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將這一切看成一場交易,他幫耶夢伽德隱藏身份,讓她能逃離卡塞爾。而耶夢伽德,幫他掩蓋盜竊龍骨十字的事情。
白城醒了,盤問自然是避免不了的。面對他的不是審訊,已經是看在他病人的身份上破例了。
昂熱依舊是親自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大腹扁扁的中年,是守夜人副校長。
湮滅之井下發生的大部分事情,白城都交代了。
不過,最後大戰的對象,他換成了耶夢伽德和酒德麻衣。
他將裡原著裡,小魔鬼路鳴澤賦予酒德麻衣布都御魂和天羽羽斬與耶夢伽德大戰的情節說了出來。
而那失竊的龍骨十字,要是被更早的一夥人給偷偷竊取了,但不排除這夥人是和酒德麻衣一夥的。
白城說潛入的一共有五六股勢力,但都有誰,他不認識。
另外,以他的設定不會認識酒德麻衣,他說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忍者。
帶着這些零碎的信息,你們就去查吧,能查到人算我輸!白城心中想道,最好查到加圖索那幫人身上,畢竟帕西當時也在場,到時候這潭水可就更渾了。
不過,他們絕對想不到那龍骨十字是被面前這躺在病牀上的人竊取的。
因爲系統是直接將龍骨十字吸收,所以他們不可能在白城或夏彌身上找到,所以龍骨十字被別人竊取走,這種謊言就說得通。
當然,也更沒有理由去懷疑白城。他雖然展現出了那股恐怖的力量。但是,在龍王的面前,他一個混血種,還是太過的渺小。能夠勉強自保,已經是個奇蹟了。
至於另一邊夏彌說的,一個強大的騎士帶着孤獨的睡美人抱頭鼠竄,文藝是有了,意境是有了。
但你是被審訊啊,這樣的詞狀師都不知道怎麼寫,但還神他媽的過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當時爲什麼去冰窖?”昂熱一邊削着蘋果,一邊看着面前的白城。他的眼神異常平靜,平靜的讓人發怵。彷彿丟掉的不是什麼龍骨十字,被毀掉的也不是充滿藏品的冰窖。
“感覺自己已經康復了,便讓夏彌帶着我到處走走。恰巧就發現了大門,然後發現自己有權限,能夠打開,就打算進去看看。本來想着偷偷溜進去就出來,沒想到在下面遇到了這樣大的事,不會收處分吧?都是我帶的頭,與夏彌無關。”
在盤問的末尾,昂熱竟然笑了,眉頭難得地舒展開:“這倒是小事,你和夏彌是在談戀愛吧?小夥子,有前途,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身邊總是不缺女朋友。”
白城一臉吃驚,這還是剛纔那一臉嚴肅的老校長了嗎?怎麼一言不合,就聊起八卦了?雖然我知道你有一本的風流史,但是現在是審訊誒,這樣真的合適嗎?
實紀上,白城已經昏迷很多天了。而這幾天裡,昂熱等人也已查明侵入了冰窖的勢力。
的確有四五股,有兩股是走的正門,兩股是走的水路,還有一股是從特殊通道進入的。
而隨着昂熱的調查,也查出了一人與此事有關,那就是帕西。這個表面上是秘書身份,實則是個特務的溫馴男孩。
因此,昂熱懷疑到了秘黨那裡。不管那羣傢伙承不承認,反正現在龍骨十字失竊了,他們的人又去過,絕對是百口莫辯,十分有嫌疑。
其中有一股勢力是龍族,不排除他們盜取了龍骨十字的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那絕對是個麻煩。
“那關於我力量的事情呢?”白城問。
“你是我的徒弟,我教給你一點保命的手段很合理。”昂熱老賴一本正經地說,他是將白城看成了第二個屠殺龍王的工具,所以才能這般的袒護他。
“而且你放心,在學校裡你是安全的。秘黨那些傢伙手腳也不乾淨,哪怕你的能力暴露,我也能保全你。”
“謝謝校長。”
“好好休息,我走了。”
秘黨的那羣傢伙,真是將手伸的越來越長了,他們是以爲我提不動刀了,還是怎的?看來我要去好好的震懾一下了。昂熱心中想道,好不容易舒展的眉頭,又再度皺起。
白城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混了過去,龍骨十字失竊,他和在現場的夏彌應該會是第一嫌疑人。
但也許是能力太小,被其他人所忽略了吧?
畢竟當時在場的其他人可都是手眼通天。
要麼是擁有賢者之石,要麼直接就S級言靈,或者乾脆就是龍王。這兩隻可憐的小白兔,實在不惹眼。
傍晚,房間裡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那個戴着肯德基紙袋不靠譜的傢伙。
“哦,是你來了,有什麼事嗎?”白城問。
“你跟他們說了假話吧?什麼布都御魂,什麼天羽羽斬,你倒真能編。”
“我也覺得我很有文學天賦,那你倒是去告訴他們呀?”白城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當晚在那裡的人,手腳可都不乾淨。你說你如果去說了,他們會不會順着你查到某些東西?某些很有趣的東西。”
“雖然這些東西昂熱都知道,但一旦公諸於衆,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你的秘密可不比我少。”
“我不是來跟你胡攪蠻纏的,我是想問你龍骨十字到底被誰拿走了?還有,夏彌,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她是不是就是……”芬格爾難得的正經一次,透着紙袋白城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嚴肅。
“你猜。”白城道。
沉默着許久,芬格爾說:“你真是一個讓人難以看透的傢伙。”
“誰又不是呢?誰會猜到那個紙袋下面,就是卡塞爾史上最廢的學生?”
白城這席話,一出一下就反客爲主,芬格爾想要問的其他話,直接都梗在了嘴裡。
“你…………”
芬格爾瞬間就不淡定了,聯想到白城之前說的話,他感覺自己好像有一種,被別人扒光了,完全看透的感覺。
自己的秘密,好像全被面前的人知道了。
“你究竟是誰?”芬格爾問道。
“誰?自然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且不會對未來抱有虛幻夢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