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林白還是有幾分顧忌老人的煉丹術,普通的靈草他都能煉製出威力那麼怪異的丹藥。這顆丹藥是用他一點都不熟悉的碎水晶,再加上其他一些莫名靈物煉製出來的東西,天知道吃了會發生什麼變異,還是等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突破,到時候就算髮生什麼異變,實力強一些總歸心裡有底。
林白取出一個瓶子,慎重的將這顆東西放進裡面,然後將他放進星辰世界。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吸力突然從他體內傳出,直接將瓶子撕裂,然後那顆東西也被吸力一卷朝着林白體內投去。
“我的小祖宗,你急什麼啊,又不是不給你吃,只是打算等一段時間。”林白心中暗罵一聲,沒想到七竅玲瓏石從竟然這麼等不及,自己正準備將他收起來,他就像是一個被搶了糖豆的小孩子,直接發出一股吸力將東西捲進體內。
林白打起精神,一副嚴陣以待,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那顆五光十色的丹藥一卷進七竅玲瓏石內,便射出十色豪光,將七竅玲瓏石照的一片亮堂。
林白心神僅僅的盯着七竅玲瓏石,嘴裡不住的祈禱,希望不要出現副作用。
嗚嗚……
七竅玲瓏石輕輕鳴叫一聲,無數光芒從石身射出,彷彿一顆太陽一般停留在林白丹田內,這些光芒片刻間就照頭林白身體。
迷迷糊糊中,林白就在光芒的照射下沉沉睡去。
咔嚓!
整個世界一片黑暗,無數氣流在黑暗中捲動,一些神奇的存在在黑暗中浮沉,一直持續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一道斧光自虛空而生,明亮的斧光照遍整個世界,將這個黑暗的世界一分爲二。
上者爲天,下者爲地。萬千星斗凝練成型,歸於天。高山隆起,河流環繞,承於地。天地萬物造化生靈,千奇百怪的生靈生活在大地上,天空中,星辰間。
一座萬丈山巔,一道白光從天空落下,最後化爲一顆拳頭大小,血色七孔的石頭,靜靜地矗立在山巔。
風吹雨淋,烈日暴曬,電閃雷劈,歲月侵蝕……
大地崩裂,萬丈高山沉入地底,這顆奇石也被深埋。
時間,對於天地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歲月,只是天地執行法則的工具。
歲月悠悠流逝,大地異變,滄海桑田。
一個意識在奇石中產生,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懵懵懂懂,只是靜靜的沉睡在裡面,循着本能不停地吸收天地靈氣。一直到永恆的歲月盡頭。
練功房內,林白雙眼緊閉,氣息均無,彷彿已經死去。一股沉澱的彷彿太古時期的氣息從他體內生出,這股氣息浩大,古樸,滄桑。
……
張福德站在練功房外,一臉踟躕的望着裡面,心中有幾分擔憂,明天就是少爺和海雲六月之期了,如果還不出來的話,山門就直接判定少爺輸了。
“不出來也好,崑山沒了,還能選擇其他山峰。”張福德喃喃自語,雖然他對自己少爺充滿了感恩,是他收留了自己,給自己這麼好的修行條件,自己幾年都不曾突破到的修爲也突破到了引起六層,以後只要爲少爺好好辦事,就可以開口將家人也接到這裡了。
一想到自己家人,張福德臉上就掛滿了笑容。自己雖然天資不行,但是自己的孫子那可是一個小天才呢,聰明伶俐,討人喜歡,到時候如果能夠讓少爺隨便傳授兩三招,那張家可就發達了。
就在張福德一臉懷舊的時候,一個聲音自崑山外傳來。
“小林子,是我,石破天。”
張福德也知道石破天是自己少爺朋友,直接打開大陣,將石破天迎了進來,同時很熟絡的沏了一杯熱茶,遞到石破天面前,無奈說道:“石大人,我家少爺在一個月前都已經閉關了。”
“一個月前,閉關?”石破天一愣,自己當初閉關一個多月是爲了突破聚氣期,如果他沒記錯,林白當初還只是引氣八層吧,難道他這麼快就要突破到聚氣期?
不過一想到自己當初遇到他也不過引氣六層,就擊敗了引氣九層的劍奴。而後更是坐火箭一樣,刷刷的到了引氣八層,說是突破聚氣期,到也有可能。
看着有些拘謹的張福德,石破天笑了笑,道:“你就把我當你家少爺的了,不用候着了,我就在這裡等他出關。”
張福德笑了笑,問道:“石大人,如果你有什麼事也可以交代一聲,到時候少爺出關我就會通報,如今哪敢勞煩你大駕等候啊。”
石破天搖了搖頭,一臉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左右這些天無事,欣賞一下崑山的風景也不錯,難道張老你打算帶我看看崑山的風景。”
張福德一聽石破天這麼說,也不好再堅持什麼,直接起身在前,半弓着身子一引手,道:“石大人請跟我來。”
花了半天時間,張福德就領着石破天將崑山轉了個遍,然後將石破天待到待客室休息,張福德這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
“林兄,我三兄弟來了。”
張福德才退出來沒多久,就聽到大陣外又傳來一聲狂嘯聲,頓時遲疑了片刻,不知道這幾人到底是誰,也不好擅自將他們迎進來。
“他們是張家三兄弟,也是你家少爺的朋友,打開大陣讓他們進來吧。”石破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張福德背後,緩緩說道。
張福德一聽原來是少爺的朋友,也就轉身進去將大陣打開,然後隨在石破天身後,將三人迎了進來。
張龍張虎張豹三兄弟一看到石破天,頓時就愣了愣,最後彷彿參觀動物園稀奇動物一樣圍着石破天轉了好幾圈,這才一臉悲憤的叫道:“這還沒有沒有天理啊,你這傢伙一顆生命水晶就能突破到聚氣期。”
石破天得意的笑了笑,拍了拍張龍的肩膀,嘿嘿道:“還差一點,差一點。”
張龍拍開石破天的手,笑罵道:“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只需要花上個十來天,穩固一下體內星力,就能直接突破聚氣期了。沒想到這一批弟子中竟然有你這麼一個怪胎,才進天星山幾個月就可以成爲精英弟子,精英弟子,我可以盼了十幾年了……”
石破天一聽張龍罵自己是怪胎,心情大好也不和他計較什麼,只是說道:“你也差不多了,在服用一顆生命水晶就可以突破了,等小林子出關,我們再去水晶洞走一趟。”
“小林子?”張龍一愣,突然回過神來知道是說林白,頓時樂不可支,直贊這個名字取得好,取得妙。最後才搔頭,問道:“對了,林……小林子呢?”
石破天一指練功房,聳肩笑道:“據說已經閉關一個月了,這傢伙以前沒怎麼修煉就突破到引氣八層,這次修煉一個月,不知道會不會突破呢。”說着一皺眉,嘀咕道:“只是明天的擂臺……”
“這個不用擔心。”張龍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緩緩說道:“如果明天小林子不能出關,那就把擂臺往後推,什麼時候出關再說。我就不信他海雲敢爲了這麼一件小事和我們三兄弟作對。”
石破天聽到張龍的話,也點了點頭,一副暴戾的喝道:“不然就暗中弄死那傢伙。”
張家三兄弟唯恐天下不亂,大叫道:“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打聽一下海家兄弟在哪裡,然後抽冷子,直接弄死。”
張福德在一旁聽得滿頭大汗,眼看四人越說越興奮,趕緊硬着頭皮上前幾步,小聲說道:“幾位大人,如果你們暗中出手,其他人還以爲我們家少爺比不上海家兄弟呢。”
幾人一聽張福德這麼說,興趣也就慢慢淡了下去。
張福德趕緊將幾人領到待客室,生怕這四位大人湊在一起,再提出什麼嚇人的想法。
第二天,擂臺。
天星山弟子無數,人多了,肯定會產生種種矛盾,如果讓這些矛盾日積月累,就會越積越深,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天星山漸漸的就有了一個讓衆人解決矛盾的地方,那就是擂臺。
你有矛盾,可以。但是如果私底下爭鬥,那執天星山的山門規矩於何處,怎麼辦,上擂臺,公開打一場,輸了就聽贏家的。如果不服,那就再繼續打,一直打到服爲止。
海家兄弟兩早就到了擂臺下方。
海雲是一個身穿金袍的中年人。一頭長髮攏到腦後,臉如刀削,兩條眉毛彷彿長劍一般筆直,眼珠中綻放着點點火光,彷彿有萬千星辰在眼中湮滅,一股炙熱的火氣從他體內盪漾開來,修微弱的根本不能靠近。
“海師兄。”
“海師兄來的怎麼早啊。”
“你知道什麼,海師兄乃是大忙人,待會擊敗那個小傢伙還要去做任務呢,當然要早點來了。”
“這一批的弟子難道都那麼狂妄,那個石破天簡直狂到沒邊了,如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傢伙也敢和海師兄叫板,待會死都不知怎麼死。”
“海師兄,我們支持你,待會好好教訓那小傢伙。讓他知道,天星山不是狂妄說了算。”
……
擂臺周圍的星士在看到海家兄弟時,都tian着臉圍了上去,口中恭維話一段一段的突出,都巴不得跪在地上去tian兩兄弟鞋尖的灰塵了。
“來來來,我開盤口了。海師兄十賠一,那小東西一賠三十。”
“看玩笑,海師兄一手烈焰劍法堪稱一絕,那小傢伙誰聽說過,當然買海師兄勝,雖然賠率低了點,十十枚星石才賠一枚,不過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對,我也買海師兄勝。”
……
日頭慢慢立起,周圍的人也越來越不耐煩了。這馬上就要到正午了,那小傢伙還沒有出現,難道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半點勝算,乾脆不敢來了。
海風冷笑一聲,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蘇慕然,緩緩朝着擂臺上走了上去,然後伸手虛壓,朗聲道:“各位師弟,那新來的弟子仗着自己是新人,有山門的保護,竟然望向霸佔好資源,我弟弟無奈之餘才決定和他擂臺戰。但是今天時間已到,那新來的弟子不戰而逃,海風在這裡還請給爲師弟做個見證,免得以後有人說我們海家兄弟仗着修爲欺壓師弟。”
“當然,海雲師兄不戰而勝,那傢伙哪裡還有臉站着崑山,怕不是現在早就跑了吧。”
“如果那傢伙不要臉,我們一定爲海雲師兄辯解。”
“好,那我海風就多謝……”
“謝個屁。”一聲冷哼,一杆長槍從天而降,插在海雲身前,石破天的身影隨之出現,盯着海雲,獰笑道:“姓海的,我看你不順眼,你可敢接我挑戰。”
擂臺上的海風臉色一變,細細的盯着石破天,眼中突然閃過一縷疑惑,問道:“你,難道你突破聚氣期了?”說完更多的確實不信,周圍的人聽到也是一陣駭然的望着石破天,這個才進入山門幾個月的人,突破聚氣期,難道他的天資就真的那麼逆天麼。
“你猜呢?”石破天眉毛一挑,反問道。
海風皺着眉並沒有直接去猜,那樣反而顯得滑稽。看了看石破天,直接說道:“今天是我弟弟和林白之間的擂臺,難道林白不敢出現,就讓你出手。如果他不敢出來,直接說一聲就好了,我們海家兄弟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唧唧歪歪,不敢就不敢,哪裡來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石破天不屑的看了一眼海雲,直接神說握住長槍,冷笑道:“對付你這種小貨色,我兄弟一隻手就能拍死你。”
“你……”海雲臉色一怒,但是明顯顧忌石破天的戰力,不敢出手。
“哈哈哈……”石破天仰頭一陣狂笑,萃口大罵一聲:“螻蟻!”直接扛着槍,一步一步朝着蘇慕然走去。
“卑鄙。”海風心中怒罵一聲,這石破天此舉就是在打臉,打海家的臉。今天的事不管如何,最後海家都會成爲笑柄。
“石破天,你已經突破到聚氣期,敢和我一戰否!”海風眼中戾氣一閃,怒喝道。
石破天頭也不回,高聲喝道:“等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先和我兄弟打上一場再說吧。”
“你兄弟,他敢來?哈哈哈……”海風極其輕蔑的瞟了一眼石破天。
“爲什麼不敢!”一聲輕笑,一個黃衣少年踏着虛空,一步一步朝着擂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