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寶康電信,拿到的頻譜和他們運營的頻譜不協同,而且服務差,口碑不行,本來是沒有資格代理的。但他們背後,是寶島一大地下勢力,明面上的招牌是廣海集團。
這個廣海集團可不簡單,在寶島已經有近七十年的歷史,人員衆多,遍佈寶島各市,曾經還爭奪過最大的地下勢力。
不過隨着時代的發展,他們搖身一變,成了大型集團。但一些本質,依舊保留着。在寶島,無論是官面上還是私底下,廣海都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他們對事,一般是先明面上談,如果談不攏動用了私底下的手段,那對方可就要倒黴了。
現在他們就要求代理紅信在寶島的業務,如果紅信不同意,怕是各種手段他們就要招呼上了。
“威脅紅信?”盧子信露出一絲笑意,他還真想見識一下!如果對方要玩,那就陪他們玩,妥協是不存在的!
又過了幾天,紅信電子科技出差的業務人員回來了。盧子信親自接待了他們,同時瞭解寶島那邊的現狀。
辦公室裡,盧子信見到了他們。三個出差的業務經理都掛了彩,一個鼻青臉腫,一個胳膊傷了,還有一個腿傷了。
“怎麼這樣了?”盧子信問道。
其中一人委屈道:“盧總,我們不是按照公司要求回絕了寶康電信的代理要求嗎?然後我們去了亞遠電信公司,業務談完,晚上回酒店的時候,車被人磕着了。”
旁邊的人繼續說道:“亞遠電信的司機開車送的我們,才走一條街,一輛豐田就衝出來,擦了我們車。然後下來幾個人,不由分說就對我們動手,讓我們賠錢。”
“警察來,直接把我們帶走了,根本不聽我們解釋。還是亞遠的老闆親自去局子裡把我們帶出來的。然後我們回去旅店,半夜裡就收到了他們的威脅信。”
“可惡!”唐剛拍桌子罵道,“太囂張了這些人,這哪是做生意?分明是要強買強賣!”
其中一人說道:“唐總,那裡的情況跟我們這不同,我聽說當地的官員好幾個都跟他們有來往。”
盧子信點頭道:“嗯,情況我已經瞭解。辛苦你們了,你們的醫藥費和出差的一切公務費用,公司會報銷,並且給你們額外補償。”
“謝謝盧總。”三人連忙道謝。
“對了,盧總,亞遠電信的徐文彬徐總,說會親自來內地賠罪,隨便解決這件事,估計這幾天就到。”其中一人說道。
盧子信點頭,說道:“他親自來?看來還是有誠意的。那我們就等他來了再說吧。”
對於寶島本地的情況,還是本地人最清楚。
果然不到三天,寶島亞遠電信的徐文彬到了鵬城,直接來公司見紅信的高層。
亞遠電信,在寶島已經穩定運營十幾年了,實力還算可以,但比起根深蒂固,甚至黨羽遍佈寶島官面的廣海,還是不夠看。
而徐文彬,本人才三十出頭,子承父業擔任了亞遠電信的負責人,長相還頗爲英俊,據說年輕的時候出道當過歌手,只是沒紅起來,玩了幾年就繼續做生意了。
“盧總,唐總,幸會!”徐文彬一口的寶島腔,普通話不是很標準。
“幸會。”雙方握手,各自坐下,聊代理的事情。
徐文彬說道:“我們亞遠電信,非常願意代理紅信的產品,並且遵守紅信集團的規矩和調控。只是寶康那邊,問題很大。我先給貴公司道個歉,是我沒有做好,讓你們的人遭受了一點意外,我會賠償你們的損失。”
他站起來,給盧子信和唐剛賠禮道歉,盧子信也站起來,說道:“事情我也瞭解了,這不怪你。”
唐剛詢問道:“徐總,對於寶康電信的情況,你能再詳細說一下嗎?這會不會對我們的合作產生影響?”
提起這個,徐文彬嘆了口氣,說道:“不瞞兩位,對這件事情我也很無奈。寶康電信是廣海集團成立的一個皮包公司,其實就是用來給他們的一些不正當交易作爲掩蓋的。”
“貴公司在大陸市場的成績,我們都已經瞭解到,非常有實力和潛力。所以貴方一來寶島,他們就已經盯上了。”
“敢情我們成了一塊大肥肉了?”盧子信笑道。
徐文彬說道:“盯上你們的還不止他們呢!不過廣海集團的實力最強,其他人不敢招惹罷了。他們中已經有人放話了,紅信在寶島的產品只能由他們代理,其他人不得插手。”
“就連我們亞遠,都揹負了很大的壓力。您不知道,這半個月,我們公司已經遇到了大大小小一些麻煩,我動用了關係網才解決。”
“今天我來大陸,一是道歉,二也是和貴方商議一下,怎麼解決這件事。”
盧子信乾脆了當的說道:“紅信絕不可能讓寶康電信代理,如果你能把代理做好,那就交給你們亞遠電信。”
徐文彬爲難道:“正常運營自然是沒問題。就是廣海集團要是鬧起來,我們亞遠也招架不住,到時候肯定要出一些大問題!”
“你們也不行,那這麼說我們紅信除了找他們,就不能進入寶島市場了?”唐剛質問道。
“辦法也是有的。”徐文彬自然不會白來,他說道:“在寶島,還有些其他的背景。比如現在第一大的竹門,或者一些黨派的重要人物,如果找他們說和一下,應該就沒問題。”
“只是我個人沒那麼大的面子,所以想請盧總、唐總,你們看紅信集團能不能也幫個忙。”
簡單的說,就是讓紅信找一位寶島本地大佬出面,調解這件事。而找關係,這事免不了要花錢。
能讓徐文彬都感到爲難,肯定是花費太多,他有點扛不住,所以才求上門來了。但這樣一來,和直接給寶康電信的差別也不大。廣海集團爲什麼要紅信的代理權,還不是爲了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