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墓
幽暗的煙囪內,季澤爵神色戒備的望着眼前那名女子,她不知對方剛剛的話是何意思?儘管從對方身上她沒有覺察到敵意,卻依舊警惕的問道:“不知姑娘,叫住我所謂何事?”
“也沒什麼,只是你壞了我的事,想這麼走了?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再說,我怎麼知道你與那些人是不是一夥的呢?”女子幽幽的道。
季澤爵聞言很是無奈,道:“那姑娘的意思,可是要我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見對方不置可否的看着她,季澤爵只好掏出家族令牌,原本她不想暴漏身份,可眼前這位年齡大不上自己幾歲的女子,卻實力令她極爲忌憚,並且對方很是難纏。如若真動起手來,自己還真沒什麼把握,能夠從這女子手中全身而退。再則,她不想在此耽擱太久,以免大家爲她擔心,更重要的是,這位女子告訴給她的消息太過重要,她需要帶回去質問幾個老傢伙。
女子見季澤爵拿出季家令牌後,心中甚是震驚,旋即問道:“你是季家子弟?這個位面有幾個季家?”
季澤爵被對方如此一問,弄得大爲不解,想了想方纔說道: “若是修煉家族之中,僅此我們一家。”
女子聞言心道:“難道這個季家,便是妹妹要找的季家麼?但如今眼下這種情況,即便是自己問了,恐怕對方也未必會告訴我實話,還是先等等再說。”
想到這裡,女子方纔開口道:“我之前與你說之事,難道季家的長輩沒有告訴你們?”
“沒有!姑娘,既然我已經證明了姑娘疑慮,希望此事就此作罷!我還要回去上學!”季澤爵一口回絕道。
“上學?只怕這所謂的上學,也只是你們掩蓋身份的吧?就算你是季家的子弟又怎樣?壞了本姑娘的事情,就想這樣走一走了之嗎?”女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季澤爵胡扯着,其目的便是尋找機會探探這人的口風。
“姑娘想怎樣呢?”季澤爵見對方一語道破她們學生身份,心中不免有些驚訝,同時也深感到對方的難纏。
那女子被問得有些啞然,其實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難道問你認不認識我妹妹?一時之間,竟也不知如何是好,思索片刻道:“我還沒有想好,等本姑娘想好了在告知於你!”
“那就等姑娘想好再告知與我,恕不奉陪,以姑娘之能耐,不難找到在下,告辭!”季澤爵沒有給那女子任何說話的機會,轉身掠出煙筒。
女子望着季澤爵遠去的背影,眼眸閃爍着,有些不確定的道:“難道說……她便是妹妹口中的那個人?”
“來人!”隨着一聲令下,女子身後鬼魅般的出現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地道:“不知翎雪小姐,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方纔那個人的來歷,切勿驚動對方!”
“是!”黑衣人領命後,便鬼魅般的消失而去。
當季澤爵返回學校時,比賽已是結束,三年六班已絕對壓倒性的打法戰勝了五班,取得了本次大賽的第一場勝利,這無疑不是將三年六班這個大集體,在體能方面墊底的大帽子,狠狠甩掉。
見季澤爵回來,上官雪舞和權苒苒當即便迎了上來,只聽季澤爵淡淡道:“晚上回去再說。”兩人聞言及有默契的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夜晚,縣城城東一處別墅內,季澤爵、牛烈、相娜、上官雪舞、權苒苒圍坐在一個大屏幕前面,屏幕裡同樣圍坐着幾個人,分別是顧儀容、牛震天、上官宏碁、權在天、相樹海幾位家主。
這時,裡面傳出顧儀容的聲音:“看來你們已經知道此次派你們前去的真正目的了。”
季澤爵開口說道:“武王墓。”
顧儀容聞言緩緩點下頭來,對這個孫女,她一向甚是滿意。
“很好,現如今這片大陸武道宗門、家族均已派出年輕弟子,進入武王墓試煉。當然,那裡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去的。武王墓進入資格,需武者達到元嬰境,及元嬰以下方可入內,但若實力不足,只怕連那武王墓的第一關都過不去。與以往不可知域相同,會有很多勢力採用秘法壓制修爲進入,如此一來,無可厚非他們再同修爲內有着絕對的優勢,更是一種作弊。這一點,我想無需再多說什麼。可一旦超越限制,那人將會被武王墓的墓靈徹底抹殺,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不知這武王墓何時開啓?這次大概都有哪些勢力參與其中?”季澤爵問道。
“武王墓在很多位面都有入口,你們可以將它看作是另一個禁地,據說其他位面較有實力的勢力都會派人前往,極北之地、獵國……吸血族等,甚至更有一些來自大世界的勢力弟子,這次武王墓與以往不同,據我們所知,此次開啓後,武王墓將會在各大位面上消失……”
“什麼?消失!這是爲何?還有,這次極北之地都派出了哪些人前往?”季澤爵問道。
“爲何消失具體情況不明,但消息卻是可靠。至於極北之地,只知他們此次派出了最強陣容,大約十來人。”
你來了麼?季澤爵心中輕語,那份被埋藏在心底的回憶,此時再次浮現,從禁地之門回來後,季澤爵的夢裡便會經常出現這倩影和那段日子。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你是男是女?……不如我們合作吧……這不是我的絲巾嗎?……你讓我的心境亂了……我會遵從自己的意願去做……”
“爵…爵…在想什麼?”上官雪舞一邊推一邊問道。
“啊?沒什麼。”季澤爵回神後,下意識的說道。
可她越是這樣遮掩自己的情緒,越是瞞不過觀察入微的上官雪舞,心中微嘆道:“恐怕是又在想她了吧!”
這時,屏幕裡顧儀容的聲音繼續傳出“武王墓開啓時間是在兩個月以後,你們做好準備,裡面的時間和外界不同,外界的一天相當與裡面的半年,武王墓每次開啓四天,也就是說,你們要在裡面呆兩年的時間,到時候我會叫阿呆陪你們進去,因爲這次有很多我們無法比擬的家族和宗門也會去。至於獎勵,至少是武王灌頂,運氣好的話,能否獲得武王傳承和武王墓中的寶物,就看你們的機緣了。武王墓除卻武王傳承最有價值外就要屬武王原液了,這是武王當年獲得武王殊榮後留下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想得到原液的人要比傳承多,這原液不但可以提升修爲、清除體內雜質;更可以增加凝練至尊神識的成功率,同時沒有任何危險性和副作用;武王傳承相對而言就要困難得多,這不單單憑藉的是機緣,更要有實力。武王傳承我想就不需要我多說了,你們都應該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它不僅有武王畢生絕學,更有武王殉落前的一套自創功法“武之意””
此時,季澤爵等人聞言臉上,均洋溢着興奮之色,卻又夾雜着幾分憂愁,對於她們來說能夠獲得這樣的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但能夠進入武王墓的也都不是什麼普通角色,兩年前禁地之中,她們可都見過其他位面那些天才們的手段。想要得到這幾樣東西相當於虎口奪食,難如登天,看來,在實力上面她們終歸還是落後了些。
而她們之中修爲最低的,當屬季澤爵,後天巔峰,武者中不知有多少人止步於此?又有多少人卡在這裡多年無法突破?別看後天巔峰距離先天只差那麼一步之遙,但卻是天差地別!先天境對於武者來說至關重要,它關係着你能否突破自身凡體的束縛。
與之相比,其他四人如今已全部時先天后期的高手,但她們都知道,如果當年不是季澤爵,她們不會有今時今日的實力。別看季澤爵修爲是幾個人當中最弱的那個,但戰力卻是不輸於其他幾人,有時候,爆發出來驚人的戰力,就連修爲最高的牛烈都要甘拜下風。
在地球這個位面,年青一代裡她們已是妖孽般的存在,但對於大世界的武者中,她們卻只能算中等水平,天才都還夠不上。與其他大位面底蘊雄厚的家族、宗門相比,還是有着不少的差距。通常底蘊久遠的勢力,總會出那麼幾個妖孽般的存在,禁地之門中她們就遇到過那麼幾個。而那時,他們均被季澤爵一人抵擋下來,儘管那一戰她令所有人爲之驚訝,可她付出的代價卻是極其慘烈,也正是因爲那場慘烈的戰鬥,使她失去了最後的換骨資格……
這也是爲什麼,其他人會在修爲上高於季澤爵的原因了。以往她雖沒有天賦,但在修爲上面卻也是不輸於人的,然而那次之後,她便落在了衆人之後。雖說回來後,季澤爵對此絕口不提,但從她比以往更加瘋狂的修煉來看,她終究還是在意的。
此時,季澤爵的雙手悄然握起,與此同時,在她體內有着一道光影,正在悄然凝實出形狀來……
屏幕那頭幾個長輩見這些小鬼一個比一個凝重的神色,均是微微一嘆,顧儀容微嘆的說道:“我們不希望你中任何一個人出事,所以你們只要盡力便好,只有活着纔是最有意義的。另外,在進入武王墓之前,小爵,你這個月,是不是該回家族一趟完成你的成人禮了呢!”
“是,我知道。”季澤爵回道。
屏幕切斷後,客廳中的氣氛,因季澤爵的成人禮而變得有些壓抑。
“爵,不要多想,成人禮你一定會過的,我先去修煉。”
相娜說話間已是起身,別看她嘴上這般說,但心裡還是爲季澤爵擔憂。她深知,生在武道世家的她們,一切均以實力爲尊。而對於她們當前來說,還說不上話。因此她還需不斷的提升自己,只有實力強大,纔有說話的權利,方能幫助爵。
也許是心有靈犀,權苒苒也起身與相娜一同離開,臨走時說了些安慰季澤爵的話。
待她們離開後,偌大的客廳內,只剩下牛烈、上官雪舞、季澤爵三人,氣氛依舊有些低沉,牛烈與上官雪舞對視一眼,強扯出一抹笑容,道:“爵,今天遇到的對手怎麼樣?”
“對方很強!”季澤爵說道。
“我和苒苒從今日追擊那個人口中得知,最近這一帶出現了只火鳳,據說這隻火鳳正處於進化的關鍵階段,由靈獸進化至神獸,很多修煉者想去觀摩下,順便尋找些機遇……”上官雪舞道。
“那麼這個消息,和我追的那個人有什麼關係?”季澤爵問道。
“據說你追的那個人,是來自大世界朱雀島,他們信奉神獸朱雀,這次來是協助火鳳進階,當然這隻火鳳也是他們帶來的。”上官雪舞回答道。
“爵,我們要不要去看下?”牛烈問道。
季澤爵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要參與,大世界朱雀島的人,目前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另外,我想利用這段時間衝擊先天……”
“什麼!你要突破先天了?”牛烈驚訝的問道。
季澤爵點了點頭,算是默認。牛烈見她點頭承認,臉上浮現出大大的笑容,興奮的道:“太好了!”
是啊,除了季家家主夫婦最爲期望她能夠突破先天,恐怕就是她的這幾個夥伴兒了,自打禁地內出來,她們便一直期盼着,今日終於聽到季澤爵要衝擊先天的消息,怎能不替她開心?
牛烈伸手拍了拍本就不是很大的胸脯,一臉信誓旦旦的道:“爵,你儘管放心好了!我們這幾天哪也不去,定爲不讓人打擾到你衝擊先天!”
“恩,那就拜託你們了。”季澤爵頗有感慨的道。
“爵,和我們還這麼客氣,你能突破先天,我們大家都很爲你高興呢!”上官雪舞笑道。
“是啊!是啊!雪舞說的太對了。”牛烈附和道。
原本季澤爵在突破先天境上,便是被卡在最後那麼一個契機上,奈何今日的交手,看似沒有碰撞幾下,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與那女子之間的交手,消耗有多麼巨大。也正因爲消耗過大,導致那道瓶頸隱隱有了鬆動。
季澤爵會心一笑,剛剛被成人禮帶來的壓抑情緒,頓時一掃而空,能夠有這幾個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也算是一種幸運。要知道有些人一輩子都交不到這種朋友,而季澤爵能夠擁有四個,她很滿足。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季澤爵除了去學校外,就是修煉,高三下學期幾乎沒什麼課,大部分時間都是自由的,更何況在這個不起眼的縣城了。
時間一天天過着,就在第十天,季澤爵的屋頂上空傳出異象,七彩雲至混沌雷鳴,一道七彩祥光降落到她的身上,突破的跡象已是迫在眉睫。
而在感受到這番異象後,引來一些附近的修煉者。而就在那個廢棄工廠的煙筒上,站着一名蒙面女子緩緩放下手中的信條,望向遠處的異象,俏媚微蹙,喃喃的道:“七彩雷劫!若是自己沒有記錯,這七彩雷劫,應當是天階天賦者方纔擁有的雷劫吧?在這靈氣稀薄的地方居然會有如此天賦之人?難道是那個人?如果她便是妹妹口中的那人,那她追趕的速度倒還是有些慢了啊!若是禁地中她獲得最後的換骨,或許可以勉強跟上妹妹修煉的步伐,可如今儘管她在如何的努力,終究還是落下了……”
就在剛剛祥雲籠罩的一剎那,牛烈、上官雪舞、相娜、權苒苒四人第一時間衝出別墅,升至高空,佈置結界爲季澤爵護法。作爲武道之人,通常他們在修爲達至先天后,便可以御空飛行。
牛烈將望向四周的視線拉回,神色有些凝重的道:“爵,這次突破先天可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動靜大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絕對是擁有天級天賦的人,纔會有的異象,但不知爲何她一直天賦未知?”
相娜神色複雜的望着天空異象,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心中卻也倍感疑惑。
上官雪舞雙眸閃爍,滿臉崇拜的笑道:“我也不相信爵的天賦是未知呢!爵可是一直都能越級戰鬥的啊!單打獨鬥我們任何一人,可是都無法從她手中得到半點好處的啊!”
權苒苒神色凝重的道:“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都警惕點吧!似乎又來了好多股較強的氣息!”
牛烈不以爲然的說道:“苒苒你就慶幸吧!現在距離進入武王墓還有一段時間,很多家族、宗門還沒有來,都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況且爵只是衝擊先天,相比來說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進階啦!應該不會有人來大動干戈搗亂的,放心啦!”
相娜警惕的環視四周,臉色也是有些凝重的道:“烈,別光顧着說大話,還是小心點的好!你在能打也架不住人家數量多,我們這裡加起來也不過四人,你看清楚,可是來了不少高手!”
此刻的季澤爵處於一種非常玄妙的狀態,體內經脈由於修爲提升擴大爲原來的1.5倍,此刻體內無比的舒服感,強烈充斥着她的身體各處。
然而,正在季澤爵享受這份突破帶來的喜悅時,卻發現體內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情,只見體內無數個能量光團凝聚到一點,慢慢形成一道虛影,隨着能量光團越聚越多,虛影漸漸凝實清晰,最後出現一個人形動物?並且慵懶的伸展四肢!
就在季澤爵的體內,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小生物?如果你仔細看這隻小生物,隱約你會和一個祥獸對上號。沒錯了,季澤爵體內靈海處,懸着的正是一隻迷你版的麒麟!”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