的掌門人,上古七大凶劍之一的存在,他自然是認識的。
重樓漂浮在了天空中,淡淡的看着景天,手中的腕刀也準備就緒,就等景天主動向他出手。
“鬼啊!”景天雖然隨着陳凡修行了幾天,但是依然不過一個小夥計,哪裡見過這等陣仗,只能死死拽着徐長卿的膀子。
“咦,居然還有一個凡人在。”此時,重樓終於注意到徐長卿的存在。
“白豆腐,救我呀。這紅毛是個瘋子,非要說我是什麼將軍。還要和我決鬥,這人不是腦子有病吧?”景天哭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