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玄陰之氣
‘玄陰煉體陣’的陣法要訣在他腦海之中清晰閃現。
風清揚從牀上翻身而起,站在萬年寒鐵之前,雙手掐出一個個奇妙的動作,每一次切換都會有着一層莫名的氣流涌動。
“天地無極,孤陰不長……玄陰煉體陣……起!”
起字一出,頓時風起雲涌,原本平靜的臥房之內一陣陣寒流涌動,這種寒不同於平時低溫的寒氣,也不是那種冰凍三尺之寒,而是一種冷!極致的冷!
“好!接下來就是擺陣!若成功的話,小竹就不用受那玄陽的灼傷之痛了。”
風清揚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精氣神保持在最完美的狀態,看着一地的萬年寒鐵,他瞬間懂了起來。
咻咻咻!
狹小的房內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破空之響,這正是速度快到了極致的風清揚,只見他每一次出現,地上的萬年寒鐵便減少一點。
刷!
刷刷刷!
隨着地上的萬年寒鐵減少,房內的玄陰之氣愈加的濃郁,而且都被固定了起來。
不多時,地上的萬年寒鐵消失,風清揚也停了下來,他正好站在房屋中央,手中拿出最大的一塊萬年寒鐵,這顯然是爲陣眼所準備。
牽動了天地之間的玄陰之氣,那也得有相應的陣法將其封住纔對。
他將手中最後一塊萬年寒鐵擲在地上,神情肅穆大喝一聲:“陣起!”
轟隆隆!
原本四處亂竄的玄陰之氣迅速向他聚攏,接着化作一陣微型龍捲圍着他旋轉。
呼!呼!
屋內盡是一陣陣冷風之聲,如此旋轉未過半個時辰,只見風清揚腳下憑空出現一張玉牀,玉牀通體碧玉,不時的流轉着光華。
只見風清揚臉色慘白,構建這座大陣讓他的法力消耗極快,如今已經基本告罄,丹田之處才形成的氣旋也是慢慢的變換了速度。
“成!”
“轟!”
他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腳下的玉牀瞬間龜裂,而原本被鎖定在內的玄陰之氣頓時猶如脫繮的野馬,再次四處亂竄。
風清揚在也支撐不住,手中指法一停。
轟!
強大的玄陰之氣瞬間爆炸,爆炸之聲直傳出數裡之遠,以他爲中心的房屋頓時被炸得滿天飛,風清揚也在這爆炸之中再次受創,好在他練成了‘銅皮鐵骨’不然就憑這爆炸就夠他喝一壺的。
大地震顫,一股寒氣沖天而起,不過寒氣來得快,消失得更快,待人們反應過來之時那寒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看爆炸之處,居然被一層厚厚的堅冰凍住,就連被爆炸帶起來的碎屑也被凍住,遠遠看去竟像是一做美麗到了極點的冰雕。
而冰雕中心,正有一個人影在苦苦掙扎,這不是別人,正是施展大陣的風清揚。
“怎麼了……怎麼了?”
爆炸之聲京東賭坊,不過後方的庭院畢竟是朱有錢的私人之地,其中也只有他的少數下人以及管事而已。
在外經營賭坊的朱有錢聽得爆炸之聲後立即撇下手中的事物,刷的一聲飛回了自己的庭院。
入眼之處一片狼藉,當他看見面前這做龐大的冰雕之時,也是微微張開了嘴巴顯得吃驚不已。
隨之而來的也有朱雪竹,當他看見風清揚被冰雕困住之後心中猛不丁的一跳。
“我緊張了嗎?”她喃喃自語,原本寧靜甜美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擔憂。
“爹爹……他……他怎麼了?”
只見朱有錢眉頭緊緊皺起,微微搖頭道:“不知道,這做冰雕不同於一般的寒冰,不然他也不會被凍住如此之久。”
“我助他一臂之力。”說完他祭出一柄墨綠色飛劍,飛劍長約三尺,四指之寬,其上光華流轉一看便知就是一劍頂級法器。
“拔劍斬天術!”
他大喝一聲手指一揮,飛劍刺破空間直直的在風清揚四周的堅冰之時來回切割。
‘咔擦’
朱有錢還帶也是築基巔峰半步金丹的存在,手中飛劍也不是凡品,這幾劍切割之下,堅冰終於裂開一道道口子。
轟!
風清揚破冰而出落在地上,只見他嘴角還殘留着血跡,衣衫凌亂處處都是被利刃所切割留下的碎條。
“噗!”
他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坐在地上,申請萎靡不振,如今的他法力消耗一空,施展陣法又耗費了他不少精神,更是在那堅冰之中掙扎良久,已經是強弩之末,沒有立即昏迷都已經不錯了。
在看那堅冰,在風清揚破開之後便頃刻間化作一團白霧升空而起,微風一吹便消失不見。
若不是之前親眼所見的話,只怕都要以爲那堅冰是一場幻覺了。
“清揚大哥……你怎麼樣?”原本只是一絲擔憂之色的朱雪竹臉色瞬變,他飛奔而至掌心貼在風清揚的面頰之上,只覺冰冷刺骨,但這股寒氣卻讓她又感覺異常舒適,不知不覺間就抱住了他的腦袋。
“小竹別動他!”
朱有錢見小竹動作居然必然還快,此刻哪裡還會去計較什麼男女有別,他只怕風清揚身上的寒氣傷害到小竹。
“爹爹……”朱雪竹回頭輕聲的叫了一聲。
“清揚大哥身上的寒氣……好像……好像對我有用?”
聞言,朱有錢臉色一變,也是飛身而至,伸手在他面頰之處拂過,果然還能感受到一點殘留的玄陰之氣的氣息。
“玄陰之氣?”朱有錢大喜。
他轉過頭看着朱雪竹道:“這是玄陰之氣,玄陰之氣啊,除卻‘冰凌草’,用這等氣息也可以壓制你體內玄陽之氣的爆發,這樣你就能少受點痛苦了。”
說着說着朱有錢瞬間喜極而泣,感嘆這一兩天所帶來的驚喜實在是太多。
驚喜之餘在看風清揚,眼中除了感激之外又多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他被玄陰之氣所反噬,要抽去他體內的殘餘玄陰之氣還得靠你……”說完他又轉頭看着自己的女兒,臉色有些爲難。
“我要怎麼做?”
“你喜歡他嗎?”朱有錢突然嚴肅的看着小竹說道,臉上盡是慈祥,可慈祥之中卻又有着痛苦掙扎之色。
“我……”朱雪竹哪裡會想到自己的爹爹居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修真者壽命悠久,一般都是獨自修煉,可也有些志同道合的修真者結爲道侶一同雙休,共同進步。
朱雪竹臉色通紅,畢竟她還是一個未滿十八的小姑娘啊,而且和風清揚相識也不過僅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