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羅,你本來就是我大秦的臣子,如今既然恢復了記憶,那......”陳凡的意思跟明顯,他希望獲得甘羅的效忠。
甘羅的實力不弱,比之蓋聶也只差了半籌,而且他還是一個極其出色的外交天才,如果他能夠效忠陳凡,對於陳凡來說可謂是如虎添翼。
但是甘羅卻根本不給陳凡面子,直接打斷了陳凡,“不用多說,我是不會再做秦國的臣子的,當初我全家上下對大秦忠心耿耿,可換來的卻是滿門被殺,東皇太一是主謀固然是罪該萬死,但是朝廷同樣也不是什麼好人。”
陳凡不以爲意,隨意笑了笑,“我也沒打算讓你繼續爲帝國效力,東皇太一實力超絕,陰陽家更是深不可測,你一個人想要殺了東皇太一根本是天方夜譚,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合作的基礎。”
“你也想殺了東皇?哦,也對,東皇太一既然已經選擇了胡亥,那就是你的敵人了。“甘羅自言自語道。
“我想我們有着共同的目的,所以暫時還是可以合作的,我不要求你做別的事,我只希望日後我若是選擇動手,你可以和我一起,你覺得如何?”陳凡問道。
“可以。”星魂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好像自己根本不是俘虜一般,陳凡也沒有阻攔他的意思,就看着他離去。
“太子殿下既然可以放了星魂大人,想來應該也不介意放過我與少司命這兩個弱女子吧?”大司命見到陳凡隨手就讓星魂離開,因此也是魅惑的看向陳凡。
陳凡笑了笑,“魅惑之術對我沒用,況且就算你成功了,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你會走的了?到時候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大司命聞言臉色不禁白了白,陳凡說的沒錯,就算陳凡中了他的魅惑之術也只會輕薄於她,根本不會放她走,想到這裡,大司命不禁苦笑起來,“太子殿下,您到底想要怎麼樣?”
陳凡也是微微一笑,“大司命,你們很忠於東皇太一?”
大司命知道這時候沒必要再嘴硬或者欺騙陳凡了,點了點頭,“我的武功都是東皇閣下教的。”
在這個時代,師父是與父母一個等級的存在,大司命這麼說,無疑是告訴陳凡,自己是不會背叛東皇太一的。
“好一個忠心耿耿,師徒情深,只可惜你把人家當做師父,人家未必拿你當徒弟啊,對於人家來說,你只是他的工具罷了。”陳凡憐憫的搖了搖頭。
“你不用說這些來挑撥我與東皇閣下的關係,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你很幼稚。”大司命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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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這麼想的?”陳凡轉頭看向少司命,對她友善的笑了笑。
少司命從來沒有開口說話過,今天也不例外,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眼神中露出了一抹堅定的神色。
陳凡嘴角微微動了動,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告訴了二人一句話,隨後便一言不發,微笑着看着她們。
大司命聞言先是滿臉不可置信,隨後變得冷靜下來,“我憑什麼相信你?”
“在他沒有揭露身份之前,你大可以觀察,若是我說的是真的,那我想你們也不會再效忠於這個把你們當成棋子的人了吧?”陳凡鬆開了綁住大司命與少司命的繩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司命與少司命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步履沉重而艱難的離開了咸陽城,她們的步履飛快,但是她們的背影,卻像是落荒而逃。
“太子殿下,你既然放了他們,那你就行行好,也把老夫放了吧,老夫日後一定爲殿下鞍前馬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雲中君見到短短一段時間內,陰陽家的人就只剩他一個人了,不禁着急道。
陳凡卻是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放走星魂是因爲他有利用價值,放走大司命與少司命是他們對我沒什麼威脅,而且她們以後也不會與大秦爲敵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辣手摧花,但是你有什麼呢?”
雲中君剛想說我會的東西可多了,煉丹,武功,醫學我都擅長啊,而且我還很忠心,求您放了吧,只是話還沒說出口,他就看到了一把不斷放大的劍,隨後便永遠失去了意識,他到死也不明白,他可是會煉長生不老丹的人啊,雖然他知道這些只是騙人的,但是還沒被戳穿不是嗎?爲什麼太子殿下要殺了他呢?
......
自從農家衆人逼走田言之後,他們都按照約定,奉魁隗堂堂主陳勝爲俠魁,但是陳勝這個俠魁大概是農家有史以來最憋屈的俠魁了,除了魁隗堂的勢力,他竟然根本調動不了任何農家的勢力。
“大哥,農家如今雖然奉你爲俠魁,但是我們根本調動不了其餘五堂的勢力,反而有什麼大事還得我們出力,情況對我們很不妙啊。”吳廣愁眉苦臉道。
陳勝皺了皺眉頭,怒罵道,“這羣混賬東西,總想着借刀殺人,不斷消磨我們的力量,自己躲在後面漁翁得利,真是一羣卑鄙小人。”
“大哥,現在不是罵他們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想個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纔是啊。“吳廣苦笑道。
“看來二位的情況很不妙啊,老朽有一言,不知二位願不願聽一聽?”范增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范增,你來這裡幹什麼?”陳勝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之色,若不是范增提示農家衆人讓自己出任俠魁,他們當農家的諸侯,自己也不會陷入這個兩難的境地。
“老朽來這裡,自然是爲了幫助兩位了。”范增微微笑道。
“幫助我們?我們現在的情況好像還是拜先生所賜吧?說起來還真是要感謝先生的幫助啊。”陳勝刻意在幫助這個字眼上加重了語氣。
范增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自言自語道,“如今二位的根源問題在於根本調動不了農家的其他勢力,而又要爲農家身先士卒,因此魁隗堂損失極大,不知老朽說的可有錯?”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有話直說,不要說這種無聊的廢話。”陳勝不耐煩道。
范增繼續道,“老朽有一方法,能夠讓農家的人全部聽命與俠魁,不知俠魁願不願意聽一聽?”
“你會有這麼好心?”陳勝嘲諷道。
范增呵呵笑道,“老朽自然有老朽目的,但是卻並不妨礙二位統治農家,我想我們還是有合作的可能的。”
“說說看,你的意見是什麼?”陳勝冷冷說道,同時手中已經握住了巨闕,如果范增敢耍他,他就直接把他拍出去。
“很簡單,只要俠魁起義反秦就好,只要俠魁宣佈起義,到時候農家其餘的堂主難道還敢不跟隨俠魁?如今始皇帝已經死了,天下間躍躍欲試不計其數,只不過沒有領頭人,俠魁若是倡首義,將來極有可能登上皇位。”范增笑道。
陳勝眼前一亮,范增說的有道理,自己是農家的俠魁,雖然調動不了農家的其餘勢力,但是名義上,他代表着就是農家,他若是反了,當權者只會認爲農家反了,到時候農家衆人根本不可能隔岸觀火,只能默認反秦的事。
到時候自己只要與諸多反秦聯盟的人匯合,再以俠魁的名義讓他們進攻秦軍,削弱他們的實力,他們根本不能抗命,否則自己就可以不從軍法的罪名殺了他們,在這種大勢之下,農家其餘人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他們若是敢拒絕,反秦聯盟的人都能逼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