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認識千然呢?”漾雪在我的面前徘徊來又踱了過去。
“額……”我埋着頭對着眼前的試題放電,希望它接受到電流之後,能給我思路。無奈電流聚集不起來,因爲我注意里根本不在題目上,而在穿着KITTY貓睡衣的漾雪身上。
“快點招。”漾雪一拍課桌,驚起千層灰。
“我這個菜鳥,無意間遇上了大神。”我別過頭去,繼續考慮題目。
“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默芯又竄了過來,“六塊一,有新的JQ也不讓我們知道。”
哪有JQ,我暈。
“真的沒有……”
“少來!”
“是真的!”
“筆記本的事情怎麼說?”
“額……那個不算啦!”
於是自從那天謹然將我送回家,被兩位死黨瞧見後,每天晚上就會上演這一齣戲碼。這哪是高三學子的生活?分明是幼稚園的孩童的時代嘛!
臨近高考這幾天,我耐着性子沒有上游戲。畢竟如果失手,我這個年級第一的面子往哪擺?老媽肯定也不准我出去玩了。也是從那以後,謹然便再也沒有打過電話。倒是漾雪和默芯,玩網遊依舊熱火朝天。我自覺性真的沒那麼好,直到高考前一天,才幽幽地進了遊戲。
短短數日沒有上,粉絲的信件早已經塞破了小屋的郵箱。(注:小屋是我們團隊的家)
各個人的粉絲都有,其中是我和千然的最多。我無心情再拆開那些信件,將我的那些隨手扔進了門口的垃圾箱,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想到,這隨意的舉動會是我以後致命的威脅。
我進了小屋,原本以爲千然肯定不在。
不料,剛進去,就被一抹純白無垢的身影給奪了眼神。他的背影是那麼寂寞孤獨,卻又是淡漠溫柔的。或許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會坐在這裡等我。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彷彿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眼淚便隨即掉了下來。
事後回想,當時怎麼就被感動得哭了呢?
我們之間凝結着曖昧的泡泡。
聽到有聲響,千然也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但那眼神細細碎碎,帶着些期待。那種眼神嵌在他美麗的眼睛裡,會讓我有嚮往。僅僅那一眼,他的眼神便不願意再離開我的臉。良久,才釋懷般的說,“我在等你。”
是醉了吧,被他眼底的深情給迷醉了。我吸了吸鼻子說:“我知道。”
千然說:“我很想你。”
我繼續道,“我知道。”
寂靜一片。
“我也很想你。”
他握住茶杯的手一緊,隨即露出了驚心動魄的微笑。疾步上前把我擁在懷中,儘管是遊戲,但是我能感受到這個動作的濃濃情意。
“我等你……”他曖昧在我耳邊說,“考完……”
我們聊了一些高考之前的注意點和需要準備的東西,纔打算結束對話。也是經過這次,我才知道遊戲還有談情說愛的功能。
高考第一天,我在超高難度的試題中結束了征程。餘下幾天,也異常艱辛的度過了。同學叫苦連天,說試題多麼多麼難。我卻什麼感覺都沒有,只希望早早的見到裴謹然。出了校門,我才知道什麼叫含辛茹苦,有誰能想到我老媽老爸在我高考的時候還在某某處不知道幹什麼勾當。而這些學子的父母就頂着烈日,在門口等待勝利的歸來。
其實我父母已經夠幸福的了。1個月大我就斷了奶,5個月大的時候就學會了走路,1歲大父母就把我扔在了家裡,而我不哭不鬧,餓的時候就拿凳子上的餅乾,渴的時候就喝牛奶。到了上學的年齡,我規規矩矩,以第一名的成績過五關斬六將安安穩穩的上了全省最好的高中——A中。所以說,我這個女兒一絲一毫都沒有讓他們心煩。
55555,還是不講這些辛酸史了。無良的父母啊……
儘管謹然處在茫茫人堆中,但是卻用是那麼引人矚目。以至於我毫不費力的就望見了他,他穿着白色T袖,黑色牛仔褲,俊逸的臉上帶着些許的疲憊,他的身旁有“蝴蝶”,還是幾隻糾纏不休的“蝴蝶”。他不經意的轉過頭來,冷若似冰的眼神在望向我那一瞬間便徹底融化。可是那蝴蝶居然還在他身邊轉來轉去,女人的妒火有時候就是突然爆發出來的,我冷着臉走到他的身邊,毫不避諱地挽起了他的胳膊,“走吧。”
忘記補充了,還是幾隻不怕死的“蝴蝶”。一雙指甲上塗滿紅紅綠綠指甲油的手攔住我,黃髮女生挑釁地看了看我,將我從上打量到下,“切”了一聲,“乖乖女,你還是回家學你的習,別天天整戀愛,搶我們的人。”
我別過頭去,對謹然咬牙切齒,“你什麼時候成她們的了?”
謹然優雅的搖了搖頭,有望看戲,“我只記得自己一直都是你的。”
“對啊!”我狠狠的點了點頭,忽略了那句曖昧。繼續對身旁的女生說,挑了挑眉,“聽見了?”
“我們可以搶回來。”帶頭的女生繼續蠻橫。身後的小跟班也附和。
“你們纔多大就想着當第三者了?”我挑了挑眉,說道。
帶頭女生不屑的哼了一聲,“當第三者怎麼了,我就當!”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牛彈琴”,終於知道怎麼用了!跟我鬥,你還嫩了點,看她這個樣子,也不過才16.7歲。對付這種小鬼,我還是有把握的。
我說:“你認爲我是乖乖女?”
“哼,你連頭髮都沒染過,衣服都還只穿學生服,從A中走出來的學上哪一個不整天學習學習?你喝過酒?你去過KTV,你去酒吧玩過?長的就這麼清純,不是乖乖女是什麼?”她一連說了幾個問題。最後還不忘損我幾句,“別以爲你長的漂亮,男人喜歡什麼,你也知道。”
我倒不忙着回答,牽起身邊的謹然,彎起了嘴角,笑着說:“今天晚上不是在酒吧有約好的聚會嗎?把她們也帶着吧?“
謹然眼神淡淡,看着我身旁不人流的女生,說:“你隨興便好。”
我回過頭,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她們,“今天晚上‘月亮灣酒吧’見,我就讓你們知道我是什麼型,如果晚上你抵死都不服我,人你可以帶走,如果你服了我,那麼人就歸我。”
我看了看他不動聲色的臉,繼續笑着說:“那他人就先暫借在我這裡,你們晚上有能力就來取吧。”
我睨了謹然一眼,誰叫你不說話!嘿嘿,我這就把你賣了!
他寵溺的順了順我的頭髮,“看來,這份見面禮真的很令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