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小朱,就走了過去。小朱一陣小碎步跑過去,馬上就行了一個軍禮,大聲的說着:“報告彭司令,李先生已經到了。” 聽着小朱如此正式的報告,又是行軍禮的,再面對着着一千多人的隊伍,我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民國時期,全身都是熱血的。 聽着小朱的報告,稍息着的軍人們,沒有一個回頭看我,他們很懂規矩,根本不像我大天朝的‘正步軍’。 彭德仁總司令馬上給小朱回了一個軍禮,說着:“人在哪裡?” 小朱指了一下我,我有一種莫名的榮譽感,這個時候,我快步走上去,說着:“彭司令,你好,我就是李彤!” 是的,我不敢直接告訴他,我叫王強,因爲在果敢,我一直用的是這個化名。彭司令看着我,就上前握手,雖然五十多歲,快六十歲的人了,但是握着我的時候,我感覺很有力量。 “李先生,歡迎歡迎!”彭司令一陣爽朗的笑聲襲來。 “彭司令,客氣了!” “舟車勞頓的,對你照顧不周,走,我們進會議室說話!” 就這樣,彭德仁總司令引路,將我帶進了他的會議室。說是會議室,其實呢,就是一個用磚瓦搭建起來,稍微像樣子的平房。房間裡放着果敢政區圖,和中國的地圖。牆上,則是掛着同盟軍的軍旗。 兩人入座之後,彭德仁總司令就叫自己警衛員,給我們泡茶。喝着茶水,他就跟我聊了起來,說着:“李先生,這兵荒馬亂的,請你到這裡來,招待不好,你不要介意啊!” “沒有,沒有。彭司令你爲民族大義出發,今日我能見到你,我深感榮幸。” 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彭德仁則是詢問我,爲何願意幫助同盟軍,給同盟軍捐款那麼多。 我呢,沒有告訴他實話,根本不敢說,我是想利用他,幫我拿下林鴻程兩兄弟。而是跟他講,說自己純屬出於民族大義,不希望看到果敢漢子,慘死在緬甸軍人的屠刀之下。 聽到我這樣一番話
,彭德仁總司令就拍着手掌,說着:“李先生,難得有你這樣的人。說實在的,現在我們同盟軍,可以說是臥薪嚐膽,光復果敢,已經成了我們的責任。能得到你這樣的相助,我代表二十五萬華人,和兩千多同盟軍戰士,感謝你!” 說着,這一生戎馬的將軍,居然給我行了一個抱拳的手勢。這手勢,是中國的傳統,只不過呢,在內地,早已沒人用了。但是果敢人,沿襲了漢族的傳統文化,他們從明朝滅亡後,就一直保守着漢人的根基,沒有被滿清政府玷污。 “彭司令,你別這樣,我受不起!”我客氣的講着。 講完這番話,我心裡頗爲難受,難受的是什麼呢?是我覺得自己,說了假話,覺得自己帶着目的,去資助同盟軍,我感到自己不夠真實。反觀彭司令,他可以說是行的光明磊落。 閒聊之中,我就詢問他,同盟軍的近況,準備何時反攻光復果敢。彭德仁總司令抽着玉溪煙,說着:“李先生,同盟軍現在如何,何時開戰,這些屬於軍事機密,我不能奉告。但是,同盟軍的精神頭,待會你可以看看。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們同盟軍,絕對不會辜負你對我們的資助的。” 額.......額......。 他這麼一說,我有些尷尬了,顯然我之前的問話,是不應該的。我根本不曉得,什麼是軍事機密,認爲大家已經成了朋友。 “彭司令,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你別生氣,我確實不懂!” “哈哈哈,李先生,沒什麼,不知者無罪嘛。你這也是關心我們同盟軍,纔會問嘛。但是我們軍人,有軍人的規矩,所以......” “嗯嗯,我明白,我明白!”我諾諾的講着,深怕說錯一個字,要知道,彭德仁是有權利,把我弄死的。 “彭司令,該吃飯了!”警衛員就過來報告。 “要的!”他招呼了下警衛員。“李先生,走,跟我一起吃飯去。” “好啊!”我爽快的答應了,跟着
彭德仁,就去到了軍隊的食堂裡。 過去一看,這tm哪裡是食堂啊,就是一個用帆布,搭建起來的棚子。棚子裡呢,整整齊齊的,擺放滿了桌椅板凳,戰士們規規矩矩的排着隊,去打飯。 我看了下他們吃的飯菜,相當的簡單,沒有肉,就白米飯和一碗用油炒的青菜。 是的,這就是果敢同盟軍戰士的生活環境和生活條件,就是這麼的艱苦,就是這麼的惡劣。 “李先生,很不好意思。今天中午沒有特別安排飯菜,你就將就跟我們一起吃吧。”彭德仁總司令客氣的講着。 “沒事兒!” 我原以爲,跟他一起吃飯,至少有點特殊,會弄點野豬肉什麼的。可沒想到,他居然跟手底下的戰士一樣,吃着大鍋飯。 看着他吞嚥飯菜時,鼓勵戰士們的樣子,我感覺到,這個軍人不一般,可以說,他真的做到了和戰士打成一片,愛惜自己的兵。 這讓我想到的,不是說他能幫我弄死林鴻程,而是想到,這樣一直隊伍,光復果敢,那僅僅是時間的問題。 我端着土巴碗,也跟着來到了戰士們身邊,就詢問一個十六七歲的小戰士,說:“小夥子,你這麼年輕,看你也就上中學的年紀,爲什麼要來打仗呢?” 小夥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因爲我代表的不是我個人,而是果敢民族。我可以不打戰,可以偷渡去中國打工,過上安穩的日子,但是,將來我的兒子怎麼辦?” 少年的一番話,說的我無地自容。我tm比他大,我還是父親,可我呢?我想的是什麼?我想的是仇恨,是金錢,早已沒有什麼仁義道德了。 而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可以說完爆中國內地,大多數高中生,甚至大學生。他有理想,有抱負,有崇高的信仰。而當下的中國人呢?有信仰嗎?有個毛的信仰! 那一刻,我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放下仇恨,要投身到這場革命中來,爲果敢的漢人,真真切切的做點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