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鼎雖然是上古神器,但其實他的作用並不在攻擊,比起恐怖的軒轅劍,它的威力較之天穹還是差了一絲的。神農鼎的威力大概在十方神器之上,天穹之下。
至於拓跋伯雄的修爲對於陳凡來說就不夠看了,空蟬境的修爲曾幾何時在陳凡眼中是何等的高不可攀,但是現在對於陳凡來說,卻和螻蟻沒什麼區別。
神器不如陳凡,本人的修爲相差更遠,拓跋伯雄的結果可想而知,面對陳凡的攻勢,神農鼎僅僅只擋住三招,就直接迅速的回到了拓跋伯雄的身前,之後陳凡屈指一彈,拓跋伯雄頓時如遭重擊,倒飛出去。
拓跋伯雄作爲拓跋的大汗,在天下,也是頗有名望的勇士,在陳凡面前,連五招都沒擋住,不由得讓雙方都大驚失色。
隨後,隋軍的陣營裡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驚天的歡呼聲,而突厥的隊伍則是更加的慌亂,至少還有部分士兵能夠勉強守住陣地,現在則是真正的全軍大亂了。
陳凡一掌朝着大地拍了下去,地面瞬間就四分五裂,無數的士兵掉到了深淵之中,陳凡並沒有停止動作,天穹與陰陽劍雙雙在手,雙劍斬出,無數的突厥士兵瞬間就被無窮無盡的劍氣所吞噬。
楊廣等人則是乘機帶着部隊再度發起了衝鋒,突厥此刻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戰鬥力,達頭可汗在殘餘士兵的保護下,總算脫離了戰場,其餘的士兵就沒那麼好運了,三十萬突厥大軍,戰死五萬,十萬被俘虜,失蹤了五萬,最終能夠平安回到突厥的不足十萬人。
但是這對於突厥來說,還只是噩夢的開始,當他們回到了部落之後,等待他們的,不是親人們的迎接與安慰,而是遍地的殘垣斷壁與屍體,以及宇文拓的三萬大軍。
疲憊至極的突厥人哪怕是人數多餘宇文拓三倍有餘,依然不敢與宇文拓交鋒,立刻調頭就跑,事實證明達頭可汗得決定無疑是正確的,因爲宇文拓根本沒有讓士兵動手,大手一揮,軒轅劍狠狠的斬了下去,斷後的數千士兵立刻被軒轅劍斬殺,但是其他的突厥人則是跑遠了。
宇文拓嘆了口氣,其實他並不願意殺這麼多的人,但是他別無選擇,因爲如果他不殺這些人,他的母親就要死,對他來說,殺人的感覺,不爲恩,不爲怨,只是爲了他心中的念想。
“我們走。”宇文拓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士兵,轉身離去。
這一次的戰爭,無論是對於大隋還是突厥都是決定性的,由於這場戰鬥得勝利,隋與突厥之間的關係完全逆轉,突厥人再也沒有了與大隋爲敵的實力,不得之下,只能遠走西域,再也不敢與大隋做鄰居。
楊堅大喜之下,自然是大封功臣,楊素直接進位越國公,宇文拓爲上柱國,史萬歲等人都有封賞,而陳凡則徹底的到了他帶領的一萬人馬的控制權,以及成爲了張須陀四人真正的主將。
時間飛逝,轉眼間就到了仁壽六年八月,此時的楊堅已經是油盡燈枯,即將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由於有了陳凡的插手,楊廣不再有弒父殺君的機會與理由,楊堅的生命也因此得到了延續。
由於最近因爲一直臥牀,楊堅心情十分不好,想要強行撐起身子,四處走一走,只不過他剛剛提出這個要求,立刻嚇得太監宮女們嚇得冷汗直流,楊堅此刻本來就是重病之軀,隨時都有可能駕崩,這要是出去一趟,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們豈不是全都要掉腦袋?
楊堅見人人都來勸阻,更是犯了犟勁兒,隨即下令讓太監,太醫等人在地上跪着,自己執意一個人往出走。
誰知楊堅躺了太久,身上沒什麼勁兒,腿腳更是有些虛浮,剛走了兩步就感覺天旋地轉腿腳打顫,一個踉蹌額頭狠狠地撞到柱子上登時就見了血。
差了幾步遠的太監和太醫們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張公公哆嗦着手指揮着宮人們將楊堅擡到了龍牀上,太醫趕緊將細棉布一圈圈將額投纏好,又趕緊施診止血。
其他的太監連忙趕去通知太子楊廣等人,楊廣一聽說這件事,就一路上慌慌張張的跑到了楊堅的寢宮,守在一旁,他倒不是多孝順,只不過這種事,誰在皇帝身邊,優勢無疑會大很多。
陳凡知道消息以後,卻沒有慌亂,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亂,否則很容易給對手可乘之機,他必須要保證權利能夠順利的登基。
“來護兒,張須陀,你們兩個立刻去京城外把我們的人調入京城,守住京城東南西北四門,禁止任何人外出。
魚俱羅,你去通知越國公楊素,讓他帶着宇文拓還有禁軍守好宮門,之後你立刻去接管整個京城內外的府兵,帶着人看好廢太子楊勇。
李靖,你去通知宇文述,讓他帶領百官做好準備,不要讓百官出什麼幺蛾子,小骨,你現在隨我進宮面聖。”陳凡迅速的做好了佈置。
“是。”四人都是拱手道,花千骨也是準備完畢,跟在了陳凡的身旁,衆人都是迅速的朝着各自的目的地進發,沒過多久,陳凡就來到了宮中。
此刻楊堅已經醒了過來,在病牀上悠悠的喘着氣,生命的特徵越來越虛弱。
“陛下,太子以及太孫都來了。”張公公見到陳凡與楊廣,立刻對着楊堅道。
楊堅虛弱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叫太子和太孫進來。”
楊廣撩開簾子與陳凡一同走了進去,繞過屏風,一眼就瞧見躺在龍牀上面色蒼白的楊堅,目光復雜。
曾何幾時,楊堅一直是楊廣心中只能高高仰望的君王,如今這座高山突然倒塌了,楊廣有些惶恐不安,雖然這對他來說或許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
楊堅見到了陳凡與楊廣,虛弱地摸了摸楊廣的腦袋,斷斷續續地說道,“父皇不行了,昭兒是帝王之才,你將來登基之後,要好好培養昭兒,與他共同撐起我們大隋的江山,不要讓祖宗們失望。”
“父皇!”楊廣此刻滿臉淚痕,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在外人看來,他就是真的很難過,他拽着楊堅的手,拼命的哭喊道,“兒臣如今對朝廷諸事還懵懂未知,懇請父皇在教導兒臣幾年。”
楊堅艱難的笑了笑,楊廣得傷心他看在眼裡,實際上他如何看不出楊廣這些年的所作所爲很多都是演戲,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作爲帝國的皇帝,不會演戲,早就被大臣們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楊勇爲人寬厚,衝動易怒,雖然是是真性情,但卻太過於幼稚,而且在地方上毫無根基,而楊廣卻素有賢名,整個南方都被他掌控,所以他才選擇了楊廣作爲他的接班人,而不是楊勇。
“昭兒,崔氏,你們過來。“楊堅再度艱難的開口道。
陳凡與花千骨都是走上前去,楊堅此刻笑容大盛,因爲在陳凡的身上,他看到了大隋未來的輝煌盛世,“昭兒,朕那麼多孫子裡,最寵愛的就是你,崔氏的父親是一個賢明的臣子,崔氏的家教甚好,你們夫妻二人,日後要好好的,不要吵鬧。
朕不在了以後,你要好好輔佐你父親,你父親爲人頗有些自負,你要時常勸諫他,不能讓他走上歪路。”
陳凡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來,楊堅對他的好,他自然感受得到,現在面對生離死別,他的心裡自然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