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現在很生氣,前些日子,他得到了消息,呂開的兒子要刺殺自己,他便已經派人秘密包圍了呂開的府邸。
本來以爲捉住呂承志只不過是甕中捉鱉,沒想到竟然讓他跑了,還是在重重的包圍下,大搖大擺的離去,這讓楊廣有一種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的感覺。
“飯桶,通通都是一羣飯桶,養你們這麼久,除了吃飯,什麼也不會!”楊廣憤怒的把酒杯砸到了地上,衝着驍果們大罵起來。
“陛下,寧珂郡主求見。
“不見不見。“楊廣不耐煩的揮揮手,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知道呂承志等人的計劃,還是寧珂告訴他的,說不定這回,她又有什麼新的消息,“算了,讓她進來吧。”
呂承志就像是一根刺一樣讓他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不滅了他,楊廣的心中始終不得安寧,害怕他們隨時會動手。
“參見陛下。”獨孤寧珂看了一眼楊廣,眼中劃過一絲厭惡。
“寧珂,你這次來,是有什麼新的事要告訴朕嗎?“楊廣問道。
獨孤寧珂點點頭,“不錯,陛下,侄女已經得到消息,呂承志的兵馬就埋伏在城西,如今那裡羣龍無首,若是陛下能夠派兵,定然可以把那裡的叛軍一舉殲滅。“
楊廣頓時興奮的站了起來,“哈哈哈,好,寧珂你不愧是朕的侄女,巾幗不讓鬚眉,不,你比這些廢物強多了,聽到了沒有?”
驍果們連忙跑着離開了大殿,獨孤寧珂也沒打算在這裡多留,免得陳靖仇等人發現了被他們懷疑,所以也就離開了。
心情大好的楊廣自然也不會閒着,所以很快,那些歌舞女們就又被傳了上來,給楊廣表演起來。
突然之間,人羣裡一個跳舞的女子引起了楊廣的注意,那名女子的頭埋在長長的水袖下,樂聲響起,水袖猛然甩開,那妖豔般的臉龐展現在楊廣眼前。
踏着碎步往後退了幾步,飛快地旋轉起圈來,藍色的水袖隨身起舞,一邊旋轉一邊慢慢的飛起,在空中定格,如仙如幻,直接讓楊廣如癡如醉。
這就是拓跋玉兒與陳靖仇等人的計劃,天樂宮畢竟守衛森嚴,在那裡動手極易失敗,所以陳靖仇決定,讓呂承志和張烈將喬裝,將伴成舞姬的玉兒送入宮,然後再由拓跋玉兒用美人計將楊廣引出守衛森嚴的天樂宮,一舉殺了他。
楊廣果然中計,不由呆呆的起身,慢慢的朝着拓跋玉兒的方向緩步走去,一直在暗中觀察的獨孤寧珂皺了皺眉頭,瞬間控制了楊廣的妃嬪們,拉住了楊廣。
拓跋玉兒朝着楊廣嫵媚一笑,旋即離開了大殿,楊廣卻被妃子們拉的動彈不得,獨孤寧珂冷冷一笑,再度出手,竟是用魔氣幻化出了一個楊廣,一步一步的跟着拓跋玉兒走了出去。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偏殿裡,拓跋玉兒朝着“楊廣”笑了起來,隨後迅速一刀插在了“楊廣”的腹中。
“楊廣”隨即震驚的看向拓跋玉兒,“你是什麼人?”
“殺你的人。”
“楊廣”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整個人倒在了牀上,“你殺不了楊廣的。“
拓跋玉兒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什麼不對,她的身後,卻突然出現了另一道女子的身影,隨後,拓跋玉兒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便直接飛了出去。
“我是來告訴你,你們的計劃失敗了。”
拓跋玉兒深呼吸一口氣,“我早就說過,你這個女人,不可信。”
“只可惜,你身邊的那些男人,不願意相信你。”獨孤寧珂道。
“你果然還是魔,不是人。“拓跋玉兒道。
“如果是哄男人的話,我可不一定是你的對手。”獨孤寧珂頗爲得意。
“哄男人,我可不敢和你比,在這方面,你是高手。“拓跋玉兒冷笑道。
獨孤寧珂的臉色迅速的陰沉下來,她一輩子就只喜歡宇文拓一個人,又怎麼會是哄男人的高手,“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否則我可以讓你死的很痛苦。”
拓跋玉兒倒是很輕鬆,“看來我今天是必須要死一回了,能告訴我原因嗎?爲什麼要出賣我們?”
“有必要嗎?”
“我只是想拖延一點時間罷了,這樣說不定靖仇就會來救我,你要是不想說,我們也可以聊一點別的東西。“拓跋玉兒笑了笑,老實道。
“陳靖仇不會過來了。“獨孤寧珂道。
“你是說,他輸給了宇文拓?”拓跋玉兒問道,同時心裡一驚。
“那倒不是,他們還沒開始打。”獨孤寧珂搖了搖頭,她本來的確是打着驅虎吞狼的算盤,讓陳靖仇對付宇文拓,但是她沒想到,陳凡竟然親自來了。
“不會是楊大哥回來了吧?“拓跋玉兒問道。
“說的不錯,楊昭還有古月,何然那兩個老頭,此刻正在趕到大興城的路上。”獨孤寧珂也沒打算隱瞞。
“這話我倒是相信,你所有說過的話,我都不相信,但是有一點,我卻是堅信不疑的。“拓跋玉兒道。
“這話可以讓我暫時不殺你,說說看。“獨孤寧珂擡了擡頭。
“你從很愛宇文拓,是千真萬確的,你現在在恨宇文拓,恨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這也是千真萬確的,也就是說,你這麼會哄男人的人,卻哄不了,自己最喜歡的那一個。”拓跋玉兒隨即笑了起來。
獨孤寧珂也笑了,但是她的笑卻和拓跋玉兒的不一樣,而是充滿了憤怒,一掌拍在了拓跋玉兒的肩膀上,“你說的太多了。”
.......
陳輔在外面等了很久,卻依然沒有發現拓跋玉兒從偏殿裡出來,這讓他有些擔心,雖然平日裡嚴厲,其實他心裡還是很喜歡這個倔強的小姑娘的。
“玉兒。”剛剛走進偏殿裡,陳輔就看到了一片混亂的房間,拓跋玉兒一個人,倒在了地上,陳輔驚呼一聲,連忙跑了過去,想要將拓跋玉兒扶起來。
拓跋玉兒卻是笑了起來,直接一掌拍在了陳輔的胸口,陳輔立刻吐出一口血來,不斷的後退,而拓跋玉兒的樣子卻是變成了獨孤寧珂。
不遠處,真正的拓跋玉兒倒在了牀上,此刻她受傷極重,已然是昏迷不醒了。
“原來你依然是魔女。“陳輔立刻明白了一切,與獨孤寧珂戰成一團。
只不過已經重傷的他,又怎麼會是獨孤寧珂的對手,沒多久,就落入了下風,只能苦苦支撐。
門外突然殺聲震天而起,張烈迅速的闖了進來,“道長,我們中計了。”
“快把玉兒帶走。”陳輔卻是鬆了口氣,迅速吩咐道,他最怕的就是自己哪怕犧牲在這裡,也帶不走拓跋玉兒,張烈一來,反而讓他放下心裡。
張烈點點頭,也不矯情,帶着拓跋玉兒就立刻離開了偏殿,如今楊素,宇文拓這些人勢必全部被驚動,他們之中,只有陳靖仇可以與二人一戰,所以找到陳靖仇,是他們唯一的辦法。
張烈剛剛走了沒多久,陳輔心中的一口氣鬆了下去,整個人只覺得天旋地轉起來,被獨孤寧珂瞅準機會,一掌擒住。
獨孤寧珂彎下腰來,撿起了地上的煉妖壺,將裡面的神農鼎以及伏羲琴取了出來,冷冷一笑。
.......
“宇文兄,越王,快出來。”與此同時,陳凡一行人也是終於趕到了大興城,此時全城戒嚴,城西殺聲一片,陳凡不用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太子殿下。”宇文拓與楊素都是立刻來到了陳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