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玦怒火填膺,將要出手,不過看到宇文天身邊的平慰後,便深深的吸了三口氣,冷冷地道:“希望你可以躲得過我宗政家的追殺!”
“宗政玦,莫要不知好歹!今日之事,全是因你而起,若是借用家族勢力,我可不會袖手旁觀!”平慰上前三步,看着遠處的宗政玦,冷聲道。
“我管不了那麼多!”宗政玦冷哼一聲,道。
“謝過平兄好意,宗政家要殺我,就要付得起該有的代價!”宇文天也是淡淡一笑。
這讓周圍的人都暗自揣摩起來,難道宇文天真的是一個大勢力的子弟,聽這口氣,似乎不怕宗政家。
其實宇文天也並非虛張聲勢,他卻是有辦法對付這樣的大家族。
大陸上有一些頂尖的殺手組織,分佈在五大域,只要付得起價錢,連大帝強者都可以斬殺。
宇文天是一個煉丹師,以他煉製的高品質丹藥作爲籌碼,相信可以給這樣的家族帶來一些震懾。
實在不行,以他匯武商行紫金貴賓的身份,只要稍稍付出一些好處,匯武商行肯定會庇護他。
當然,宇文天不想受任何人庇護,他要以自己的實力來行走江湖,即便是天天被追殺。
宗政玦沒有說話,瞪了一眼宇文天,然後命人扶起宗政琛,在數萬人怪異的目光中,向着城內走去。
“宗政玦都會認輸?真是怪事!”
“看來這世界上沒有一手遮天的人物,強中自有強中手!”
“這平慰果然強悍,連宗政玦都能震懾住!”
“我看着宇文天才叫厲害,越級戰鬥,無所畏懼,這纔是絕世天才!”
“哎!別天才了,你沒聽到嗎,宗政玦的家族出手,宇文天估計是寸步難行了,可惜啊!”
“那倒未必!我不信宇文天沒有強大的後臺!”
……
平慰看着宇文天,無奈地搖搖頭,道:“宇文兄弟,你啊,讓平某不得不佩服!”
宇文天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淡淡一笑,服下了一枚復氣丹,這纔對着平慰,道:“被人家這樣欺辱,不能弱了氣勢,雖然有些冒險,但我心裡還是有底!不怕!”
平慰笑着拍拍宇文天的肩膀,道:“這我就放心了!”
隨即,他話鋒一轉,看着宇文天,神情略有一些激動,問道:“宇文兄弟,你是不是已經領悟了空間意境?”
宇文天淡淡一笑,並未回答,不過,這在平慰看來,顯然已經知道了正確答案,他心裡着實震驚。
“我平慰長這麼大,還從未佩服過人,你啊,讓我不得不佩服!”收起了以往的憨笑之態,平慰由衷嘆道。
“機緣巧合而已,強求不得!”宇文天天拍拍平慰的肩膀,道。
平慰無語地翻起白眼,天下誰人有你這般好的機緣!
宇文天把天星令拿了出來,反覆翻看了幾次,暗歎道,這天星谷的底蘊實在雄厚至極,有了天星塔這種逆天
的存在,那天星谷的弟子豈不是每一個都是高手。
不過,他知道,這天星塔需要大量的能量維持運轉,耗費無數,而且這自古流傳下來的小世界,有着固定的開啓時間,一年一次,一次只能運作二十天。
當然,外人每五年纔有二十天的修煉時間,而天星谷的弟子卻有每五年一百天的修煉時間,這便是自家弟子的優越之處。
衆人慢慢散去,不過這次的大戰已經是深入各個武者的心裡,他們更加深刻地認識了平慰,認識了宇文天,認識了華夢生,認識了宗政琛,認識了宗政玦。
同爲武者,他們都有一種共同的品性,好學。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但是在他們的心裡,對於宇文天和平慰等人的表現,卻還是極爲認同的,這也許是他們的榜樣,在漫長的武道之途上,如燈塔一樣,引導他們前進。
在曠野的一角,兩個穿着藍色長袍的老者矗立在地,看着漸漸散去的人羣,一面相和藹的老者摸着鬍鬚,道:“果然是江湖輩有新人出啊,這一階的青年英才,比上一屆強了數倍啊!你我作爲天星使者,總算沒有白來!”
“嗯!確實如此,這幾個小傢伙,比往年的都要年輕,但是天賦卻遠超往年,幾乎接近了中域的水平!”那個神情嚴肅冷峻的老者,看着宇文天和平慰進入城門中的身影,道。
“平家這小子,自小便被衆位前輩看好,成爲這一代小傢伙們中的王者,也是情理之中!” 和藹老者笑呵呵地道。
“幸虧我們有筱筱這丫頭,否則面子上也過不去了!”冷峻老者淡漠的聲音響起,卻夾雜着一絲欣喜之意。
“不錯!筱筱這小丫頭的天賦,已經是中域精英的平均水平了,我們天星谷的臉面也保住了!哈哈!”和藹老者笑容滿面,顯然,冷峻老者的話讓他打心底裡欣喜萬分。
“不過,這幾個小傢伙也不差,平家的小子有俠氣,大智若愚,宗政家的那個小傢伙城府頗深,心狠手辣,而其他幾個小傢伙,各有千秋!” 冷峻老者看着那些散去的身影,道。
隨即,他將目光停在了宇文天大戰過的地方,道:“尤其是這個化真七重天之境的小傢伙,當真是深不可測,居然能將基礎的戰鬥技巧發揮出如此效果,這已經不是天賦倆字可以形容的了!”
“是啊!他的攻擊簡單,使用,省力,總是以最小的付出換取最大的收穫,這是頂尖的戰鬥智慧啊!”和藹的老者看着宇文天消失的身影,嘆道:“尤其是他的身體,簡直比七級妖獸還要強大,難道是得到了上古煉體強者的傳承不成?”
“這可能嗎?上古的煉體之法,你我雖然知之甚少,但是並非一無所知,修煉那種功法,那不是活受罪嗎?試問他們這樣的年輕人,誰能承受得了?”冷峻老者疑惑道。
“我只會是猜測而已,那上古煉體之法,確實不是他們可以忍受的,不然老祖也不會三百年不出世了!”和藹地老者仰頭,看着天上的殘霞,若有所思,道:“
不過,這小子的武技倒是特別,難不成他真的是佛宗弟子?”
“我也不知道,不過,有極大的可能性!”冷峻老者說到這裡,話鋒一轉,看向和藹老者,問道:“不過,大夏王朝境內似乎沒有如此強大的佛宗門派啊?”
“是啊!大夏王朝除了天相禪寺和寶象禪院以外,似乎沒有佛宗門派了,而這兩個宗門,應該沒有那麼強悍的武技,否則,就不是六品宗門了!”和藹老者抹着稀疏的花白鬍須,道。
“莫非他不是大夏王朝的武者?”冷峻老者忽然看向和藹老者,道。
“極有可能!”和藹老者稍一停頓,道:“若是如此,也許只有那裡才能培養出他這般優秀的弟子!”
“你是說……名禪宗?”冷峻老者大驚,失聲道。
和藹老者點點頭,道:“只有這樣,才能講得通!”
隨即,他話鋒一轉,道:“當然,他是某一個修佛強者的弟子也不一定啊!畢竟,這一切都還是我們的猜測!”
冷峻老者沉默片刻,道:“不管他的來歷如何,既然得到了天星令,便是與我天星谷有緣,這是個結交的好機會,此子的天賦已經超過中域的平均水平,前途不可限量,與之交好,於我天星谷有莫大的好處,不可錯失良機啊!”
“是啊!這件事回去後一定要稟明宗主,以爲我天星谷爭取最大的利益,當然,還的看他如何解決即將來臨的麻煩,傷了宗政家的面子,以他們那種睚眥必報的風格,不出一天,這小子會陷入麻煩之中!”和藹老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必要時刻,我會出手的!”冷峻老者道。
“這宗政家,受我天星谷恩惠數百年了,卻是個白眼狼,去年宗主壽辰,各個大勢力都來祝壽,唯獨他們沒有派人來,若非我天星谷言出必行,哪會讓天星令到他們手上!”和藹老者一想起宗政家族,便是一肚子氣。
“算了,這件事總會解決的!”
……
“宇文兄弟,宗政玦睚眥必報,你千萬要小心啊!”進入城中,分手之際,平慰勸誡道。
“嗯!多謝平兄好意,我會的!”宇文天點點頭,道。
“那我先走了,若有事,可來平步客棧找我!”平慰拍了幾下宇文天的肩膀,道。
“一定!”宇文天點點頭,接着,便見他從空間戒指拿出了兩個玉瓶,塞到平慰手中,道:“小小心意,不要推辭!”
平慰一愣,立即拒絕,道:“宇文兄,我不缺丹藥,你還是自己收好,你的情況,比我更需要它!”
“這是小弟的一番心意,雖然不值錢,但也是小弟唯一可以做到的了!”宇文天的態度和堅決,生生將玉瓶塞到了平慰懷中,道:“放心,我自己還有!”
平慰從懷中拿起玉瓶,並沒有打開,只是緊緊地攥着,嘆道:“哎!兄弟既然執意如此,爲兄卻之不恭了!”
“平兄收好便是,若是不夠,開口便是!”宇文天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