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對方的神情不似作僞,唐淼開口道:“那些事都過去了,我當時也有不對的地方。”
不過是小孩子被人慫恿利用的幾句口角,她就差點要了王元的命。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你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我先走了。”王元看到了不遠處舅舅的身影,趕忙告辭離開。走到一半,跑回來塞了一塊玉佩到唐淼的手上。
這次看到唐淼,對方身上那股血氣倒是少了許多,王祁威沒有說什麼,轉身擡步離開。
“舅舅,等等我。”
想過許多種可能,唐森從沒想過楚家人對他的態度都很不錯。因爲他,楚景昭這樣一個天才人物不會再有後代,楚家人居然都不介意。
“修遠,你想的也太多了。你要是不嫌養孩子麻煩,到時候從旁系挑一個來養就是了。”楚景昭不喜歡小孩子,太麻煩了。還要廢心去教育,他哪有那個耐心。
唐森搖了搖頭,他怎麼就忘了這人唯我獨尊的性子。要是真有了孩子,估計孩子還得讓着他。
“你是不是不累啊,居然還有閒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趙啓送了好多本本給我,咱們挑一本試一試。”
自從他指責這人只會蠻幹,這人就給他整出了這一出,唐森隨手抽了一本。
“哇,你好厲害啊,居然挑了這一本。這本很考驗技術和身體的韌性,來來來。”
唐森感覺自己都快擰成麻花了,偏偏有人還不停的問自己意見。
平時也沒見這人這麼多話啊,唐森在這方面比較內斂,那樣的話讓他怎麼說出口。偏偏有人不死心,非逼着他表態。每次都把人逗得滿臉通紅,羞憤不已才肯收手。
典禮舉辦完之後,楚景昭和唐森準備去幻城待一段時間。永字輩的護衛四個在王都,四個在馬車外面騎馬,此時馬車上只有楚景昭和唐森兩人。
“好不容易把公務甩給了那些老頭,結婚的好處果然很多。”楚景昭一邊感慨,一邊給懷裡的人按摩。
那隻手到了他胸前敏感點,唐森就醒了,剛想阻止這人,就聽到耳邊溫熱的聲音。
“姬長髮此時心胸狹隘、牙呲必報,不會這麼放過你們的。你想好應對之法了嗎?”
“你早就想到了,才這麼急着舉辦結契大典。”明明他們的感情纔開始,他本來還想着努力幾年,等到能夠配得上楚景昭再舉辦典禮。偏偏這人不同意,態度異常強硬。
“有這方面的原因,更多的是想早點名正言順。”楚景昭從來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認識到自己的感情,自然是要儘快的把人拿下,以免夜長夢多。
“我就是努力一輩子也不會是一個王洲的對手。大舅舅和二舅舅對我們很好,母親之前也並不知情。”考慮到各方面的原因,他送了幾部修練功法過去,就是想要緩和雙方的關係。
“堅不可摧的東西往往內部最容易瓦解。姬家又不是隻有姬長髮一家,姬長髮的子孫也不全是不講理的。”
陷入沉思的唐森沒有發現他的衣衫被某人弄得凌亂不堪。等他回過神就被對方堵住了嘴。
“你瘋了,永風他們還在外面。”
“你別叫就好了,不行我幫你捂住嘴。”
“嗚……”
兩人漸入佳進,楚景昭用牙齒嘶磨着某人的耳垂。青衫青年緊咬脣瓣,隱忍着不發出一絲聲音。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忍得多麼辛苦。
又一次全根沒入,青年差點沒忍住。
“寶貝,這馬車是法器,隔音效果很好的,外面什麼都聽不到。你也不想想,我怎麼捨得讓別人聽到你的XX。”
“嗯!……”
唐森再醒來已經在百花樓的院子裡面了。不遠處的桌子上放着用靈陣保溫的飯菜。
端起豆花,嚐了一口,居然不是甜的,青年脣角不自覺的揚起。
楚景昭的提議給唐森指明瞭道路,之後幾天,唐森一直在分析挑選姬家所有人。
一直被騷擾,安靜的時間一長,唐森忍不住觀察對面的人在幹什麼。
“你這是畫的我。”桌子上十幾張全身他,此時楚景昭正在畫的女性化的他。
“你夫君的畫功不錯吧?”明明當時他一點都不想沾染唐家兄妹,沒想到腦海裡面對青年當初的神態樣貌動作都記憶猶新。
要說不震驚那絕對是假的,他自己都快忘了他們當初相遇的每一幕了。青年脣角輕揚道:“那夫君,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嗎?”
“自然。”楚景昭被這一聲夫君叫的心顫,就像心裡有一隻奶貓不停的撓。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他怎麼覺得修遠越來越好看,越來越耀眼了。
情不自禁的吻在一起,之後的事情水到渠成。
第二天醒來,回憶起昨晚的種種,唐森整個人臉色爆紅。
“你這是在回味。”
頭頂的聲音傳來,唐森鑽回了被子裡面。這人太惡略了,非逼着自己叫夫君,不叫就磨他,叫了更加瘋狂。要不是他最後求饒,這人還不知道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隔着被子把人抱進懷裡,低聲道:“寶貝,不用回味。我人就在這裡,你想要就說。”
被子裡突然伸出一隻腳踢了楚景昭一腳。
“嘶,你這是謀殺親夫啊。”捉住了那隻作亂的腳,玄衣少年把玩着手中的玉足。越摸心裡越癢,白玉一般的皮膚摸着清冷細膩,讓人忍不住爲之沉迷。
看不到,腳背上一觸既離的感覺反而更加清晰。腳趾頭傳來的溫熱溼意把青年嚇了一跳。
“憲元,別,你不該做這樣的事情。”憲元的身份如此尊貴不凡,怎麼能給他做這樣的事情。
一根根被疼愛的指頭表明了對方的態度,隔着一層棉被的愛撫彷彿隔靴搔癢,棉被裡的青年扭動着只想要更多。
就這樣不上不下將近半個時辰,青年終於忍無可忍,兩人的位置瞬間變成了青衫青年在上。玄衣少年眉眼帶笑,配合着對方的動作,一副任君採集的模樣。
之後的事情水到渠成,只不過以往主動被動的兩人顛倒了。
兩人之前的情事次數不少,這還是第一次對方如此主動。少年隱忍着翻身把對方壓在身下的衝動,欣賞着身上的風景。
“嗯~”青年趴在少年懷裡,身體偶爾抖動一下。
“結束了,輪到我了。”
.......
唐森再次踏出房門是七天以後。這七天兩人把扶持的人選確定了下來,那人每次都是抱着他談論正事,後面不知不覺兩人就開始糾纏。好幾次,那人嘴上說着正事,身下進出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
“別。”腰上的手嚇了唐森一跳。
“本來是打算帶着你去見諸位前輩的,你要是沒問題,咱們用過午膳就去吧。”這事也確實不能再拖了。
確定對方是認真的,唐森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發現唐森的驚恐,之後楚景昭收斂了許多。這次跟着楚景昭,唐森才知道幻城是多麼的臥虎藏龍。不自覺的想起楚景昭第一次進入幻城告訴他的話,幻城每一個人都不簡單。
“唐唐的魅力很大啊,那些人都很喜歡你。”這話一出口,帶着楚景昭自己都沒有意識的酸氣。
青衫青年無奈的笑了笑,除了楓溪前輩,其他人可都是看在阿昭的面子上對他好的。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等會陪你練劍。”
楚景昭:“行吧,一套劍法你練了這麼久還沒練好,以後咱們得多練練。”
唐森無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爲什麼這人這麼喜歡和他一起練劍。
兩個月後,楚景昭把唐森送回了天音門。
唐森看着消失不見的馬車,心裡爬上了一抹不安。
“大哥,哥夫已經沒影了,別看了。”唐淼勸道。大哥對楚景昭的感情居然這麼深嗎?
“嗯。”唐森收回了視線,看着妹妹。妹妹現在變得成熟懂事了許多,“各大勢力的人你都是你接待了,有什麼感覺?”
沒有靈脈也能修練,各大勢力對此一直很好奇。這次,天音門會公佈一部分基礎術法。
“說一句藏三句,和這些人打交道可真廢腦子。”唐淼抱怨道。
敲了敲妹妹的腦門,無奈道:“你啊!腦子多用一用就會越來越好用。對了,我怎麼聽說你和王元經常一起比鬥。”
“我這不是想要研究咱們這樣的修練方法和靈脈有什麼不同,王元自告奮勇給我當研究對象。”想到那傢伙唐淼眼中閃過笑意。王元那傢伙似乎長大了也沒聰明多少,他就不怕她趁機做點什麼。
“那孩子比較漢,你別欺負他。”唐森對王元的印象其實挺好的。
天音門趁機在九洲許多地方開了店鋪,出了出售普通人可以修練的功法秘籍,還有一些太華山特產。
一年之後,楚景昭再次踏足天音門。
“修遠,你這門派發展的很快啊。”楚景昭說着把一個銀色的石頭塞到了唐森的手中。
“你這一年去哪了?”誰能想到這人不聲不響的不見了,他雍州、幻城、冀州,他問了許多人,都沒有這人的蹤跡。
“去了一趟巫族聖地,早就答應要幫你。那塊石頭你這幾天貼身帶着,那些不是你的因果孽力自會反噬回去。”唐森身上的情況劇情裡面沒有,他在藏書閣找了很久,才找到徹底解決的辦法。
巫族最後一任聖女去世,就徹底消失了。看看聖女的詛咒是多麼厲害,就知道這個種族有多麼不好惹。這人去了人家的聖地,也不知道是怎麼拿回這塊石頭的。
“下次你去哪告訴我一聲,我們是夫夫。”一個誰都不放在心上的人願意爲了自己去拼命,唐森心裡的觸動可想而知。
“你消失了一年,我一直找不到你的消息……”
“對不起。”他只想着不讓唐森擔心,卻沒想到自己會走這麼長時間。
把青年抱在懷裡,輕吻着對方的額頭、臉頰、脣角。本就是新婚夫妻,小別勝新婚,很快兩人就乾柴烈火,雙雙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