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道寒光閃過,洛寒在抓住齊陽的手臂之時,便揮動了手中的長劍,猛然一劍將齊陽的這條手臂齊根斬斷。
鮮血橫飛,失去手臂的齊陽踉蹌着後退,口中發出一聲慘叫。
“正面剛你不行!”
洛寒哈哈大笑,一把將插在腹部上的長刀拔出,隨手丟在了地上。
魔神領域,血霧瀰漫,地面上橫七豎八散落着一具具屍體,鮮血流淌的滿地都是。
那些鮮血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地面吸收,然後融入到魔神領域之中,並將血氣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反哺到了洛寒的身上。
前一刻,身上還佈滿着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整個身軀都好似在鮮血中浸泡過似的。
可是下一刻,那一道道傷口竟然漸漸的合攏,甚至連肩膀處被斬裂的骨頭也開始癒合。
“踏!”
“踏!”
洛寒向着齊陽一步步走去,三步過後,渾身傷口已經徹底的消失。
“怎麼,怎麼會這樣?”
齊陽瞪大雙眼,好似從癲狂中驚醒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洛寒。
爲什麼會這樣?剛纔他明明身受重傷,尤其是最後貫穿腹部的那一刀,更足以讓他失去全部戰鬥力可爲什麼幾息時間,他身上的傷口都不見了?
他,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法?
滴答!滴答!
齊陽滿身的傷口不停的灑出鮮血,斷臂處更是血如泉涌,重傷讓他變得虛弱無比,甚至連鬥氣都無法再調動。
眼見着洛寒擡起手中的長劍指向他,齊陽露出一絲慘笑,僵硬的轉過頭看向遠處齊奎的屍體,然後又看了一眼孫子齊武的屍體。
“洛寒成王敗寇,我齊家認命了!”
“只希望你能高擡貴手,放過我齊家的婦孺!”
說罷,齊陽緩緩閉上雙眼,竟然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噗通一聲跪在了洛寒的面前。
“老族長!”
那些殘存的齊家弟子雙眼通紅,其中幾個衝動之人剛要衝過來,卻被不知火舞揮手之間轟殺當場。
洛寒面無表情的將長劍抵在了齊陽的脖子上,淡淡道:“婦孺,我洛寒還不屑去殺,不過我不殺他們,卻不代表他們有機會活過今晚!你還是瞪大眼睛看着,看看最後都有誰會下去陪你吧!”
“噗!”
沒有再說任何廢話,洛寒的長劍猛地遞出,瞬間將齊陽的喉嚨貫穿。
齊家被滅,趙家那邊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
趙聖塵原本打算帶人衝出趙家族地,然後向着齊家這邊會合,可奈何洛劍和洛雲天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生生的將他們拖在趙家的大宅中。
此時,趙家族地內,到處都是屍體,其中大部分都是趙家護院弟子的,還有一些是洛家人的。
“噗!”
洛雲天一劍將趙聖塵的心口貫穿,隨後一腳踢出,狠狠的踹在了趙聖塵的腹部,將其身體踹的倒飛出去。
另一邊,洛劍早已經收起長劍,目光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具屍體。
這屍體,正是趙家上一任族長,趙挺的屍體。
“給趙家的婦孺一炷香的時間收拾細軟,然後離開斷山城今天的殺戮已經夠多了,放他們離開吧!”
洛劍淡淡的說道:“傳令下去,準備接收趙家和齊家的產業趁着其他人染指之前,將所有產業先握在我洛家的手中。”
“知道了,父親!”洛雲天點了點頭,雖說他是族長,可有洛劍在的時候,他還是會聽洛劍的。
不過無論是洛劍,還是洛雲天都知道,這趙家的婦孺一旦離開斷山城,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趙家被滅,一旦消息傳播出去,肯定會引來不少宵小之徒窺探趙家的財富趙家的產業被洛家掌握,那些宵小之徒可能不敢動,可是趙家的這些婦孺呢?他們離開斷山城肯定會帶走一些隨身的金銀,那些宵小之徒又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別說趙家了,就連齊家的人也一樣,當他們狼狽離開斷山城之後,定然會遭遇宵小之徒的襲擊。
若是運氣好的話,可能只會被人搶走金銀。
若是運氣不好,不但會被屠殺,甚至女眷還會被掠走賣入青樓,也可能會被山匪搶回去當壓寨夫人。
這也是洛寒在斬殺齊陽時,爲何會說出那番話的原因。
古家,議事廳中。
徐供奉坐在首位,臉色陰沉無比。
“咱們都將古家翻了個底朝天了,可什麼都沒找到!”譚海無奈的嘆息一聲。
古家的大宅中,血腥無比,徐供奉等rénmiàn對古家之人時,根本沒有半點留手,不管是古家的護院弟子,還是女眷幼童,所過之處可謂是片甲不留,除了少數一些僥倖逃走的,其餘的全部被斬殺。
不止如此,現在斷山城的城門戒嚴,城中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城主府的士兵,到處都在搜查古家之人,甚至連古家各處店鋪中的掌櫃和店小二都沒有放過。
殺!
殺!
可殺到最後,他們也依舊沒有找到那一張羊皮。
“古月兒呢?找到了嗎?”徐供奉問道。
譚海搖了搖頭。
徐供奉沉默片刻,突然說道:“譚城主,咱們這邊剛剛對古家動手,那邊洛劍就帶着洛家的人殺上了趙家和齊家這事情會不會趕得太巧了?”
不知爲何,自從徐供奉知道趙家和齊家遇襲之後,心中便生出一種感覺,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似的。
可是他想破腦袋,卻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更加拿不出半點證據證明洛家利用了他們。
“徐供奉,你懷疑洛家?”
譚海見徐供奉點頭,於是皺眉道:“在下收到消息,昨夜三大家族的人出現在距離斷山城七十餘里的小鎮中,想要屠殺洛雨風和洛驚鴻的家眷,結果被洛劍和洛寒兩人殺了個一乾二淨這麼大的仇恨,洛家突然對三大家族動手也不稀奇吧?”
“我看,即便咱們今天沒對古家動手,洛劍恐怕也照樣會和三大家族開戰恰逢其會罷了,徐供奉無需多慮。”
徐供奉無奈的嘆息一聲:“也許是我多慮了!加派人手,繼續給我搜,我相信那張羊皮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