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猛?”大鬍子和曹眼鏡滿眼震驚,兩件邪道至寶就這樣成爲塵灰,不過在最後關頭爆發的威力非同小可,確實重創了血巨人。
“轟隆隆……”深紅色蘑菇雲異常耀眼。
翠娥早就護着丫鬟和僕從避到遠方,絕不給主子添亂拖後腿。
戰網上面徹底轟動,滿屏都是周宏基這位三房少宗的名字。
某邪王根本不在乎揚名立萬,他只在乎取得拿到黑礁石的戰績。
“戰!”光影搖曳之間,發光暴猿碰碎了纏繞在手臂上的血蜈蚣和金色怪蛇,頓時形成一環環難以遏制的光圈兒。
“咦?”周宏基發現之前從血蜈蚣體內抽取的妖血與遠方隱隱產生一絲奇異聯繫。
光影晃動之時彷彿看到一座祭壇。
以他的眼力不難看出關鍵,心中破口大罵:“我靠,誰這般喪心病狂?竟然搭建出一座魔髓萬骷毒血祭壇?”
心念一起,邪王愕然:“我這是操得哪門子心?周家人全部死絕才好,難道依然在受周宏基影響?不不不,不能這樣下去,奪舍最忌諱留下隱患,我必須取得更多戰績,掏空周家邪道至寶,盡收天下第一世家的邪道氣數!”
想到這裡,邪王把心一橫,擡手之間吸引一塊塊細小碎骨前來。
這些碎骨來自千面一蜘骷,當即閃現出碧綠邪光,彷彿要從滾滾塵煙中走出一尊妖族聖王。
“哼,你以爲我爲什麼要爆掉白骨陰神幡,十絕殺生骨,千面一蜘骷?”周宏基面對身形不斷縮小的血巨人冷笑:“告訴你也無妨,這三件邪道至寶在特定條件下可以融合!你和支撐你存在的祭壇註定成爲本少宗腳下基石!”
說着,三團氣流爆棚。
邪王煉化三件邪道至寶多年,白骨陰神幡擅長污人神智,十絕殺生骨斷絕生機,千面一蜘骷則是一尊蜘蛛妖王的枯骨,修出了非常強大的不滅屬性。
三件邪寶之中,千面一蜘骷最爲恐怖,枯骨時時刻刻都想吸血復生。
然而,不知道哪個環節出錯了?就算有人獻祭海量血食,這具蜘蛛王枯骨除了雙眼明亮一些之外,從未出現過復活跡象。
石太歲得到這具枯骨研究了好久,終於窺探到某些隱秘,不過他也沒有辦法讓這隻蜘蛛復活。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而是另闢蹊徑採取別樣手段利用這件邪物。
此刻,重頭戲來了,之前十絕殺生骨從血雲之中剝奪的龐大生機使自爆的千面一蜘骷“復活”。
千面一蜘骷有着“千面”二字,是因爲具備變化天賦,不過那是她活着的時候,絕非死後。
邪王眼饞這種天賦久矣,將其爆掉正是爲了重塑。
他真的成功了!
十絕殺生骨奪取的生機成爲最佳祭品,令千面一蜘骷所有碎骨在最短時間內疊加到一處快速拼接成類似外骨骼的鎧甲,嚴絲合縫套在周宏基身上。
此甲一成立刻爆發出真正的聖王威嚴,宛如一尊妖族聖王復甦,蜘蛛頭盔上面一對紅眼當即亮起。
大鬍子和曹眼鏡立刻感應到一道瞳力搜天索地,二人不由得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神中看到震驚與愕然。
“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
曹眼鏡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有些吃不準的說:“這是一種極爲詭秘的煉器手法,竟然通過邪器自爆再造玄機。令人叫絕的是,在自爆過程中剔除了雜質和陰邪部分,還能對敵人造成傷害,真是一種了不起創舉!不知道周宏基從哪裡學得這等法門,倒是有幾分聖君借力打力的風采!”
“哼哼,這三房暴脾氣小鬼哪有老祖宗那般風采!以我看就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傢伙。”大鬍子嘴硬,死活都不看好周宏基。
這時,只聽“咔咔”四聲響,四支藍紅相間旌旗插到周宏基背後。
離遠看去就像戲臺子上唱大戲的武將。
戲臺之上,那武將背在背後的三角旗叫“靠”,是京劇中對鎧甲類裝束的統一稱呼。
背後插的旗子叫靠旗又名“靠背旗”,是表明武將防護後部的一種裝備,一般是四面,個別情況也有八面的。
邪王暗中使了手段,所以白骨陰神幡自爆之後,其氣息一分爲四成了四杆靠背旗。
旗子成型後“突突”抖動,產生四層猶如華蓋的發光結界。
緊接着,一身“戎裝”的暴猿平推血巨人,在一陣震懾心魂的“砰砰”聲中,竟然將這個大傢伙推入深淵。
“呼呼”聲中,籠罩在三房府邸上空的血雲極速衝擊,眨眼之間追隨血巨人墜入深淵。
其實這不是什麼深淵,而是與祭壇相連通道。
邪王等於一擊將血巨人砸回大本營,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一次性解決了三房府邸遭遇的危機。
眼前光色翻卷,周宏基已經置身於珈藍城地下,身前飄浮着一座不算太大祭壇。
血巨人發出怒吼,擡起雙臂收攏血雲,當即補齊了損傷,死死盯住周宏基,似要將他看穿。
邪王心中一凜,總覺得有一股龐大力量正在追溯自己的來歷,他不敢有任何遲疑,震動身軀放出四支靠背旗,一爲驚神,二爲幻神,三爲懾神,四爲戮神!
這四支旗能夠應運而生,全靠邪王一生積累,其中融合了其他邪道寶物,至此他就光溜溜了!
“斬!”
四旗斬神,雷厲風行!
“死!”
血巨人目有戾氣,這個時候也動用了殺招!
雙方激烈碰撞,一次,兩次,三次……百次,千次,萬次……
邪王大爲吃驚。
他趁機將血巨人推到祭壇附近,就是爲了掩人耳目好全面爆發戰力,誰想對方也隱藏了實力。
“媽了個巴子!”邪王火大,不料身後突然有人說話:“你是三房少宗周宏基?呵呵,看起來這份氣勢還算不錯。”
“什麼人?”
邪王嚇了一大跳,閃身觀看發現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輕男子坐在一頭熊貓背上,正在喝咖啡。
“我啊?自然是你祖宗嘍!你是二十六代子孫,我是二代呢!”男子忽然擡頭,笑道:“老爹回來得真快,不過他似乎沒有心思出手!”
確實,周烈已經回到祭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