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才好。”成中志道:“我們的目的又不是真的來管理5區,不管是僞造、搶劫、偷竊居住證都是犯罪,管他能不能成爲通緝犯,先報到市政府再說。”
“5區的普通人不少,他們的永久居住證用一張紙,臨時居住證用半張。”徐獲又補充,“房產歸屬先別管。”
成中志又補充了一些小細節,幾人商定好明天的負責區域後,分別找了地方休息。
夜晚的城市當然還是不太平,別說暗中下黑手的,炸樓的都有。
不過執法大樓這邊還算平靜,徐獲又連夜從懸賞平臺上拷貝了一份城市管理臨時法規法則,根據需要修改後連夜發到市政府,要求市政府通過並內部公示。
時間倉促,不可能將各類法律文本都弄來一份,只需要一些日常中常見而玩家又極容易違反的法律規則就行了。
不留城的空房子不少,玩家們來後一般不會選擇去住酒店,而是隨意找空房子留宿,如果真的是空房子的話,之前不管,從登記這一刻起,玩家只能住自己的地方,不能再隨意潛入其他人的居所。
而問起“三分之一遊戲”,不好意思,大部分人前半生的記憶全部洗白,還有兩名玩家出來的時候差點連怎麼說話都忘記了——失去記憶還算好的,只要他們老老實實的,不再進入遊戲就沒問題,從他們行李艙裡的記錄來看,有一些人在玩“三分之一遊戲”後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記錄儀和通訊儀等物大多都失靈或損壞,沒有拍到任何關於遊戲的東西。
這種可能性太小了。
搞不清楚情況的時候,最好按兵不動。
“你們應該都見過魔方,就是一種像魔方一樣的東西,看上去像水編織在一起,剛好組成一個魔方的形狀,它會隨機出現在城市中,往往是一閃而過,凡是被它碰上的人會立刻消失。”滯留玩家阮虹道:“之前和我一起的有個玩家親眼見到被水魔方觸碰到的人從城市中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就失去了記憶。”
另外,徐獲等人又知道了一種可能觸發遊戲的方式。除“夜間外出”和“踏入未解鎖區域”,第三種觸發遊戲的方式是隨機的。
與阮虹結伴的另一名玩家道:“我們早就過了副本時限,又耽誤了下一個月的副本,就算是在不限時副本中也算通關失敗了,出去要面臨高危副本,想想幹脆放棄了。”
家政機器人可以快速錄入,所以他們負責的是人口比較密集的小區,要求不高,統一分發紙張,居民自己登記信息,然後交上來,遺漏的話需要在三天內自己去執法大樓補辦。
除了朱小金等人,畫女作爲新加入的玩家成員,以及兩臺家政機器人都出來幫忙。
“水魔方……聽起來像隨機副本的觸發媒介,”成中志隨口道:“難不成不留城bug了?卡了兩個副本在這裡?”
玩家也只有三天的登記時間,要麼自己配合,要麼三天以後成爲沒有居住證的流竄犯,在大街上流竄沒問題,入住酒店也沒問題,可一旦發現潛入私人場所的行徑,臨時執法人員有逮捕和擊斃的權利。
不過這種滑稽在徐獲連續殺死十二名“非但不配合還襲擊執法官”的玩家後變得殺氣滿滿,簡而言之,要麼不留在5區,留在5區就要守規矩。
忙碌一天,本地居民倒是很配合,但外區玩家要麼是去了其他區,要麼是繞着他們走,徐獲再怎麼都只有一個人,不可能堵得住所有人,登記了二十來個玩家就收工了。
第二天早上,市政府那邊還沒回信,徐獲這邊已經開始行動了。
“謝謝。”阮虹道了謝,與同伴一起離開了。
“既然有傳言,說明一定有玩家離開遊戲的時候沒有失憶。”徐獲道:“可能是贏了遊戲的人。”
當然也有配合的,其中一些是尋求合作,一些是已經在不留城滯留了很久,只能一直住下去的,他們也帶來了一個壞消息,那就是“三分之一城”這個副本雖然有時限,但只要進過“三分之一遊戲”,時限到了也不能脫離副本。
“你沒親眼見過?”徐獲問。
“你們沒有聽過,玩遊戲的人越多越安全的說法嗎?”成中志問。
“知道水魔方存在的玩家應該不少。”成中志道:“這幫人可真夠狠的,集信終端上愣是一點風都沒透。”
“要不你問問市政府?”成中志又道。
畫女將寫好的居住證遞給他們。
所以這個遊戲最壞的結果是死亡,不僅僅是丟失記憶。
老實說朱小金他們拿着記錄儀四處宣傳的時候還挺滑稽的,不說這個流程的實施難度,玩家又真的會配合他們嗎?
“如果傳言是真的,市政府那邊也在三分之一遊戲中,按常理,輸掉遊戲的人越多他們才越安全。”徐獲道,“這樣他們又怎麼會透露遊戲內容。何況不是還有一種說法,說這個遊戲本來就是市政府弄出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聽是聽過,好像還是市中心那邊傳過來的,有人說這就是市政府傳出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我們已經不在乎了,比起多拉一些人進遊戲分攤風險,不玩那個遊戲纔是最安全的。”
至於是否有完成通關任務離開的玩家,他們不太清楚。
阮虹搖頭,“聽說那種水魔方神出鬼沒,移動軌跡很奇怪,就像活的一樣,會自動找人,我在不留城這麼久,也只是碰到過兩個見過它還記得它的人,不過那兩個人都已經消失了,可能是死在了三分之一遊戲裡。”
不是每個玩家的解鎖區域都很大,也不是每個玩家都搞得清楚自己的解鎖區域邊界在什麼地方,5區不小,一般玩家就是想這麼做都需要不少人手,但有徐獲在,快速搜尋玩家並鎖定沒那麼難。
徐獲重點關照的是玩家。
回去的時候執法大樓已經四分五裂了,上面的幾層歪的歪,斜的斜,只有一樓還勉強能進人,門口的武裝機器人也不見了。
徐獲從放置在街拐角的記錄儀中取到了一份視頻記錄,動手的人自恃可以更換面貌,連個面罩都沒戴。
“很好。”他直接用這幾個人的視頻信息提交了通緝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