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墨‘玉’瞎想的時候,裴昊然卻指着她腳腕上的黃金鐲,“以後你可要好好的保存這個東西。”
“呃,額?”蘇墨‘玉’有些‘迷’茫的樣子。
裴昊然繼續說道:“這個鐲子不僅僅是個裝飾物,這也是一把鑰匙,可以用來打開醫聖‘門’的地宮……”
“地宮?真的假的?”蘇墨‘玉’很是不相信,感覺像是裴昊然在忽悠她似的。
“醫聖‘門’的老祖宗都是沉‘迷’於‘藥’草的研製,最喜歡的還是對毒‘藥’的研究,開始是在動物們身上做實驗,後來就抓死囚來用,可是這也不夠,最後他們自己就做懲惡揚善的人,偷偷地去抓一些江湖上的敗類來用,當然,這種事不能擺在明處,如果傳出去,醫聖‘門’的形象就大大受損,那麼醫聖‘門’就不再是名‘門’正派,而是邪教了,畢竟人們還是接受不了看到原本健康的人進入醫聖‘門’後,變得瘋癲發狂,更何況還有些人有了動物的習‘性’與模樣……”
聽着裴昊然的訴說,蘇墨‘玉’從最初的吃驚到了最後的微笑,大家都說朝廷的官員大多是表裡不一的人,看來在江湖上,這句話同樣的適用,她在上官家的時候,可是聽說了曾經的醫聖‘門’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門’派,黑白兩道都很看重,人吃五穀雜糧,沒有不生病的,所以大家都把醫聖‘門’看作是救苦救難的菩薩般供奉着,卻不想醫聖‘門’也有其不爲人知的一面。
“我們裴家做了很多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最後他們也覺得有些出格了,害怕有一天被天下人知道了,就有滅‘門’的危險,所以就在醫聖‘門’的後山建了一座地宮,藉此來躲避一切災禍。”裴昊然一邊說着,一邊無意識的撫‘摸’着黃金鐲,這隻鐲子只傳給‘門’主,他也是從他父親哪裡接過來的,當初他就覺得是一件醫聖‘門’傳下來的東西而已,卻不想有一天他會用到。
“相公,地宮裡有什麼?很多珍奇的‘藥’材嗎?”蘇墨‘玉’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如果可以把裴昊然治好,她決定先去哪裡,而不是與上官家匯合。
“呵呵……墨‘玉’啊,你的腦袋裡只有‘藥’材嗎?這是不是就代表着什麼人進什麼‘門’啊?如果老祖宗知道他的後人娶了一個對‘藥’材這麼有興趣的媳‘婦’兒,會開心的大笑的。”事實上裴昊然已經先笑出來了。
蘇墨‘玉’白了他一眼,“這是自然啊,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相公的身體嘛。”真不明白裴昊然爲什麼一點都不擔心自己。
裴昊然笑着直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是讓你憂心不少,不過你放心,我會調理好自己的,父親現在與上官家的人在一起,我們只要與他們匯合,在父親的幫助下,我恢復是早晚的事,或者說我們去醫聖‘門’的後山,在哪裡,我也可以藉助老祖宗留下的丹‘藥’自我調理,這些都不是問題,所以你不必再擔心了。”
“唉,希望如此吧,相公,你知道的,我最大的期望就是我們能過上平靜的日子,而不是享受什麼富貴榮華……”蘇墨‘玉’發出深深地嘆息聲,如果裴昊然有什麼不測,或者說是有什麼損傷,她會內疚一輩子。
“呵呵,墨‘玉’啊,你以後想要過平靜的生活,這個我可以答應,但是你也要知道我是不會讓你吃苦的,因爲醫聖‘門’的‘門’主除了要管理好自己的‘門’人外,還要有經商的能力,這是爲了給以後東山再起做好準備,就像是在後山建立地宮一樣,都是爲了給自己的後人留好退路……”當初裴天磊讓裴昊然接管生意的時候,他還不屑一顧,不是他不會,而是他更喜歡研究‘藥’材與練習武功,每天與哪些狡詐而又虛僞的商人打‘交’道,他就很想着直接把他們給毒死算了,可是後來他又細想,如果他都沒有耐心鬥得過這種人,他又有什麼資格與皇家的哪些人周旋,又有什麼能力追查度厄‘門’的人,所以裴昊然就把做生意的事當做了是對自己的鍛鍊,卻不想真的是有了很大的效果。
“呃……所以,相公其實是有大筆的財產?”這一次蘇墨‘玉’真的是呈現出詫異的模樣。
“嗯,還好吧,這幾代醫聖‘門’的‘門’主都很會做生意,所以擴展的很大,在南唐國一半的生意都是我們的,房契地契應該有滿滿一箱吧。”對此,裴昊然就有些抱怨了,就是因爲這樣,隔一段時間,他就要查看很多的賬冊,真的是很‘浪’費他的時間。
蘇墨‘玉’原本張大了嘴巴,現在卻慢慢地閉上了,皮笑‘肉’不笑的問:“原來墨‘玉’嫁給了一個大財主,真的是很幸福啊!”
“這也沒什麼,除了父親與我,沒有人知道這些事。”裴昊然還沒有感覺到蘇墨‘玉’的不悅。
“是嗎?現在相公能對我說出這些,我是不是應該‘激’動地痛哭流涕啊?”蘇墨‘玉’的笑容幾乎要維持不住了。
“你,這是在生氣嗎?”裴昊然終於發現了蘇墨‘玉’的不對勁。
“在墨‘玉’要準備嫁給相公的時候,認爲相公是上官家的養子,所以極力的想要幫助相公,爲此墨‘玉’纔會在外面學着做生意,就是要給相公積攢一定的財力與物力,因爲墨‘玉’知道相公不會對上官家有任何的企圖,在相公的眼裡,上官家就是上官子楚的,而相公只是會從旁協助而已,卻不想墨‘玉’做的這一切都是毫無意義,在相公眼裡就是一個小丑而已,所以相公問墨‘玉’生氣嗎?對,墨‘玉’生氣,很生氣。”蘇墨‘玉’剛說完,就拉長了臉,毫不掩飾眼中的怒火,她可是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愚‘弄’過,這簡直就是極大地傷害了她的自尊心,感覺自己也不過是個愚昧的‘婦’人。
“呵呵……你這小心思還真多。”裴昊然禁不住輕刮蘇墨‘玉’的鼻樑,笑着說:“你說說你這是吃哪‘門’子的飛醋啊,你要知道這些事情原本都沒有必要讓你知道的,到時候我直接把這些東西扔給我們的兒子就好了,哪樣,我纔是真正的無事一身輕了,卻不想計劃不如變化快,我們會遇到這麼多的意外,所以不得不用到這些東西,而我又不想瞞着你,想要你不必擔心我們今後的生活,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吃苦的,當然,你做的哪些,也不是全然無用,就是因爲看到你這麼特別,所以我才更加對你有了好奇心,明白你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子,只不過,我一直以爲你是要給自己賺點‘私’房錢,爲自己着想呢,畢竟你在蘇家的時候,都沒有自己的小金庫,錢財對於你們這些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來說,那可是很重要的,用來裝點‘門’面,也用來收攏人心,現在我才知道你原來都是爲了我才這麼多的,我很感動,因爲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個人爲我做這些事,在我記事起,父親就告訴我,不管我想要什麼,也不管我以後要做什麼,我都要自己去爭取,就算是我知道醫聖‘門’有地宮,我也接受了祖傳下來的生意,除非我體現出了我的能力,否則我只有管理的資格,卻沒有支配使用的權利,而你,卻爲我做這麼多,蘇墨‘玉’,你究竟想要我爲你心甘情願的付出幾輩子,你纔會饒了我?”最後這一句,裴昊然是咬牙切齒的說着,不管在什麼環境,也不管遇到什麼人,什麼事,他都是遊刃有餘,直到碰見蘇墨‘玉’,他的心就被束縛住了,心甘情願的爲了蘇墨‘玉’改變一切,也心甘情願的跟隨着蘇墨‘玉’的感受來接受一切,這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刺‘激’,這種全新的體驗,也帶給他幾分恐慌,要知道他的世界一直都是四平八穩的,卻因爲蘇墨‘玉’而動‘蕩’不安起來,不過,他覺得值得。
蘇墨‘玉’聽到裴昊然的話,心裡得到許些寬慰,而他溫柔的可以滴水的眼眸更是熄滅了她殘存的火焰,但是她的顏面上還是僵硬着,努力地做出仍舊生氣的模樣,“相公,你究竟還有什麼事是瞞着我的?你的身份是假的,你的容貌也是假的,我可不想再猜來猜去,更不想要這種突然而來的驚喜,要知道爲妻只是一個平凡人,承受不住這麼多的轉變。”
“呵呵,你想這麼多做什麼,你只要知道我是真的,我對你的感情更是真的,這不就行了嗎?”蘇墨‘玉’難得耍小‘性’,這在裴昊然看來,覺得很有趣。
“不,我認識的相公是冷冰冰的寒山,不是像現在這樣,會說一大堆的好聽話來‘迷’‘惑’別人。”蘇墨‘玉’雖然覺得這樣的裴昊然很體貼,但是也不想錯過真正認識裴昊然的機會,所以努力地剋制自己不要受到他的‘誘’‘惑’。
蘇墨‘玉’的尋根究底讓裴昊然啞然失笑,從袖口拿出來一塊令牌,“好吧,這應該是我最後對你隱瞞的事,這是號令江湖的令牌。”
“呃,相公是武林盟主嗎?”蘇墨‘玉’看着不起眼的東西,吶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