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不安分

蘇墨玉是想着這次來皇宮安安分分的,不出頭,不惹事,只是耐心的等待周皇后壽誕過後,就與相公裴昊然遠離這是非之地,只是人不找事,事找人。

這一天蘇墨玉給周皇后請安後,準備離開,卻不想就被她哪‘和善’的大姐給喊住了,“墨玉,難得你進宮一次,我們也沒有機會好好的說說話,如果不勉強的話,就跟我回文安苑喝杯茶吧。”

蘇青嵐都這麼說了,蘇墨玉也不好再拒絕,況且她也知道她們早晚也會來一場‘姐妹情深’的畫面,而且她也要告訴這些人,她不惹事,不代表着她怕事,隨即盈盈一笑,“那就打擾大皇子妃了。”

蘇青嵐是在文安苑的亭閣招待蘇墨玉的,滿院子盛開的鮮花,假山中流出的清泉小溪,都是一副美妙的畫卷。

“墨玉,你覺得大姐這裡的風景如何?”

“啓稟大皇子妃,很好。”蘇墨玉依舊恭敬,她可不想讓蘇青嵐拿到她的短處。

“這一次是我們自己姐妹敘舊,沒必要這麼拘束,還是喊我大姐吧,你看我也喊你的閨名了呢。”蘇青嵐溫和的說道。

“那麼墨玉就冒犯。”蘇墨玉也不再推辭,因爲蘇青嵐突然這麼客氣,一定是有什麼緣故的。

“呵呵,自己姐妹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蘇青嵐微笑着親自給蘇墨玉倒茶,並邀請她吃茶點,而蘇墨玉也是含笑以對,這在外人眼中,真的是一幅極其和睦的畫面,只有蘇墨玉心裡的戒備心是越來越重了。

茶過三杯之後,蘇青嵐再次問道:“墨玉,你覺得大姐這裡真的很好嗎?我怎麼聽說迎輝苑的風景更好呢。”

蘇墨玉低笑着說:“迎輝苑,墨玉是沒有去過,也不知道哪裡的風景是什麼樣的,這裡畢竟是大皇子的住所,應該是最好的吧。”

“你真的是這麼認爲的?”蘇青嵐仔細的打量着蘇墨玉的反應。

“長幼有序,大皇子是皇上的長子,又是皇后娘娘所生,自然是不一樣的待遇了,就算是哪邊的環境比這裡好些,那也是爲了大皇子好,因爲太安逸的生活只會讓人玩物喪志。”蘇墨玉微笑着說道。

蘇青嵐聽到這番話,感到心裡很舒服,也吃了定心丸,按理說她是不把蘇墨玉放在眼裡的,可是這一次看到周皇后待蘇墨玉不同,對裴昊然更好,所以想着他們應該知道周皇后的心思,再說他們夫婦還可以在周皇后面前說上幾句話,這才側面的打探。

而蘇墨玉早就從蘇青嵐的語氣裡聽出了她的抱怨與擔憂,是啊,周皇后對待兩位皇子的態度就不一樣,對待蘇青嵐更是帶有幾分蔑視的味道,換做是她也會亂想,只是她也明白蘇青嵐這是白操心了,因爲周皇后明顯的是偏袒二皇子趙天奕,而且現在的趙天奕鋒芒畢露,有着帝王的魄力與霸氣,這是趙天宇所不能比的,所以趙天宇只有做朝臣的命了。

可是這些話,蘇墨玉是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皇家的事變化莫測,更何況她是個外人,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別人的死活與她無關,因爲她只會撿好聽的說。

其實蘇墨玉這番話不僅僅是讓蘇青嵐感到舒坦,她還寬慰了一個人,那就是躲在房間內的趙天宇,原本他是回來更衣的,沒想到會遇見這個靈動的小姨子,成婚後的她,依舊是那麼聰慧特別,靈動的雙眸,淡然的姿態,身上還有一股小女人的嫵媚夾雜其中,真的是不一樣,一下子令他看癡了。

而當他收回心思要離開的時候,又聽到了蘇墨玉的獨特看法,令他豁然開朗,心裡的疙瘩也減少了很多,再看看他的妻子,雖然是蘇墨玉的同胞姐姐,按理說也算是知書達理,可是她能做到的就是賢良淑德,一點忙也幫不上,遇到事情,除了陪他一起發愁之外,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做,就是讓她去討得母后的歡心,這最基本的事情也做不到,爲此趙天宇對蘇青嵐的感情更是單薄了幾分。

因爲心情好轉了很多,而且蘇青嵐感覺蘇墨玉是與她一條心的,這纔開口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纔是親姐妹,其他的人,都不算什麼,只要你幫我,日後我一定不會辜負你,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蘇墨玉微笑着,“大姐的話,墨玉記住了。”平日裡蘇青嵐也算是沉穩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說她也被皇后的位子迷慌了心智嗎?況且現在一點徵兆都沒有,她就敢先誇下海口,也不怕她傳到周皇后哪裡去。

“咦,這是誰來了?”趙天宇聽到蘇青嵐的話,再也忍不住的走了出來。

“大皇子,你怎麼回來了?”蘇青嵐忙起身。

“回來換衣服。”趙天宇淡淡的說着。

蘇青嵐有些擔心了,她不明白趙天宇爲什麼不高興,難道說她做錯什麼了嗎?

“裴氏見過大皇子。”蘇墨玉恭敬行禮。

“快起來,這是我的地方,大家沒有必要這麼見外。”趙天宇對蘇墨玉溫和的說道。

看到趙天宇對蘇墨玉的態度,蘇青嵐一愣,緊盯趙天宇,她知道她的相公是一個文雅的人,可是這個時候的文雅,她覺得是那麼刺心,難道說他還沒有死心?想到這個可能性,蘇青嵐就轉向了蘇墨玉,眼睛就像是利劍一樣射過去。

蘇墨玉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到蘇青嵐的異樣,她可不想‘無辜’的被射穿,而且她對這個大姐夫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隨即提出了告辭。

趙天宇也擔心蘇青嵐說出更多的大話,笑着說:“既然來宮住了,以後就常來陪陪你姐姐,她也是很想你的。”

“是,大皇子。”面對趙天宇的客氣話,蘇墨玉也是禮貌的應承着。

直到蘇墨玉優雅的走遠,趙天宇的眼光才慢慢地收回來,迎上的是蘇青嵐尖銳的眼眸,頓時心煩,“你這是什麼眼神?誰允許你這麼看我的?”

蘇青嵐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忘了掩飾內心的情緒,忙低垂了頭,改回賢良的模樣,溫柔的說道:“大皇子,讓青嵐來服侍你更衣吧。”

“不用了,你只要管好你的嘴巴,多長點腦子就好了。”趙天宇生氣的甩袖離去。

“大皇子,大皇子……”蘇青嵐的溫柔呼喊,並沒有停止趙天宇離去的腳步。

看着趙天宇毫不留戀的離開她,蘇青嵐的心更加煩亂起來,呆呆的坐在哪裡失神,這段時間,趙天宇的脾氣越來越不好,對她的態度更是越來越差,好像她做什麼都不對,開始的時候她以爲這是朝政的局勢太緊張,所以趙天宇的心情不好,而且想到趙天宇對她發脾氣,這才說明是把她當做自己人,爲此她還有些得意,卻不想剛纔看到趙天宇對待蘇墨玉的態度,她真的有些慌了,因爲趙天宇的眼睛裡有着異樣的神采,這是在她身上,甚至在蘇金月身上都不曾出現的。

不,不,不,不會的,絕對不會,醜丫頭已經嫁人了,她也一直賢良淑德,就是蘇金月也是貌美如花,趙天宇應該沒有什麼不滿足的,趙天宇的心還在她們這兒,對,一定還在。

蘇青嵐不停地安慰自己,拳頭卻是握得緊緊的,她可以接受蘇金月的到來,但是她不能接受蘇墨玉,絕對不接受!

蘇墨玉走出了文安苑,大大的呼出一口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哪裡是風景如畫,可是園藝不通,而且風水不同,最基本的就是那一股溪水,明顯是外面引進來的,可是卻沒有流出的渠道,這就是一汪死水,流進的位置不是在房屋的靈穴上,這好比是掩蓋了其中的靈氣與運勢,住在這裡的人想要往上爬,怕是有些不容易了。

只不過皇家的院落都是經過名家之手建造的,怎麼會有如此敗筆的建築,而且還被分給了大皇子的居住,看來這裡面真的是有問題,難道說這是上面的人有意爲之?唉,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周皇后的心可就是太偏了,明明同是她的孩子,卻有着天與地的落差,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除非是……

蘇墨玉猛搖頭,不敢想下去,這與她沒關係,她沒有必要有這麼大的好奇心。

“裴夫人,你這是要走了嗎?”蘇金月飄飄渺渺的走了出來。

“是啊,蘇側妃。”蘇墨玉回答着,看着蘇金月一身的粉色衣衫,一副溫柔純真的模樣,可是說話的聲調卻不是這樣的。

“裴夫人都沒有去我房裡坐坐,果然我這個側妃的身份不入裴夫人的眼啊。”蘇金月嘲諷的說道,因爲她受到周皇后的訓教,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後來還懲罰她寫了十遍的《女戒》,現在終於逮到她了,怎麼說也要出出這口惡氣。

果然是轉變很大啊,都可以話裡帶刺了,蘇墨玉微笑着看向蘇金玉,不錯不錯,她喜歡蘇金月這樣的發展態勢,看來蘇青嵐的生活很‘充實’嘛。

蘇金月被蘇墨玉的眼神看的心裡發憷,不悅的大吼:“你看什麼看啊?一個微不足道的婦人,誰給你的權利可以這麼看着本宮!”

蘇墨玉見蘇金月擺出了皇家的架勢,更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對蘇金月身後的趙天宇高聲喊道:“大姐夫,你岳父看到這一幕會很欣慰的,你真的是很寵愛小妹啊。”

隨後跟着蘇墨玉出來的趙天宇當然聽到了蘇金月的話,被蘇墨玉這麼一說,臉色更加難看了。

聽到‘大姐夫’這三個字,蘇金月身子一僵,忙回頭,看到的是趙天宇陰沉的臉色,明白這說明他真的生氣了,忙擺出一副怯懦的模樣,“大皇子,你不要聽她胡說,她冤枉我的……”

“我親耳聽到的,這還有假?”趙天宇甩開蘇金月伸過來的胳膊,冷聲道:“你是不是也想與你二姐一樣‘生病’一段時間啊?”

“不不不,金月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蘇金月被嚇的變了臉色,忙乞求趙天宇不要這麼對她。

蘇紅蓮‘生病’的原因,宮裡的人都知道了,因爲趙天奕根本就不在乎,甚至說他默許大家對蘇紅蓮的蔑視,他想看到的就是下人瞧不起蘇紅蓮的場景。

“回去,不要再在這裡丟人現眼!”趙天宇揹負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他努力地剋制自己打下去的衝動。

趙天宇一直認爲自己是一個高雅之士,絕對不會做出什麼暴力舉動,對女人更是如此,如果她們不和他心意,只要冷落她們就好,但是現在,他明白了趙天奕的無奈與感覺,他真的很想揍她們一頓,看看她們是不是能清醒一點。

蘇金月很是怨恨蘇墨玉,以爲這是她故意設計的,想要她在趙天宇這裡出醜,但是她更明白現在不是報仇的機會,特別是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她要保持她的純真模樣,離去前,狠狠地瞪了蘇墨玉一眼,來日方長,你一定會後悔惹到我的!

蘇墨玉無奈的笑笑,她什麼也沒做,就給自己招惹了一個仇人,想想她還真是無辜。

趙天宇深吸一口氣,藉此平衡內心的煩躁,然後走到蘇墨玉的面前,微笑着說:“抱歉,管教不嚴,讓你委屈了。”

“大皇子千萬不要這麼說,裴氏承擔不起。”蘇墨玉低垂了眼眸,躲避了趙天宇的視線。

趙天宇再往前走一步,感嘆道:“你們都是蘇家的女兒,爲什麼她們都不及你的一半呢?”

蘇墨玉看到出現在她視線的皇靴,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而聽到他的話,更是覺得不對勁了,淺笑着說:“大皇子說笑了,大皇子妃端莊文雅,與大皇子是人人羨慕的一對,而蘇側妃天真浪漫,猶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大皇子可謂是享受齊人之福,南唐國多少男子都羨慕你呢。”

“可是我卻有些羨慕裴昊然了。”趙天宇近看蘇墨玉,越發覺得她耐看,還有她剛纔那一聲嬌嗔的呼喊聲,想來都讓他有種悸動的感覺。

蘇墨玉現在明白趙天宇是瘋了,隨即擡起頭,淡淡的說:“大皇子這個玩笑可不好笑,相公是一個江湖浪子,大皇子是皇室貴族,這之間沒有任何的可比之處,若是讓皇后娘娘聽到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搬出了周皇后,趙天宇瞬間清醒了很多,尷尬的笑笑,“我也不過是說個玩笑話,你怎麼可以當真呢?”

蘇墨玉行禮,對趙天宇的話置若罔聞,直接說道:“大皇子還有事,裴氏就不打擾了,告辭。”說完就離開了。

趙天宇看着蘇墨玉的背影,暗暗心驚,一直都不好女色的他,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而且還是對一個有夫之婦,想來真是好笑,看來這個蘇墨玉真的是不簡單,當初魅惑了趙天奕,現在又要魅惑他嗎?不,不會的,他的自持力一直他最爲爲傲的,不過他也在暗自提醒自己,以後要與蘇墨玉保持距離,這個女人,不能惹,也不能碰,除非……

蘇墨玉帶着一肚子的怒氣回到了明霞苑,這都是一些什麼東西啊,一個個的都不安分,看來哪個文安苑與她八字不合,以後她是說什麼也不會去了。

這一次巧蓮沒有跟隨蘇墨玉出去,見到蘇墨玉臉上帶着薄怒,擔心的用眼神詢問跟去的巧蓉,偏偏巧蓉被蘇青嵐的侍女故意絆住了,所以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也很自責,很苦惱。

蓮花兒直接給蘇墨玉端上一杯清茶,輕聲說:“少夫人,喝點茶吧,敗火的。”

蘇墨玉明白蓮花兒的心意,仰頭就喝了下去,“以後要多準備一些。”看來她要常常需要敗火了。

“沒問題,少夫人,其實我們也可以做些人形的糕點什麼的,少夫人吃了,也可以‘敗火‘的。”蓮花兒面帶微笑的說。

“呵呵,你真是個鬼靈精。”蘇墨玉經過蓮花兒的打趣,心裡舒服多了。

巧蓮這才問道:“少夫人,剛纔遇到不開心的事了嗎?”

“沒事,就是被我‘最和善’的大姐喊去敘舊。”蘇墨玉不想讓別人知道趙天宇的不安分舉動,這對誰都不好。

巧蓮她們都已經從寧兒哪裡知道蘇家對蘇墨玉的不公平,所以對蘇青嵐她們也沒有什麼好感,隨即巧蓮開口說:“少夫人,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上官家啊?”少夫人在這裡不開心,還要受到折磨多人的欺壓,她們看着不忍。

蘇墨玉輕嘆一聲,“我也很想回去啊,可是這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再等等吧。”多少次在夢裡夢見她與裴昊然居住的院子,還有她們房間的溫泉,她就感到很是溫暖。

蓮花兒害怕再讓蘇墨玉傷心,隨即轉移話題說:“巧蓮,你不是出去打探消息了嗎?你打探到了什麼?”

聽到蓮花兒這麼一問,巧蓮板正了神色,說:“少夫人,關於蘇二小姐的謠傳都是真的,二皇子從大婚之夜離開她的房間後,就沒有再去她哪裡一次,這一點在宮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而且蘇二小姐的脾氣也不好,對宮女很是嚴苛,對衣食起居也很挑剔,所以宮人們更是在背地裡嘲諷她,就像是這一次,她被二皇子派人打斷腿,大家更是看熱鬧了。”

蘇墨玉聽到這話,忍不住嘆氣,“我就知道她這個脾氣是不適合在皇宮生存的,性子太要強,也太倔強,這麼不討喜,怎麼能適合這裡的生存之道?偏偏她還看中了哪個冷心腸的人,如果她能稍加收斂,或者說她能討得他的歡心,這也能活的舒坦一點,也有囂張的資格,唉,她這是破罐子破摔啊……”

“少夫人,巧蓮錯了……”巧蓮一直以爲蘇墨玉與蘇紅蓮的感情不好,卻不想蘇墨玉卻對蘇紅蓮一番感慨。

蘇墨玉搖搖頭,“不,你沒有錯,你也是實話實話,我這個二姐的性格,不要說你們這些做下人的受不了,就是我也受不了,你不知道,我從小受了她不少氣,後來我們之間的關係終於緩和了一些,可是又因爲我們要嫁人了,而再次生分,看現在的情景,她更是怨恨了我,我與她這輩子能和平相處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更不用說麼姐妹情緣了,好在,我對蘇家早就失望了,所以她們怎麼樣與我沒有關係。”

聽到蘇墨玉的話,巧蓮這才放心,不過她們幾個人也更加的確信蘇家對蘇墨玉真的不好,原來護着她們的主子也曾經有過悲慘的經歷,所以她們對蘇墨玉更加的衷心了。

蘇墨玉想了想,直接說道:“巧蓮,你帶着禮品代替我去看望蘇側妃,就說我病了,等到我身體好些,再親自去探望。”

蘇紅蓮‘生病’,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出面,可是她也知道她去了,只能是受辱,所以還不如不去的好,而巧蓮去,最多就是把禮品退回來,並不會有別的事發生。

巧蓮明白的下去了,巧蓉卻猶豫的拿出了一份請帖,“少夫人,這是剛纔迎輝苑的蓮側妃派人送來的,說是邀你賞花。”

“額,賞花?”在這個時候?而且在她的記憶力,她與這位蓮側妃沒有什麼交情吧?

蓮花兒看得出蘇墨玉根本就不想去,笑着說:“少夫人,別忘了,你現在身子‘不大好’,你還適合出門嗎?”

蘇墨玉笑笑,“是啊,巧蓉你也帶一份禮品去見蓮側妃,就說我十分抱歉,辜負了她的好心情,等到我身子好了,我再去拜謝。”

巧蓉走後,房間只剩下了蓮花兒在伺候蘇墨玉,“少夫人,蓮花兒幫你拿捏拿捏,讓你舒服一下。”

“好。”蘇墨玉閉眼享受蓮花兒的揉捏,輕聲說:“蓮花兒,你真的是個很貼心很聰慧的人,以後誰娶了你,一定很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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