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9 龍尊
“跨時代的戰鬥,我喜歡,千古難出的超級大能,唯有如此纔不會讓我失望。”此話出現得格外突兀,甚至是在開口的剎那,靈界猛然一震。
但凡是生靈,都清楚的感受到了靈氣的再次衰減,以及大道的渾濁,三才竟是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出現了極致的變化。
四象量劫,這是在逐步蠶食靈界的力量,在三千修真星的邊緣星域,坍塌的虛空速度赫然快可起來,不斷向前衍生,若是有人在此觀看的話,必然會大驚失色,此等景象,實在是震撼人心。
大能的齊齊出現,量劫的不斷攀升,是否代表着此次大劫是最後一次的劫難?,不再有迴光返照,億萬生靈心頭苦澀,那種末日到來的壓抑,使得他們心神動搖,心魔亂舞,隨時都要魔化爆體而亡。
而邊緣地帶,更有無數生靈開始了廝殺攻伐,爲了生存,爲了能在末日之下多活一天,他們不停的宰殺修士,或是爭奪資源,這時候,已經沒了正道魔道的區分,有的只是生存與死亡、
當死亡來臨,生存受到威脅的時候,想必,不論是誰都會拋棄道德倫理,而陷入極端的瘋狂吧?生存沒有錯?可想要生存,只能不停廝殺。
風清揚目光如電,手持造化青蓮蓮葉站在虛空,看着聲源來臨之地,那裡的虛空在劇烈顫抖,短短的幾個呼吸便形成了一個碩大的漩渦。
這漩渦的出現,吞天噬地,幾乎將此地的所有光芒全部籠罩其中,哪怕是下方的剩餘準聖極限大能都略微吃驚的看着來臨之地。、
“龍尊。”不知是誰驚恐開口,數萬修士沉默片刻,旋即譁然之聲頓起,淹沒天地,脫口而出的無不是龍尊二字。
近古修士擔憂,而中古修士則是面露狂喜,一個個癲狂的看着漩渦,目光殷切,或許他們不喜歡龍尊的爲人,可對於龍尊的到來,他們還是異常欣喜。
風清揚的強大,碾壓了三個時代,不論是單挑還是羣毆,都被對方鐵血鎮壓,幾乎無法有半點反抗之力,這等激烈的攻殺,幾乎快要將中古修士的信心給打爆了。
好在,此時龍尊出現了,在他們看來,什麼無雙劍聖,什麼火靈王,都是跳樑小醜,龍尊是誰?龍尊是中古時代第一天驕。
他本尊是一頭蘊含有遠古蒼龍血脈的蛟龍,中古時代橫空出世,羈傲無邊,殺伐成性,在那個時代,幾乎是人人談之色變、
龍尊恐怖的地方,不僅是因爲他的性格,而是他強悍到了變態的身體以及血脈,以至於當年甚至成立了除龍聯盟,可惜最後也在對方的強勢反擊之下聯盟破碎。
正當那時候的天驕絕望之時,龍尊卻是詭異的消失了,出現的突兀,消失的詭異,衆人都以爲他是遭到了天道的鎮壓而隕落了,沒想到,他竟也是選擇了沉睡。
此時的中古天驕,又是激動又是恐懼的看着漩渦,神色複雜,這曾經自己喊打喊殺的人,現在就要來拾起自己丟下的尊嚴嗎?
“一羣廢物,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果然,伴隨着漩渦的擴張,從其中隱約出現一個妖異的男子,他的出現沒有多大的陣仗,僅僅是一個人。
英俊到了妖異的地步,頭頂有兩隻還未完全消失的龍角,出現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直讓下方期待不已的中古修士紅了臉,驚了心。
“你就是風清揚?傳說中的殭屍至尊,犼尊之軀?”他站立虛空,隱約成爲衆人之首,看着距離自己不過百丈的風清揚說道。
他的臉上,掛着一抹妖異的色彩,雙眼所折射的光輝,更是顯得詭異,熱切而又渴望,如同一個好戰的瘋子,在找到能夠與自己匹敵之人後,所出現的瘋狂悸動。見獵心喜,幾乎到了癲狂的地步。
“動手吧。”沒有似乎的徵兆,龍尊擡手就是一槍轟擊而來,此槍沒有道韻,但卻有着死寂的氣息擴散,且每一節都顯得格外獨特,分明就是龍骨所構造,風清揚內心驚訝,莫不是他用的自己脊樑前來鍛造武器?
再看長槍的根本,儘管我在手心,可底端很明顯的是與他身體連在一起,風清揚內心震動,這是什麼人,竟是如此瘋狂,以自己身體爲材料,祭煉自己爲人形兵器?
槍尖貫穿朝陽,轟碎了虛空,猩紅的一點如同閃電,在出現的剎那,便已然臨近風清揚本身,他的動作,太快,快到讓人震撼。
所過之處,火花四濺,那是槍尖與破碎的虛空摩擦,而撞擊在碎片上的虛空亂流所出,伴隨着他這一槍出手,更有無盡的龍吟出現,似乎這不是一杆長槍,而是一頭猙獰的惡龍。
“妖聖巔峰極限,相當於人族的準聖極限,且血脈異常。”風清揚只是驚鴻一眼,便看出了對方的修爲。
但此刻,已然不及讓他繼續多想,槍尖無限逼近他的面門,稍不注意就要被對方桶個對穿,挑起腦袋當庭視衆了。
他青蓮在手,如同掌控天下寰宇,蓮葉上的紋路閃現交織着說之不盡的道韻,沒有龍尊的狂暴,但卻有着一種堅如磐石的安穩。
青光與血光碰撞,激烈交鋒,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交錯之下,第一個回合便就此過去,龍吟以及流光傳遞出很遠,直讓下方大海動盪,本就不剩多少的海水,在這一擊之下再次減少無數,露出一個大大的黑洞。
“好強的一槍。”千殤漓暗自皺眉,這一槍以他的修爲,竟是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他的快不是速度,而是蘊含了某種道則,似乎已經觸摸到了時間,明明很慢,可實際上卻是快如流光。
若是他想要擋住這一槍的話,只能用輪迴規則扭曲時空,否則的話,必然走不過這第一回合,就要被對方一槍捅死。
離歌摩挲着手中的長劍,目光如鉤,看着不曾出手的剩餘修士,狂暴的殺念以及戰役在昂揚,在咆哮,幾乎就要立馬破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