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大婚

第二日清晨,周寶珍很早便被嚴嬤嬤叫起,沐浴過後,照例是全身塗抹香脂,推揉按摩,直至肌膚芳香潤澤。

在嚴嬤嬤替她按摩的同時,雙福帶人,拿了銅鎏金蓮花手柄小薰爐,一寸寸替她烘頭髮。

從盥洗間出來,宮嬤嬤端了一盞蓮子百合羹,等在那裡。待她吃過東西,宮嬤嬤告訴她,之後便不能再吃東西了。

婚禮的程序,嚴嬤嬤這些日子已經同她說過多次了,周寶珍心中有數,倒也不覺得爲難。

漱過口後,柳氏便陪着今日替周寶珍開臉上頭的全福夫人來了。

這位全福夫人是禮部一位侍郎的妻子,生得慈眉善目,乾淨圓潤,京裡許多人家嫁女兒,都是請她梳頭。

全福人話不多,見了周寶珍也不像其她人那般諸多溢美之詞,就見她朝周寶珍福了福,笑說了句:“姑娘大喜。。。。。。”之後,便接過梳子,開始替她上梳頭。

“ 一梳梳到尾;

二梳我哋姑娘白髮齊眉;

三梳姑娘兒孫滿地;

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

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

六梳親朋來助慶;

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鵲橋高架互輕平;

八梳八仙來賀壽,寶鴨穿蓮道外遊;

九梳九子連環樣樣有;

十梳夫妻兩老就到白頭。”

周寶珍覺得這位侍郎夫人在家一定是常唸佛經的,所以即便唱祝起這梳頭歌來,也有如梵音。就聽她如此不緊不慢的吟哦有聲,手上的動作舒緩有度,只讓人心裡也覺得安寧祥和起來。

梳頭、開臉、畫眉、上妝一步步進行的有條不紊,屋外整個國公府披紅掛綵,屋內的氣氛忙碌中帶着喜慶。 丫頭們一個個面帶笑容,沉默着穿梭往來。

內衣、裡衣、中單 、紅色圓領蟒袍、織金繡鳳紋真紅大衫、鸞鳳紋霞帔、金墜子,玉革帶、大帶、大綬、玉佩、小綬及青襪、青舄。。。。。。珠翠七翟冠。

周寶珍站在當地,平展雙臂,由着一羣人在自己周身忙碌,一層層,一件件,多虧了這半個月每日早晚練習不輟,如今再穿這一身,她已不像當日那般狼狽了。

冠服色彩莊重熱烈,如此層層包裹披掛,周寶珍臉上的神情也不自覺的端肅起來。

柳氏看着一貫嬌憨甜美的女兒,轉瞬間便有了端莊持重之態,可重重珠玉錦繡之下,小臉猶帶稚氣,心下不由一酸,這之後的日子固然尊榮富貴無匹,可這其中的艱辛又有誰知呢。

女兒出嫁,母親照例是要哭的,這叫“哭嫁”,母親哭的越真心,以後女兒的日子便過的越好,周寶珍接過嚴嬤嬤遞來的玉圭,持在手中,勉力朝柳氏一笑,眼中已有淚意。

此時,她冠服在身,尊卑有別,已經不能同柳氏行禮了。

蕭紹到靖國公府迎親,全副親王世子儀仗在前引路,他身穿青色親王世子冠服騎馬緊隨其後,一路大樂吹奏來到靖國公府門前,主婚者迎蕭紹入中堂。

不同於普通人家結親,成爲親王世子妃的第一步,沒有孃家兄弟攔門爲難新郎,沒有哥哥揹着上花轎。

周寶珍拜別了父母,按理是要由女執事引她入鳳轎的。不過這時蕭紹卻走了過了,執起周寶珍的手,親自送她入了轎內。此舉雖不甚和規矩,可到底又讓人見識到了定南王世子對這位表妹世子妃的不同。

蕭紹配合了周寶珍的腳步,一路走得又慢又穩。周寶珍珠簾遮面,含羞垂首,腳下紅毯鋪地,視野所及之處,能見到自己大紅蟒袍下襬同表哥繡海水江牙陪襯八寶吉祥紋樣袍角交錯相依。。。。。。

從今而後,是否她同表哥兩個,便能一直以這般親密又和諧的形象出現在世人面前。

將周寶珍送到轎前,待她入轎坐穩,蕭紹這纔回身上馬,朝在場諸人拱了拱手,一磕馬腹,出發了。

一時,鼓樂齊鳴,周寶珍的轎具儀仗緊隨在蕭紹身後,緩緩起身。。。。。。

看着妹妹手持玉圭,神色肅穆的入轎,十六人大轎起身,隨儀仗緩緩離開。周延清兄弟幾人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畢竟妹妹要是嫁與別人家,至少他們做哥哥的還可以揹她一程,哪像如今妹妹還要自個走上轎子去。

無論如何他們兄弟也要爭氣些纔好,不然日後妹妹過日子,連個可以撐腰的人也沒有。

周景頤看了兒子們臉上的神色,倒是微微一笑,如今幾個兒子大抵將珍姐兒想成了入了狼窩的小白兔,有些誤會若是能催人向上,倒也沒什麼不好。

鳳轎出門,嫁妝緊隨其後,第一擡是帝后賜的一對玉如意,之後陸陸續續連綿不絕,這邊第一擡嫁妝已經入了定南王府,那邊最後一擡嫁妝還沒來得及出國公府的大門呢。

街道兩邊圍滿了來看熱鬧的老百姓,王府的下人擡着大笸籮,一路往路兩邊的人羣裡大把大把的撒喜錢,銅錢落地的聲音清脆,人羣裡時不時爆發出一陣陣的叫好聲,人們爭先恐後,喜笑顏開的爭搶着去接那錢。

周寶珍坐在轎子裡,豎着耳朵,認真的聽着外頭的動靜,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表哥同她說過,女人一輩子就一次的事,自然是要辦的熱鬧隆重些纔好。

今日定南王府中門大開,花轎從中門直入王府,所過之處皆皆燃着紅色的宮燈,這邊周寶珍的鳳轎一落地,那邊便有無數焰火騰空而起,直照亮了半個上京城的夜空。

鳳轎前,定南王世子長身玉立,猿臂輕舒,“篤篤篤”三箭連發,即便是坐在轎子裡的周寶珍,也能想象出此刻表哥,姿態該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瀟灑自若。

隨着一聲輕響,轎門應聲而開,周寶珍擡頭,正好一朵巨大的煙花在半空中爆開,絢爛的光影裡,蕭紹丰神如玉,正含笑傾身,朝她伸出手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抵便是表哥現在的摸樣吧。周寶珍心下甜蜜,紅着臉接過了紅綢的一端,隨同蕭紹出了轎子。。。。。。

定南王夫妻坐在堂上,含笑的望着一對碧人由門外緩步而來。新郎高大俊美,新娘婀娜窈窕,來觀禮的賓客也嘖嘖稱歎,心想不虧定南王世子多年不娶,一心一意等了這位表妹。

在正堂拜過天地,周寶珍同蕭紹被引入了洞房,同牢合巹,結髮同心,所以的程序皆依古禮而行。

破瓠爲二,合之則成一器。剖分爲二,分別盛酒。合巹用匏瓜,匏是苦的,用來盛酒必是苦酒。匏既分爲二,象徵夫婦由婚禮將兩人合爲一。所以,夫妻共飲合巹酒,不但象徵夫妻合二爲一,永結同好,而且也含有讓新娘新郎同甘共苦的深意。

喜娘將盛有酒的瓠遞於二人,二人執瓠各飲其半,再交換手中的瓠,將剩酒一飲而盡,這合巹之禮便算是完成了。

喜娘說過吉利話,便帶着人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兩個男女主角。

周寶珍不勝酒力,喝過合巹酒後,便臉飛紅霞,看向蕭紹的目光水潤潤的,欲語還休,動人非常。

“英英——”

蕭紹擡手,撫上她的面頰,觸手只覺細膩滾燙,蕭紹微微一笑,頭低了下去。。。。。。

四脣相接,同想象之中一般柔軟細膩,帶着些微醺的酒味,蕭紹細細輾轉。

周寶珍瞪大了眼睛,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表哥的俊顏近在咫尺,周寶珍細細觀察起來,表哥的眉長得很好,濃淡相宜,英氣非常。。。。。。

“小傻子。”

珍姐兒尚不能體會此間玄妙,蕭紹低笑出聲,將她摟進懷裡,笑聲沉沉在婚房裡迴盪。懷裡的身子骨架纖細,骨纖肉豐,纖腰不盈一握,柔軟到不可思議,蕭紹心下喟嘆一聲,又將她摟緊了幾分。

周寶珍趴在蕭紹懷裡,感受自他胸腔傳來的震動,耳邊是低沉悅耳的笑聲,還有隱約的酒香漂浮在四周的空氣裡,一切如夢幻般美好。

奇怪的是,此刻周寶珍並不覺得如何羞澀,只覺得腦子有些昏沉,她想,她一定是醉了,不然爲何那酒是苦的,可她卻如吃了蜜一般?

“表哥。。。” 周寶珍依在蕭紹懷裡,嬌嬌出聲。

“嗯?”蕭紹聲低低的應了一聲。

“表哥,你爲何發笑?”

周寶珍在蕭紹懷裡仰頭,只覺表哥下顎到脖頸的線條精緻優美。她擡手,撫上了那處喉結,哪裡同她不一樣,她反覆摩挲,又收回手朝自己脖子上摸了摸,琢磨了一會,擡手,再一次撫上了蕭紹的喉結。

周寶珍小手觸上來的那一刻,蕭紹的身子僵了僵,周寶珍的手,如羽毛般的拂過,蕭紹覺得心裡癢癢的,很快她的小手離開了,蕭紹有些失落,好在那隻小手很快便又回來了。。。。。。

見蕭紹半響不語,周寶珍不樂意了,再次收回手,有些翹氣的看向蕭紹,微嘟了脣撒嬌:“表哥,你怎麼會話?”

蕭紹極少見的有些犯難,這話叫他如何說,難道要說他笑是因爲小丫頭你竟然不知道,親吻時要閉眼,或是說你什麼也不懂,青澀的很,表哥心裡高興,又或者說你對男|女|情|事尚未開竅,儘管都是實話,可說出來,未免就有些變味了。

蕭紹想了想,哄她到:“表哥娶到珍姐兒,心裡高興呢!”

然而,這話周寶珍卻是相信的,只見高興的同蕭紹表白到:“表哥,英英今日也高興呢。”

這樣天真的小魯莽,帶着些孩子氣的直白,就這樣直直的撞進了蕭紹的心裡。

他的珍姐兒果然同所有人都不一樣,雖然她尚且不懂情|事爲何,可正因如此,心地純淨不會那些矯飾的羞怯和扭捏,這些真實的反應,才顯得彌足珍貴起來。

其實,蕭紹沒想到的是,正因爲珍姐兒全然信任他,所以才能做到在他面前全無掩飾。

“你今日也累了,讓丫頭先進來伺候你梳洗,然後再吃點東西,表哥去去就來。”

蕭紹溫言朝懷裡的周寶珍哄到。要不是外頭尚有許多賓客等着,蕭紹還真想就此在這房裡不出去。

正好,周寶珍此刻也累了,並且也知道成親,新郎不出去是不成的,所以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從蕭紹的懷裡退了出來。

“好孩子。。。”

蕭紹笑誇了她一句,伸手擡起她小巧的下巴,在那花瓣般的粉脣上啄了一下。這回周寶珍不是完全被動的了,她居學着蕭紹的樣子迴應他,最後竟然伸出小舌頭,在蕭紹脣上舔了一下。

蕭紹一愣,看着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珍姐兒,簡直有種撿到寶的喜悅。

難怪說“溫柔鄉,英雄冢”蕭紹此刻倒有些理解,史上那些因女色而留名的昏君們,至少此刻他自己就很有種要溺斃溫柔鄉的衝動。

蕭紹走後,雙福幾個含笑走了進來,一個個衝她行禮,已然改口稱“世子妃”了。

蕭紹對着周寶珍的時候是一個樣子,可別人那裡可沒有她這樣的待遇,因此蕭紹出了新房的門,臉便冷了下來,對了左右伺候的人就一句,伺候不好世子妃,他們自己看着辦。

其實,就算世子不吩咐,對於周寶珍這位世子妃,也是沒有人敢怠慢的。

“雙福,快來替我將這冠子摘了。。。。。。”

周寶珍一見了自個的丫頭,整個人都跨了下來,幾個丫頭忙扶她在妝臺前坐了,七手八腳的替她將頭上的翟冠首飾等物卸了下來。

終於,那些價值不菲的,世上許多女人豔羨不已的花釵寶樹都被卸了下來,因爲這些東西,不僅是財富,更是地位的象徵,那是用錢也買不來的。

丫頭們小心的將這些東西一一放進專門的匣子裡,登記入冊,收好。

而周寶珍此刻卻不顧上再看這些東西一眼了,只忙忙的換了衣裳,向後頭的浴池行去。

王府裡有專門的世子府,佔地面積頗大,同時這個漢白玉砌成的浴池周寶珍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沒來過罷了。

脫了衣裳,順着浴池裡的臺階往下,當整個身子都浸在熱水裡,周寶珍才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

周寶珍靠在池壁上,轉頭向四周看了看,但見室內煙霧水汽繚繞,簾攏帳幔低垂,池邊一架黃花梨十二扇薄紗侍女屏風,將屋子隔成了裡外兩間。

不同於一般的仕女圖,上頭的女子或簪花遊園或下棋聊天。。。。。。這屏風上的畫風頗爲香|豔,上頭的女子個個面如滿月,或坦胸露乳,或姿態妖嬈,只是意外的,並不讓人覺得淫|邪,反而有種端莊大氣之美,大抵這畫中的人,都有一張端莊而悲憫的臉。

周寶珍看的入迷,覺得很有意思,又似曾相識,再一想,廟裡壁畫上的佛教故事,上頭的人物臉上的神情不也是如此?

周寶珍兀自笑了起來,表哥這人外頭看着規矩,可內裡卻最是不羈,不過品味倒是極佳的。

世家子弟,從小受薰陶,大抵都有好品味,這也算不得什麼。只是將這樣的屏風擺在此處,也不難猜出幾分表哥於閨房之事上的喜好。

池子的另一面是一張軟榻,地上鋪了厚厚的長毛地毯,想必是沐浴過後可以在此處小憩,倒也是絕好的享受。

帳幔、夜明珠、琉璃燈、水晶簾這間浴室佈置的頗爲奢靡嫵媚,想來是爲着她要來,特意重新收拾過的,表哥自己住着的時候,必不是這個樣子的。

還有剛纔的新房裡,處處透着嬌柔精緻,也都是按她的喜好佈置的,表哥在這樣的事上,倒是願意遷就她。

“世子妃,已經泡了有一刻鐘了,請起吧。”

這裡,周寶珍靠在池壁上閉目養神,就聽雙福小聲的在她耳邊提醒到。

周寶珍起身,任由丫頭們替她擦拭身體,換上了特意爲新婚之夜準備的貼身內衣,又在外頭披上一件水紅色繡花紗袍,拿帶子鬆鬆繫了,這才扶了周寶珍在榻上躺了,替她捶腿捏肩。

丫頭們的手勁不輕不重,捏的部位也恰到好處,周寶珍只痠麻過後便是通體舒泰,人很快便昏昏欲睡起來。

屋角哥窯獸頭爐裡,香菸兀自吞吐,嫋嫋盤旋不絕。

蕭紹進來時,便覺水氣迷濛,馨香滿室,他不由的吐出一口濁氣,頭腦變得清明起來。

丫頭們見他進來,都跪在地下行禮,蕭紹隨意的揮了揮手,這些人便都退了下去。

蕭紹幾步兩到榻前,但見珍姐兒小臉微側,烏髮如緞子般鋪了一榻,粉腮融滑,衣服領口微微敞着,露出一抹粉白,鎖骨纖細美好。底下一雙玉足微露,蕭紹伸手比了比,不過他一掌大小,腳趾晶瑩潔白,嫩呼呼的看着十分之可愛。

蕭紹來了興致,伸手將她的腳輕輕握在手裡,纖儂合度,竟無一處不美。他的手細細在她腳上摩挲,周寶珍似乎是覺得癢了,睡夢裡,微皺了皺眉,將腳躲了開去。。。。。。

蕭紹微微一笑,對了酣睡的周寶珍輕輕嘀咕了一句:“英英,表哥這就來了。。。。。。”

蕭紹起身,一遍脫衣裳一邊往浴池裡走,燈下他渾身肌膚光滑緊緻,身體線條流暢而優美,寬肩,窄腰,長腿,比例完美,巖巖若孤鬆,玉山崔巍。

匆匆洗過澡後,也顧不得擦乾身子,蕭紹只隨意在身上披了一件浴袍,便來到榻前,彎腰,一把將周寶珍抱了起來。

周寶珍睡意正濃,被蕭紹身上的水汽所侵,便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在他懷裡半睜了眼,星眸迷濛,喃喃的喊了聲“表哥”。

蕭紹低頭用前額碰了碰她的額頭,兩人鼻尖相觸,氣息相|交,周寶珍“咯咯”的笑了起來,只覺得表哥抱着自己,好似輕鬆的很。

蕭紹嘴角微勾,沒有說話,只抱着她向屋裡的大牀行去。。。。。。

紅日已高三丈透,

金爐次第添香獸,

紅錦地衣隨步皺。

佳人舞點金釵溜,

酒惡時拈花蕊嗅,

別殿遙聞簫鼓奏。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由獨家首發 請條件允許的朋友 儘量支持正版

親們 這一章寫的作者幾欲吐血 改了無數次作者已經盡力了

有些東西 大家就意會吧

作者想極力表述的感覺 若有不恰當或不準確的地方大家也多包含吧

照例感謝各位看文的朋友 因爲某些原因 這篇文暫時上不了特別好的榜單了

這樣勢必會對文章的成績有所影響 作者自己也有些沮喪

所以親們 你們一定要多多支持作者啊

反正作者真是很努力在寫了

感謝給霸王票的朋友

遊手好閒妞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26 05:00:53

最後照例呼籲大家收藏作者的專欄 收藏的姑娘們都瘦四十斤,都能找到如意郎君啊

還有最近嚴打網文,肉什麼的大家就自行想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