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骨頭電子公司，一間明晃晃的招待室中。
曹雲澤在見到柯鵬之後，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柯鵬聽完後淡淡一笑：“曹總的意思我聽明白了，是對我們公司的第一代富勒烯等離子聚合裝置，有興趣，想要購買，對吧？”
“沒錯，但在此之前我還是想問一問您，黑骨頭碳材公司的設備，是否是你們這邊供應的？”曹雲澤緊緊盯着柯鵬的眼睛問道。
“是的。”柯鵬微笑點頭。
曹雲澤吸了一口氣，再問：“我想知道，剛纔柯總您提到的那種富勒烯……”
“富勒烯等離子聚合裝置。”
“對對，就是富勒烯等離子聚合裝置，產量如何？”
“產量嘛，當下銷售的裝置是100公斤級的。”柯鵬如實回答道。
“月產100公斤？還是年產啊？”
柯鵬古怪地看了看曹雲澤，失笑道：“曹總，你說什麼呢，月產和年產都出來了，100公斤級裝置，當然是指的日產啊。”
“？？？”曹雲澤一臉懵逼。
聽柯鵬說出產量100公斤時，在他心目中，他也沒想那麼多，下意識地就以爲是月產100公斤。
但現在柯鵬告訴他，居然是日產100公斤。
曹雲澤頓時心神震撼，目光閃爍了好幾下，連忙計算道：“日產100公斤，月產就是3噸了，年產量36噸以上了呀……”
“根據目前測試出來的裝置性能數據來看，確實是這樣。”柯鵬點頭。
“這……”曹雲澤連忙問：“那柯總，生產出來的富勒烯，是什麼質量的，純度怎樣？”
“看原材料的選擇，但基本的純度都在99%以上，99.9%也是可以做到的。”
“……太誇張了，日產100公斤純度99%以上的富勒烯C60嗎？”
“是的。”
“難以想象……”曹雲澤吞了吞唾液，想到了黑骨頭碳材公司那恐怖的產量，一時間，他覺得柯鵬說的未嘗不是真的。
而且，人家好想也沒必要騙自己吧？要是騙了他，驗貨的時候，他曹雲澤也不是傻子，不會買的！
“那，那柯總，這種裝置什麼價格啊？”曹雲澤問。
“目前定價三億一臺。”
“三億……”曹雲澤目光微動，心頭盤算了起來。
按照目前80元每克的價格，每天產出的100公斤富勒烯可以買到800萬，大概需要38天左右，就能把設備的本兒賺回來。
曹雲澤嚇了一跳，我尼瑪，這也太TM快了吧？
不，不能這樣算，如果計算起黑骨頭碳材公司那邊的主動降價，回本兒的時間還會延長。
但不管怎樣，只要富勒烯C60的價格，在一年內不跌破10元，好像都是有利可圖的……
想了一番，曹雲澤又問道：“對了柯總，那這種富勒烯裝置的耗電如何，原料貴嗎？”
“功率10兆瓦，原料是鹵代烴，曹總自己可以算，我就不點透了。”柯鵬含笑。
“那人力呢，一條生產線需要多少人？”
“少一點三個人，多一點的話，七八個也是行的。”
“這麼少！！”曹雲澤身體一顫，眼中射出了一縷縷精芒，聲音顫抖：“照，照您這麼說，在拋開設備價格後，每生產100公斤純度99%以上的富勒烯C60，開支也就只有10萬出頭？”
“差不多吧，據黑骨頭碳材公司那邊反饋來的數據顯示，反正不會超過20萬。”
“這太浮誇了，簡直難以置信……換句話說，每克富勒烯C60的生產成本，纔不過一兩塊錢？”曹雲澤心神失守了片刻，轉而紅着眼，激動地拉住了柯鵬的手：“柯總，這種富勒烯裝置，你們公司現在有貨嗎，有的話，我要10臺！”
“曹總認真的？”柯鵬不着痕跡地挪開自己的手，詫異地看着他。
“千真萬確，我要10臺。”
“那沒問題。”柯鵬笑道：“曹總來得及時，正好倉庫裡有十幾臺未銷售的存貨，不過，我們不接受賒賬，也不接受質押，必須得是貨幣的現款交易。”
“現款……”曹雲澤怔了怔，眉頭皺了起來，片刻後苦笑道：“30個億的現款，我現在拿不出來啊。”
“那就很抱歉了……”
曹雲澤沉吟半晌後，捏起拳頭，咬了咬牙齒，說道：“這樣柯總，東西您給我留着，我去籌錢，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把錢籌夠來和您交易！”
柯鵬想了想道：“最多三天，過期不候。”
“好，三天就三天！不過柯總，在離開之前，我可不可以先看看裝置？”
“當然。”柯鵬起身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倉庫，順便讓人爲你演示一下裝置的生產製造流程。”
“那感情好！”
半個多小時後，曹雲澤帶着助理離開了黑骨頭電子公司。
“曹總，那裝置太不可思議了，日產居然達100公斤……”助理在他身旁驚駭莫名地嘀咕道。
曹雲澤頓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廠房，面露振奮之色：“本以爲，這是一次災難，但沒想到機遇和希望也是同樣存在的，現在，已經算是站在風尖口上了，只要擺好姿勢，確實是豬都能飛起來啊！”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這還用說，當然是回去賣PG弄錢啦。”
“呃……”
“還有，這事兒注意嚴格保密，不能外傳，明白？”
“您放心，我會保密的。”
“好好幹，這次成功了，好處少不了你的！”
回到公司後，曹雲澤立刻動用關係，開始四處借錢。
公司的廠房和土地加起來，一共價值30億以上，他直接拿去抵押貸款，只要50%的比例，而且動了些關係，款項很快就撥下來了。
加上自己賬戶裡的十幾億存款，勉勉強強湊夠了30億。
曹雲澤借錢和貸款的動靜，驚動了很多親戚朋友，所有的人都說他瘋了，爲了快速湊錢，居然把價值30億的資產折半抵押，這萬一他要去做的投資失敗了，還不上錢，那可就意味着要硬虧15億了。
對於別人的評價和看法，曹雲澤並不在意，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也清楚自己要什麼，這羣鼠目寸光的傢伙，怎麼可能瞭解他胸腔中的遼闊呢？
1月29號，湊好錢的曹雲澤，再次來到了黑骨頭電子公司，簽訂合同，交了30億，併成功拿到了10臺100公斤級的富勒烯等離子聚合裝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