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6 七彩戰體
凝望着煉藥峰出現的劇變,在山谷的另一端,屬於宗主的主峰之上,司徒靜正站在那裡憤怒的望着,而她的身旁,也在最初的虛無之後幻化出一尊白衣老者。
此人面容鶴髮童顏,看起來顯得較爲和藹,一雙眸子閃爍着精光,看起來很是刺眼,而且在他眉心,還有一點旋轉的輪迴印,一股天神的氣息擴散開來,充斥在四方,攪動着虛空。
“你說的可當真?”老者說到此處,深深的注視着司徒靜,他既不是宗主也不是她的爹,而是主峰內的刑法長老。
他與南宮正向來不和,此次若是司徒靜所說爲真的話,只怕是這煉藥峰,少不得要慘遭一頓打擊。
私吞宗門之物,而且還極有可能就是前些年名動整個無上神界的東西,這些,哪怕是神仙,也會動心,就更別說何況是他了。
看着火焰滔天而起,他分明從其中窺伺到了無數玄之又玄的陣法氣息,融入天地,將整個歸元神宗之下的炎脈抽離。
“絕對是真的,當初我與南宮離共同所見,此人兀自從虛空跌落,而且僅憑肉身,便將大地砸出了一個一丈大小的神坑,並且,與他共同掉落的還有一隻很醜的鳥。”
“鳥?”白髮老者不置可否,不過司徒靜所說的風清揚,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如此強悍的身體,絕對是體修無疑,不過體修遠在大虞神朝,距離我們朱雀果如此遙遠,而且你說其修爲,不過是區區古神初期,想來必然可疑。”
老者沉聲說道,目光一直凝望着那座幾乎快要燃起來的煉藥峰,許久之後,他目光忽然一縮,渾身起始擴散,差點就要爆發開來。
“好一個南宮正,竟然連當初宗主賞賜的天神法寶都給煉化了。”此話一出,後方的司徒靜同樣一驚。
她翹首以讓,最後只能無奈的嘆口氣,只怪當初自己太天真,放過了南宮離,而且若不是當初盤古及時到來的話,只怕自己也凶多吉少,一想到這裡,她的心,便被徹底的憤怒充斥着。
“抽取整個歸元神宗的炎脈,而且還祭煉了天神法寶,想來此時必然有大蹊蹺,我倒是要去看一看,這老傢伙在搞什麼鬼。”隨後他大袖一甩,便向着煉藥峰疾馳而去。
後方司徒靜大喜,成功的說服刑法長老,即便是弄不會那具神乎其神的屍體,但實際上,她所想的,不過是出氣而已。
而煉藥峰內的南宮正,此時渾身都溼透了,熱浪滔天而起,哪怕他是天神境界,但在這般高強度的祭煉之下,身體也有些吃不消,可一想到一個月之後,或許就會出現的絕世好法身,他便不由得興奮起來,這是他們的將來,哪怕是身死,他也要將其完全祭煉而出。
“所有的材料都耗盡了。”想到此處,他忽然沉默了,半響,他擡起自己的手,輕輕對着胸口一按,一股蘊含着天神初期的精血激射而出,進入了藥鼎、
轟隆!
幾乎就在這股血液進入的瞬間,整個藥鼎都隨之顫抖起來,似乎已然快要承受不了這其中所蘊含的巨大壓力。
南宮正雙手掐訣,偉岸的天神力量,將其完全籠罩,七彩流光赫然從風清揚體內爆發而出,這一幕落在南宮正眼中,讓他更加欣喜、
“七彩戰體,果然是大虞神朝之人,而且,還是其中的將軍或者王爺後人,這完全就是將人血脈。”
大虞神朝,一個無比古老的神朝,其國家的修士,並未修煉神道,而是主修肉身,一個個強大無比,可摘星拿月,可隨手開山倒地,強橫無邊。
其中八才王體爲皇族直系血脈,而九彩黃體,則是帝王之後了,風清揚渾身散發着七彩光暈,在南宮正看來,這幾乎赤裸裸的向他證明了內心的猜測。
七彩戰體,完全可以修煉到神王的高度,一想到這裡,他便興奮的快要發狂,竟然是七彩戰體,神王之資,果然是神王之資啊。
而藥鼎之內的風清揚,在聽着南宮正所說的話,同樣心頭震撼,他本身所擴散的七彩光暈,正是從丹田命格旋轉所出,而且,擴散的光暈會直接散發在血肉當中,一遍遍的充斥肌肉,將其淬鍊。
“如此說來,這大虞神朝,倒是有必要去走一遭了。”穩住心神,專心將藥鼎內所流轉的藥力悄然吸收。
不過,他的面容,始終處於猙獰以及痛苦當中,唯有如此,才能製造假象,以免被這老東西察覺,而若是察覺的話,依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從其手中逃走。
丹田內的九重仙府,隨着藥力的進入,詠唱之聲幾乎震耳欲聾,瘋狂的七彩之色伴隨着詠唱衝擊着第二層。
而他的命格,則是在這旋轉之下,進入了九重仙府的第一層,處於頂端位置,隨着它的進入,他體外所擴散的七彩光暈,幾乎濃烈到了極致。
“難道說,還有可能蛻變成八彩王體?”南宮正要瘋狂了,這一刻,他加大了法力的輸出,快速祭煉着風清揚的肉體。
嗡嗡……
卻在此時,煉藥峰忽然傳來強烈的震動,突兀的出現,使得他操控不穩,瞬間遭到了強大的反噬,一口心血隨之上涌,但在其咽喉之處,便被他吞了回去。、
“是誰?是誰在此時打擾老夫祭煉!”他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幾乎是咬牙切齒而出,蓬勃的聲音伴隨着天神氣息,瀰漫而出。
“老匹夫,給老子出來,據說你那寶貝兒子給你找到個寶貝,快拿出來老子看看,要是你私吞的話,可別怪老子上報宗主,告你私吞宗門之物。”
洞府之外,刑法長老爽朗中又帶着一絲威脅的語氣響起,傳入洞府內的南宮正耳中。
而一旁的南宮離,則是俊臉蒼白,退至洞府大門之處,憤怒的看着刑法長老以及司徒靜,他本想伸手阻攔,可還未說話,便被刑法長老不分青紅皁白的一掌鎮壓在原地,讓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