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聚在城門口,中間站着九個英姿勃發的青年,平慰和宗政玦赫然在列。
只是半天過去了,卻未見宇文天的蹤影,平慰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宇文天似乎出事了,他將目光移向宗政玦,卻發現對方的眼神與以往不同,有些躲躲閃閃的。
這時候,蔣瑤走上前來,站在平慰的面前,雖然無法看到其如花笑靨,但那一雙眸子,卻讓人意亂神迷。只是,此時的平慰心思全在宇文天的身上,並未注意到美人的姿容。
“平師兄,怎麼不見宇文天啊?”蔣瑤的問題,也是其他幾人的疑惑,也並非滋事,而是發自內心的一種關注。
平慰這纔回頭,看了一眼半掩着的傾城之容,,沒有了以往的憨厚笑容,聲音略顯悲涼地道:“哎!宇文兄弟可能出事了!”
“出事了?”蔣瑤大驚,穆朗等人也是大驚失色,宇文天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刻了,在這幾十個時辰裡,宇文天的話題幾乎成了他們生活的全部,這樣一個優秀的競爭對手,讓他們不得不放在心上。
“雖然只是猜測,卻也差不多是那麼回事了,一定是遭遇某些勢力的毒手了!”平慰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宗政玦,眼中的殺氣漸盛。
這時,幾人才注意到平慰的目光,他們都看着宗政玦,想要從其身上看到蛛絲馬跡。
宗政玦從一開始就遮遮掩掩,此時見到衆人都將矛頭指向了他,便也不再躲避,眼神微冷,移向衆人,道:“衆位何意?莫非我臉上長花了不成?”
平慰冷哼一聲,眼神如劍一般,盯着宗政玦,道:“宇文天在哪裡?”
其餘氣人的目光也都盯着宗政玦,質問的感覺讓宗政玦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冷冷地瞥了一下幾人,然後停留在平慰身上,道:“他在哪裡,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與他的關係親密嗎?你應該知道他在哪裡!”
“哼!”平慰冷哼一聲,道:“若是讓我知道是你害了他,傾家族之力,也要讓你宗政家付出代價!”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宗政玦不禁打了個冷戰,平慰言語中的殺意如潮,不像是在開玩笑。
“平慰,別不知好歹,宇文天的行蹤與我何干?”宗政玦雖然理虧,卻也受不得如此威脅,怒道:“你別因爲自己的私人情感,破壞我們兩家的友誼!”
若是在以前,平慰肯定會考慮宗政玦的話,確實,在家族的友誼面前,私人的交情顯得微不足道。不過,他昨天回到客棧,看了一下宇文天送給他的丹藥後,便徹底傻眼了。
擁有丹紋的丹藥,或許其他人的概念比較模糊,但是他卻不一樣,作爲平湖莊的少主,他對丹紋有一定的瞭解。
平湖莊有一個老人,約有千歲之齡,研究丹道近千年,也是此道少有的天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丹道大師,近百年來才煉製出了數次低品階的丹紋丹藥,成爲了隱世家族的傳說。
當平慰看到宇文天送給自己的那些玄階上品丹藥時,他真正被震懾到了,他的老祖宗苦苦鑽
研千年,煉製出的丹藥與之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他猜測宇文天一定是某個丹道宗師的弟子,纔會有如此多的丹藥。若是自己將此事稟明家族,家族一定會傾盡全力,查找宇文天的下落,或是爲其復仇。
平慰如餓虎一般,瞪着宗政玦,道:“敢殺宇文兄弟,你宗政家蹦躂不了多久了,他身後的勢力一定會找來的,你會品嚐到三品宗門的強悍之處!”
所謂的三品宗門,只不過是平慰的猜測而已,在他看來,一個擁有煉丹宗師的門派,至少是三品以上,即便是散修,那也有這三品宗門的實力。畢竟,一個丹道宗師的的人脈,滅掉一個宗政家族,覆手之間。
不過,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宗政家被平慰的話給鎮住了。
三品宗門?
宇文天竟然是三品宗門的弟子?
這下真的完蛋了!
其餘的幾人也都被鎮住,他們猜測宇文天很有來頭,但卻從未想過其來頭如此之大。
三品宗門!
東域應該沒有三品宗門,他們的長輩告訴過他們東域的一些勢力情況的,可是,宇文天怎麼會是三品宗門的弟子呢。
“你胡說,東域根本就沒有三品勢力!”宗政玦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不過,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看着平慰,大聲喝道。
其他幾人也是疑惑不已,齊齊看向平慰。
平慰白了他一眼,不屑地道:“誰跟你說宇文天是東域的人?”
“不是東域的人,在這裡幹什麼?”宗政玦變得不冷靜了,言語中有些激動。
“東域是你們家的,人家想來就來,你管得着嗎?”平慰淡淡地道,看這兒此時宗政玦的神情,冷笑連連。
此言一出,宗政玦沉默了,確實,東域不是他們家的,別人想來就來,行動自如,尤其是中域的勢力弟子。
他有些後悔了,得罪了這樣一個大麻煩,他們宗政家便徹底完蛋了。
恐懼圍繞在他的心間,宗政玦的情緒波動很大,漸漸的,他平息下來了。
宇文天是死在自己家族的手上,但是這事除了自己,沒有人知道,外人的言論都是猜測,沒有證據。
他不禁笑出聲來,三品宗門又如何,沒有證據,也不敢“濫殺無辜”。
宗政玦的神態讓衆人不禁疑惑起來,心想着傢伙莫不是被嚇瘋了。
平慰看着宗政玦,冷聲道:“禹皇城的大比之時,我會讓你嚐嚐我火龍通天戟的厲害!”
“哼!別以爲你比我強就自大,還有時間,說不定出了天星塔,我會在你之上!”宗政玦也是冷笑一聲,道。
“那就等着吧!”平慰淡淡地道。
衆人在等着天星使者,原本與宗政玦交好的武者,卻都散開了,他們剛剛聽到了宇文天的事情,知道了宇文天乃是三品宗門的弟子,怕殃及池魚,所以不敢再與宗政玦靠近了。
宗政玦也感覺到了身邊的變化,眼中殺氣漸盛,
似乎要將那些武者飲血啖肉。
一盞茶後,兩個老人從天而降,立在城門之前。和藹的老者看着九人,道:“我是天星谷的長老秋鳴,這位是我師弟畢鐵凡,我們兩人是這屆的天星使者,帶你們會天星谷,如天星塔修煉,如果沒什麼事情,現在就出發吧!”
說完,秋鳴和畢鐵凡正打算轉身帶領衆人離開,就在此時,平慰卻是上前,叫住了兩人。
“前輩,我還有一個朋友沒有到!”
兩個老人停下腳步,相互看了一眼,轉過身來,看着平慰,秋鳴道:“你是平湖莊的小子吧?”
“回前輩,在下平慰,家父平遠城!”平慰躬身一拜,道。
“不錯!小小年紀,有如此修爲不愧是我大夏少有的天才啊!”秋鳴摸着鬍鬚,笑容漸止,哀嘆一聲,道:“只是,可惜了宇文天啊!”
“前輩,您知道宇文兄弟的情況?他到底怎麼了?”平慰言語中有些急切,似乎忘記了眼前之人是怎樣的存在。
“哎!宇文天被人圍殺,墜入斷魂崖!”秋鳴再嘆一聲,道。
“從現場來看,至少有五人圍攻他,而且沒一個都是虛靈境的武者,據我所知,修爲最高的是虛靈六重天之境,修爲最低的是虛靈三重天之境,不過,這些人最終都死在了宇文天的手裡!畢鐵凡沉聲道。”
“什麼?”衆人大驚,宗政玦的眼珠子轉來轉去,恐懼之意油然而生。
“哎!此時就先放下吧,我回去後會稟明谷主,他老人家會有指示的,敢殺我天星令的得主,必然要承受我天星谷的怒火!”秋鳴冷聲道,說話的同時,還不時地看了幾下宗政玦,這讓對方不禁打了個冷戰。
平慰沉默了,他不想再問了,既然天星谷已經有了主意,他再問也沒有意義。
衆人皆都沉默,跟着兩個老人,登上了飛艦,向着遠處飛去。
飛艦是一種奢侈的運輸工具,也是一種奇特的寶器,由特殊材料煉製而成,裡面刻滿了陣法,可大可小,飛行速度極快。
不過,供給其飛行需要龐大的能量,即便是秋鳴手中的這個最次級的飛艦,一次需要提供不少的下品靈石。
飛艦屬於器物,煉製過程與兵器差不多,但是比較繁瑣,挑選材料只考慮兩點,一是材料的速度屬性,二是材料的防禦性。
畢竟,飛艦是用來趕路的,速度自然不能忽略,而防禦也是至關重要,因爲飛行過程中會有不少的各種各樣衝擊。
這東西在中域很常見,但是在東域,卻如至寶一般,只有準五品勢力纔有,像天星谷這樣的五品勢力,自然有不止一艘飛艦,其谷主手中,應該有等級比較高的飛艦。
其實,對一般武者來說,飛艦愛你並不是很貴,但是飛行一次的耗費卻讓人咋舌,還不如將這些資源用來修煉來的實惠。
像宇文天這樣的人,除非是等級比較高的飛艦,一般的飛艦他還看不上眼,對他來說,那種東西就是浪費靈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