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的玩家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大概十分鐘過後,雙方就不得不因爲人員傷亡過於慘重被迫停下,之後的退場也十分正式且有序。
首先是兩邊的軍師團隊帶着人去接己方的傷員,隨行的醫療人員先對重傷員進行救治,保住命後再用車子將剩下的人分批送回去。
接下來是打掃戰場,同伴的屍體當然要收回去,然後就是機械和野豬的屍體,能拿多少是多少,不管是拿去回去重造還是吃用都可以。
這些人明顯身經百戰,雙方也很講規矩,打掃戰場的時候不會互相干涉,各自收拾完了就撤退,雖然是各走一道,但都是朝着同一個方向,也就是鄴城去的。
鄴城在車站的西北方,算是距離車站最近的一個城市,另一個稍近一點的城市在東北方向,方向不同,中間隔着一段距離,不過徐獲下車後副本信息並沒有激活,應該需要去附近的城市觸發才行。
車票上沒有更多的信息,所以他打算先去東北方向的錫城看看。
趕路對現在的他來說不是問題,沒花多少時間就到了錫城附近,到這裡畫女也可以出來了,兩人一起進了城。
維度之下上沒有錫城的詳細信息,只大概知道這裡聚集的人大多都是崇拜一種叫做“食影”的神,由這個神延伸出來的教派教義沒幾條,但卻十分排外,最有名的一條教義是不能讓外人踩到自己的影子,因爲影子是他們供奉給食影神的東西,相當於自己的性命,被外人踩到影子,一是污染了給神的物品,二是玷污了信徒的信仰,所以任何踩到他們影子的人都得死,男女老少都不例外。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稱不上排外了,他們不僅不允許別人踩自己的影子,也不允許其他人踩非同宗教人員的影子,要是被發現了,他們會想方設法地殺掉踩與被踩到的雙方當事者。
簡單來說,就是別人踩食影教教徒的影子,踩的人得死,別人踩非食影教成員的影子,踩的人得死,被踩的人也得死,主打一個唯我獨尊,看不順眼的人都要死。
徐獲和畫女剛剛走到城市附近,便有人主動上來推銷雨傘。
“先生女士買把傘吧,這把傘可以保護你們的影子不受外人干擾,這樣您在城市的任何一個地方行走都會很安全。”推銷的人滿臉笑容,但還是和他們保持了距離。
徐獲不感興趣,但畫女很來勁,她伸手要去拿傘,卻不想她進一步,對方就退一步,最後在那人的暗示下,他們纔看到不遠處有兩個帶着面罩的人正盯着他們。
這時候正好又有一名玩家出現在過道中,對方應該是用傳送道具過來的,出來的地方比較隨機,哪怕這些在過道旁做生意的人都保持着距離,他還是很不巧地踩到了一個人的影子邊兒。
玩家還沒反應過來,被踩到的人便毫不猶豫地丟下自己的東西朝遠方逃去,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光那兩個看似在監視其他人的面罩人,就連附近的小商販也都掏出了隨身佩戴的武器,有弩箭有手槍,看得出來都是一些被淘汰的舊產品,不過殺個普通人夠用了。
逃走的那個商販被一支弩箭扎透了後腦勺,而成功殺人的那名商販,生意都不做了,三兩下捲起自己的東西,去面罩人那裡拿了個牌子便快速回了城。
踩到別人影子的那名玩家稍微有點沒弄清楚情況,周圍的人沒敢對他動手,但這種明顯充滿敵意的氛圍瞎子都能感受到。
那名玩家沒再繼續逗留,而是閃身進了城。也沒人追他,那兩名面罩人也只是目送他離開後便繼續盯着入城大道周圍的商販。
徐獲買了把傘,畫女嫌醜沒要,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錫城。
城市還是非常繁華的,飛行器雖然不是隨處可見,但一些商店內都有展品,只是售賣價格高昂,城市內也基本看不到人使用。
街道隨處都能看到食影教的宣傳單,一些店鋪的門額上印有食影教的標記,表明這是食影教成員或者受食影教保護的產業,大街上人來人往都小心地保持着距離,明明沒有下雨但絕大部分人都打着傘。
傘的用意應該是爲了遮住影子的同時還和其他人保持距離,本地人不說,一些看起來明顯是外地裝扮的人也打着傘,像畫女這樣不打傘的外來者是所有人避讓的對象。
路上還有宣傳食影教的電影電視,針對教外人士免費講座,新人入教有大禮包,舉報踩踏影子的人可以得到獎勵,自主殺死踩影子的人不但可以自動加入食影教,還能獲得一筆豐厚的獎勵。
“難怪城外那些人要殺人。”先徐獲他們進城的那名玩家正好也在附近,見畫女看向自己身後,他笑了笑,“看來連外區玩家都不能倖免。”
說完又朝徐獲二人點點頭,人便從原地消失了,而包圍過來的三名玩家撲了空,很快又調頭離開了。
畫女看看他們又看向宣傳欄裡的內容,拿出通訊儀問徐獲:“踩影子好玩兒嗎?”
“踩影子不好玩,但要是讓食影教的人互相踩影子,我想應該挺有意思的。”無視周圍若有若無的注視,徐獲淡淡道。
兩人要找副本入口,所以要繼續往前走,這個分區有隨機副本,他們要先去官方售賣處找找看附近有些什麼副本。
地方政府的成員顯然也入了食影教,每一份副本手冊上都有他們的標誌,外區玩家做的是一次性買賣,所以手冊的價格非常高。
徐獲買了份,發現光是錫城就有接近十個副本入口。
沒錯,是已知的副本入口,有當地人從這裡消失的記錄,本地玩家在發現後進行了入口標記,但沒有進去,所以不清楚入口到底通向什麼副本,車票副本還是隨機副本都難說。
“每一個都要去看看嗎?”畫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