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說,這樓蘭郡主名叫碧珠郡主,十三歲被送到了大運,學習我大運文化,到現在已經五年了,深得魏王疼愛,敢縱馬過街也不奇怪了!”
百姓聽聞是碧珠郡主,不少人都消停閉嘴,她是樓蘭王的女兒,大運魏王的親外孫女,天潢貴胄,龍子皇孫,誰敢招惹。
正說話間,碧珠郡主的馬隊已到了跟前。
一陣微風吹起馬車的車簾,音樂顯露出馬車中的女子,蘇玄這一瞥,也正好看到了女子的身材容貌……
蘇玄一瞥,恰好看到這位郡主殿下的模樣。
十六七歲歲的模樣,五官精緻,皮膚如牛乳一般,比一般女子要白皙不少,淡藍色的眼眸如秋水一般。容貌比起蘇瑞雪,蘇琪來說都穩穩高出一籌。
更重要的是,這女子十六七歲,身體還沒完全長成,前凸後凹,蕩人心魄。
“好一個碧珠郡主!”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蘇玄也忍不住讚歎。
騰騰!
卻在這時,馬隊前面的四個騎士,已經飛快到了蘇玄的面前。
這四人一看便知道是四個強者,就算是一般的方士十重,恐怕也近不了身的傢伙。
就差一步,就能踏上神離境。
“閃開!泥腿子,都給老子閃開!”
正說着,啪的就是一鞭子抽出。
蘇玄剛要步入商樓,卻因爲碧珠郡主的馬隊,扭過頭來,此時馬隊和他擦肩而過,卻不想這騎士飛揚跋扈,竟然一鞭子抽向了他。
蘇玄的臉,驟然冷了下來。
“閃開麼?”
說着,閃電般出手,一下抓住那鞭子,作勢一拉,騎在馬背上的騎士,被他一拉,狠狠的拽了下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勉強止住身形。
“小子,你找死啊!”
三個騎士猛地拉住馬鬃,馬高高躍起,怒視着蘇玄。
那個被拽下馬的騎士耷拉着腦袋,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頓時把三人嚇了一跳。
“找死?滾下來,給我道歉,否則,今天都別想離開!”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笑話,讓我們給你道歉?你可知道車上坐的是誰?魏王的嫡親孫女,天潢貴胄,豈是你一個泥腿子比得了的,識相的,乖乖把我兄弟扶起來,磕頭認錯後,滾蛋。否則,嘿嘿……”
還未他話音落下,就見蘇玄伸手一探,向着騎士**的駿馬脖頸抓了過去。
這騎士一驚,沒想到蘇玄這般強硬,騎士也沒有及時拉住繮繩。
“嘶嘶……呼呼……”
被蘇玄抓住,駿馬受了驚,下意識的擡起前蹄,但蘇玄的力量大到了極點,抓住繮繩,以這頭方士八重的駿馬的力量,竟然無法擡起前蹄。
蓬!
又是一聲震響,蘇玄居然強橫的把馬壓倒,駿馬趴在地上,用盡全身的力氣,都沒辦法動彈半分。
而上面人,被趴下的馬一甩,遠遠的摔了出去。
“小子,我們是碧珠郡主的護衛,快點鬆手!”
“郡主受皇上親召,如果遲了,唯你是問!”
還有兩個騎着駿馬的騎士萬分驚恐,一個同伴被摔得人事不知,另一個被甩飛,方士八重境界的妖獸,竟然在他的面前沒有一點反擊之力,足以說明,這傢伙太可怕了。
“皇上親召就可以縱馬狂奔,騷擾百姓了?我乃是皇上欽封的解元,爾等於大街行兇,欲縱馬撞死我,按我大運律,笞三百,流放三千里!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們幾個小小的侍衛!”
蘇玄的神色一冷。
“樓蘭國人,在我大運如此張揚,囂張到了這種地步……老子告訴你,大運京城不是你們隨便撒野的地方,都給我趴下吧!”
暴喝一聲,蘇玄大手虛空一抓,可怕的巨力如同光罩一般,籠罩在兩個騎士的身上,轟隆隆如同雷鳴一般,旋即,二人猝不及防,一下子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而他們騎的駿馬,連嘶吼都沒發出來,前腿一曲,蓬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廢物!”
蘇玄又一個掃腿,將幾個要起來的騎士一腳踹倒,連人帶馬,全部都乖乖趴在地上。
這一幕,驚動了正要從這邊經過的碧珠郡主,趕車的馬伕忙的一拉繮繩,馬車驟然停住,車裡的碧珠郡主身子猛地前傾,差點兒衝出馬車。
連番變故,讓碧珠郡主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此時,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人,這些人都不禁讚歎。
“這人好可怕的力量,四個方士十重,連他一巴掌都承受不住!”
“咦?這個人好像很熟悉……蘇玄,他就是蘇府蘇玄!”
“怪不得這麼厲害,碧珠郡主的護衛也真是沒長眼睛,惹到這位爺,嘿,就算是皇帝老子都保不住他們嘍!”
“我可聽說了,蘇玄在深秋狩獵的時候,把將軍都給打了,皇帝不但沒責怪,反而大肆封賞,足見皇帝對蘇玄的重視,現在嘛,小小的護衛算個屁,打了也是白打,打死也是白死。”
“那可未必,碧珠郡主的外公是魏王,你們難道不知道魏王的威勢?你們難道不知道他護短的性格,不管對不對,總之蘇玄打了碧珠郡主的護衛,就等於打了他的臉,看着吧,有好戲看了。”
……
“怎麼回事?馬車怎麼停下了?”
馬車中,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如空谷夜鶯,十分動聽。
“稟告郡主,好像……有人攔住了車駕,擊倒了我們的騎士。”
馬車中,貼身丫鬟把事情問明白後,稟告郡主。
下一刻,碧珠郡主一臉寒霜的躍下了馬車。
光是這冷如冰霜的氣息,就讓衆人呼吸一窒。她的氣場十分可怕,以她爲中心,方圓三裡之內,似乎都飄起了清雪。
“什麼人,敢攔我的車駕?”
Wшw●Tтkǎ n●c○ 碧珠郡主一雙美目彷彿要噴出火來,掃了周圍人羣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了蘇玄的身上。
“是我。”
蘇玄往前走了一步,無視碧珠郡主周圍凝聚的可怕氣場,淡淡的道。
“京城跑馬,違背京城三大鐵律,立即逐出京城,永世不得踏入。毆打皇上欽封的解元,當笞三百,流放三千里。我在街邊好好的走着,未曾阻礙你們的車駕,倒是你的侍衛,從後面抽了我一鞭子,幸好我修爲高強,躲過一劫。難道,郡主手下的人,就如此無法無天,不知國法家規嗎?”
咔嚓嚓!
碧珠郡主的氣場,如同冰屑一般,寸寸碎裂。蘇玄毫不畏懼的站在她的面前,雙目銳利,沉聲說道。
“我的侍衛出手打了你?”
碧珠郡主心裡一跳,從蘇玄的直視,到氣場崩碎,不過瞬間,她卻斷定,踢到硬板了,眼前這個少年,不像表面這麼簡單。
“去問一下,哪個侍衛打了他?”她扭過頭,吩咐侍女。
可是,那個對蘇玄出手的侍衛,屍體都硬了,其他幾個侍衛跪在地上,用樓蘭話說了半天。
“人死如燈滅,這位公子,他要對你出手,你殺了他,算兩清,就此揭過。再讓其餘三個侍衛給你賠罪,如何?”
碧珠郡主的態度,讓蘇玄沒有料到。
他以爲這位刁蠻郡主,會認爲自己打了她的臉,定要和自己分個高下。
“賠罪倒不必,不過,郡主乃是樓蘭國人,在大運京城,當約束手下,莫要折損了樓蘭國的面子。”
蘇玄緊接着說道。
“多謝公子教誨,碧珠曉得了。今日出門太急,皇上親召,不得已才這樣,敢問公子大名,待他日登門謝罪。”綠珠郡主見蘇玄不凡,心裡生出結交的心思。
王公子弟,都喜歡拉幫結派,綠珠當然也不例外,而看蘇玄這身手,在京城定有名號,這才忍不住打聽。
“大名不敢當,在下蘇玄。”蘇玄淡淡的道。
碧珠郡主頓時一驚,蘇玄的大名,最近可真是如雷貫耳,大街小巷,議論的都是蘇玄,王公子弟中,同樣議論着京城新星,蘇玄。
卻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何人敢攔截綠珠郡主鑾駕,哼,難道不知皇上親自召喚,何等重要,爾等草民,不知天聽,卻敢攔截郡主鑾駕,簡直罪該萬死!”
一聲厲喝,卻看見一個鮮衣怒馬的青年,騎着大馬,疾馳而來。
厲喝之音,猶如雷聲滾滾,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普通人,修爲稍差的被這一聲怒吼,直接吼得七竅流血,受了極重的內傷。
就算是蘇玄,也聽得氣血翻涌。
“神離境!這纔是真正的神離境,比綠珠郡主還要厲害!”
蘇玄心裡暗驚,這綠珠郡主方纔的氣場,恐怕已經無線瀕臨神離境,戰力不弱於他,若要斬殺她綠珠郡主,恐怕要費些功夫,誰想到又冒出個神離境強者。
“爾是何人,報上名來!”
這青年站立定,目光炯炯的盯着蘇玄,喝問道。
“膽敢攔截綠珠郡主鑾駕,擅殺侍衛,擾亂治安,當該重責一百大板,除民籍,入賤籍,子孫後代,代代爲奴爲婢,不得翻身!”
不分青紅皁白,直接給蘇玄判了死刑。
“好個代代爲奴爲婢,不得翻身!不見郡主車駕擾亂治安,侍衛打人,只看見我出手,真是笑話,你究竟是何人?難道你代表着天理?代表着皇上?!”
蘇玄怒極反笑,雙目毫不畏懼的直視着對方的眼睛。
即便對方是神離境強者,那一雙眸子之下閃爍着森森殺氣,似乎凝成了實質一般,而盯着他看,無異於深處刀槍地獄。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不妨告訴你,我是大將軍之子,目前是羽林衛衛隊長,程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