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呂開也算是大隋王朝的一個頂樑柱,他主管的是官員的任免這一塊,通常來說,這種官職就是個極大的肥缺,畢竟這般龐大的權力,朝野上下,每一個想要升官的人都必須要巴結他。
但是南王呂開卻從來不接受任何的賄賂,凡事秉公執法,所以在天下人的口中,他的名聲極好,也正是因爲他的權力與聲望,哪怕朝野上下一些人知道他兒子有問題,也沒有說出來。
呂開對於自己這個兒子的態度向來是不管不顧,不聞不問,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計較,如果太子楊昭成功即位,那他就立刻讓呂承志放棄所有的心思,規規矩矩的做大隋的臣子,但是如果楊昭還沒有即位大隋就亡了的話,那他也不會阻止呂承志的所有行動。
呂開真正忠心的,從來都不是大隋這個王朝,他出生平凡,見到了太多太多的民間疾苦,所以他一直忠於的,都是天下的百姓,只要對百姓有利的事,他都會去做。
人算不如天算,呂開本以爲,楊廣沉迷酒色,早就被掏空了身體,一定死在他的前面,他有足夠的時間管教自己這個還不成熟,只有一腔熱血的兒子。
遺憾的是,隨着身體的病重,他還是先楊廣離開了這個人世,而在此之前,他給陳凡寫了一封信,求陳凡看在他的面子上,如果呂承志做了什麼事,能夠留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一條命。
對此陳凡自然沒什麼意見,畢竟呂承志這種人,只不過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根本不是梟雄的料,而呂開怎麼說也助他許多,所以很爽快的答應了呂開的請求,得到了陳凡回信的呂開,這才安然而逝。
此刻的南王府中,已經悽清了許多,倒不是沒人來送葬,南王呂開權勢極大,他的葬禮,自然是有很多人來送葬的,呂承志忙前忙後了數日,才空閒了下來。
南王府中已經是沒什麼外人,所以呂承志也敢見一些不能出現在大興城的人,此刻西王府的密室裡,西王呂承志正在招待着拓跋汗皇張烈。
張烈作爲隋朝得通緝犯,自然是不能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所以二人交談只能在密室之中,呂承志的身後,站着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看他們的呼吸,竟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多年來西王府能夠得到拓跋部落的多次仗義相助,承志沒齒難忘。”呂承志朝着面前的張烈拱拱手,對方是他如今最大的助力,又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對於張烈向來很客氣。
“南王呂大人乃是隋朝少有的良心,張烈在他生前未能相見,甚爲遺憾。”張烈也是客氣的回禮。
“根據寧珂郡主所言,楊廣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萬靈血珠可以可以令人長生不老這個消息,竟然要派遣宇文拓去屠殺上萬名百姓,用來煉製萬靈血珠,實在令人髮指,簡直不是人所爲。”呂承志道。
“宇文拓這個天殺的,絕對不能容於世上,必須要想辦法滅了他。“張烈咬牙切齒道,不管於公於私,他都和宇文拓有着不共戴天的死仇。
“宇文拓只不過是隋朝的鷹犬,隋帝一日不死,整個天下的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寧。”呂承志道。
“承志兄有什麼打算?“張烈問道,他今天才剛剛趕到這裡,所以自然不知道呂承志要幹什麼。
“西王已經集結了大批的能人異士,就在府中,準備共商大事,弒君之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如今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手中。“呂承志的手下道。
張烈哈哈一笑,“此等大事,怎麼能沒有本汗的加入?”
呂承志等的就是這句話,也不客氣,“如今有拓跋汗皇的幫助,我等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了。”
“不可!”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急切的聲音,呂承志等人都是大驚失色,拿起佩劍就要衝出去,卻見到一男一女二人從外面闖了進來。
“姐夫。”拓跋玉兒看到張烈,連忙叫了一聲,表示雙方是自己人。
“住手。”呂承志自然也是認得拓跋玉兒與陳靖仇的,當初在月河城,三人還聊過幾句,所以連忙勸阻道。
“你們果然在這裡。”陳靖仇鬆了口氣。
“什麼意思?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呂承志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僅僅如此,我們已經得到了消息,楊廣已經得知了你們的計劃,正在派兵圍剿,趕緊走。“拓跋玉兒道。
二人剛剛說完,管家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西王,府中突然闖進來大量的士兵,他們來勢洶洶,恐怕沒什麼好事。”
呂承志等人對視一眼,都是立刻拿起兵器,朝着外面衝了出去,與外面的驍果軍戰成一團,無論是呂承志還是張烈,武功都是極爲不錯,如果只有這點士兵,他們殺出重圍並不是什麼難事。
“承志侄兒,許久未見了。“天空中,突然一道火光閃現,隨後楊素蒼老的面龐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見過楊叔叔。”呂承志見到來人心中不由得大急起來,他很清楚對方的修爲,遠遠不是自己這一夥人可以對付得了的。
“承志,我與你爹也算是故交好友,沒想到你爹剛剛去世,你竟然就做出這般荒謬的事來。”楊素嘆了口氣道。
“楊叔叔,楊廣無道,人人得而誅之,難道您非要助紂爲虐嗎?”呂承志無奈道。
“陛下如何暫且不說,但是隻要有太子殿下在,我大隋就有希望。”楊素道。
呂承志低下了頭,哪怕他心氣極高也不得不承認,楊昭確實比他強太多,是個明主,當下認真道,“未來之事,誰也不知道,若是日後太子殿下真能繼承大統,那承志甘願負荊請罪,聽憑處置,但是如今,楊廣無道,承志必須要爲天下的百姓,殺出一片光明來,九死不悔!”
楊素嘆了口氣,“只怕你沒有負荊請罪的那一天了,你放心吧,怎麼說你也是呂兄唯一的兒子,我會爲你在陛下與太子殿下面前求情的。”
“西王,不用害怕,我在這裡拖住楊素,你們先走。”陳靖仇卻是走到了呂承志的前方,朝着楊素衝了過去。
見到陳靖仇渾身上下龐大的靈力,楊素不由得吃了一驚,明顯是沒想到當初那個在穹蒼洞府的孱弱小子,竟然已經有了這般修爲。當下不得不聚精會神與陳靖仇搏鬥起來。
呂承志與張烈都是震驚的看向與楊素打的難解難分的陳靖仇,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陳靖仇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西王,汗皇,你們先走,我來斷後。”陳靖仇朝着二人喊了一聲,隨後便全身心得投入到了與楊素的戰鬥之中,楊素的修爲不遜色於他,他也不能大意。
“沒想到短短几天不見,你竟然已經有了這般修爲。”楊素道。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就是楊素,我最大的敵人,看來寧珂說的,恐怕都是真的了。”陳靖仇冷冷道。
當看到楊素的一剎那,他情不自禁的有一種心碎的感覺,自己一生中的兩個兄長,竟然真的都在欺騙自己。
楊素聞言卻是皺了皺眉頭,“寧珂那魔女不是被關在天外村了嗎?難道她逃出來了?小子,你把話說清楚。”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知道你們騙了我,楊素你給我聽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陳靖仇說完,直接一劍逼退楊素,御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