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萬豪進入墨家有段時日了,由於基礎不行,他進入墨家掌控的小千世界從頭學起,在祖靈的幫助下很快嶄露頭角,升入中千世界。
有時候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他所去的中千世界比較祥和,那裡的墨家鉅子並沒有因爲胖子背景單薄而輕視,全心全意傳授技藝,結果教出半拉兒子來。
女婿不就是半子嗎?到現在那位墨家鉅子每次提及此事還在咬後槽牙。
這叫什麼?這叫引狼入室!他們家養了好多年的水靈靈白菜被豬拱了。
那麼多年輕俊傑女兒看不上,偏偏看上祖萬豪這小子,你說說他哪點好?除了在研製機關上有那麼點兒靈性,再就是這張嘴,忒能吃了!
山門差點被這小子吃垮,之所以提升那麼快,全是吃出來的。
還好,唯一讓墨家鉅子感到安慰的是,祖萬豪這小子挺寵他閨女,有好吃的肯定想着媳婦兒。
另外還有一層安慰,那就是女兒給他生的這個外孫非常了得。
小傢伙出生那天就請高人看過,那是雄宿朝元外加三奇加會的命局。古詩有云,乾爲君象府爲臣,得地來朝福自新!輔弼忠臣身報國,腰金衣紫拜重瞳。
這種命局之人才華橫溢,日後可以達到很高成就。
墨家鉅子這輩子沒有兒子,女兒倒是生了一籮筐,外孫和外孫女多到連他都記不得了。不過以氣數來界定未來成就,還是胖子和小女兒家這個小傢伙了不起,而且真是招人愛,要不說怎麼有氣運呢?從小往他懷裡一撞,那個心哦!真是老懷大慰,感覺這小子不像胖子,像他這個外公!
好吧!就不說胖子家那位老泰山的有色眼鏡有多厚了,單說眼前!柳自在看上了小胖子。
諸天很多修士都懂得一點點偵測運道的法門,其中諸子百家的陰陽家更是擅長此道。
柳自在起初並未在意,只是覺得這個胖子說大話不打草稿,頗爲粗鄙!可是他懷中一塊玉佩突然傳出話音,令他立刻重視起來。
這塊玉佩正是陰陽家送給他的寶物,說柳自在一生之中有着劫數,如果想讓自己的文運不斷壯大,最終登堂入室達到鼎盛之姿,需要收下幾個有大氣運的弟子。
之前按照這塊玉佩指點收下兩名弟子,果然文運昌盛,如日中天,達到了夢寐以求的境界。
可是這才兩名弟子,如果能找到第三名,第四名乃至第五名弟子,那麼他在儒家之中豈不是真要飛黃騰達?
飛黃騰達呀!每當他想到此事都會心頭一熱,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成爲當世大儒教化一方世界!
所以這些年尋尋覓覓,柳自在去了很多地方,爲的便是找到第三名可以旺他的弟子。
今日受到邀請,來到一座偏遠小鎮參加文會,他這種人物到來,可以說是當地的榮幸。
誰想在這種小地方竟然遇到尋尋覓覓多年都沒有找到的機緣,柳自在哪裡還能淡定?他今天必須收下此子爲徒,哪怕動用文房四寶鎮壓這名滿口大話的墨家修士也在所不惜。
祖萬豪微微皺眉,這些酸儒滿口唾沫星子,知乎者也拽得不可一世。
“讓開,我們一家人要去吃飯,咱墨家的理念是兼愛非攻,與諸位道不同,不相爲謀。不要擋在這裡了,我這人就是喜歡吹吹牛,貪戀口腹之慾。孩子年紀還小,等到日後長大,讓他自己選擇好不好?”
柳自在大聲怒吼:“無知!我真爲你感到羞恥!墨家崇尚兼愛非攻是不假,可是還有呢?尚賢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樂,節用節葬!再看看你,肥頭大耳,大話連篇,試問哪個墨家修士像你一樣?那孩子乃一塊璞玉,如果放到我身邊每日教導他,將來必有所成。如果放在你身邊,不知要埋沒到何年何月?我柳自在擇徒甚嚴,時至今日也僅僅收了兩名弟子,送到我那裡還能虧待他不成?”
祖胖子心眼活着呢!暗道:“上趕子不是買賣,強扭的瓜不甜,這傢伙太過急切了,誰知道背地裡安的什麼心?嘿嘿,還是溜之大吉吧!”
祖萬豪正要腳底抹油,那個知道他名字的青衣儒生忽然憤慨道:“楊氏,爲母則剛,你應該站出來說句話,不知你爲何嫁給這個胖子?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給孩子一個大好前程吧!”
這話說得沒毛病,可是聽在祖萬豪耳朵裡怎麼不是個滋味兒?怎麼着,合着年輕漂亮女子都不能嫁給胖子?嫁了就是一輩子的錯?
“酸儒,怎麼說話呢?”
“我怎麼說話?我就是這般說話,楊家小姐知書達理,明媚動人,要不是你用了手段,哪裡會委身嫁給你這種膘滿肥腸,滑頭滑腦的胖子?”
“哎呀呵!我和我媳婦兒恩恩愛愛,怎麼搞得好像強搶民女似的?你這個酸儒怎可造謠?”
馬車之中說話了:“我和我夫君情投意合,孩子年紀尚小,不想他過早離開母親身邊,所以……”
聽到這個女人如此說,青衣儒生當場就炸了,怒氣衝衝說:“無知楊氏!難怪你和這個胖子結合,非是識人不明,而是同樣無知!我當年怎麼就瞎了眼看中你?你竟偷嫁給這種胖子。”
祖萬豪哈哈大笑:“原來曾經追求過我老婆!心有不甘跑來嘚啵嘚啵。你過你的日子,我們過我們的日子?何必前來糾纏?老實說啊!我媳婦兒就是有眼光,在那麼多追求者中一眼就看中了我。這叫什麼?這叫緣分,也叫慧眼識英才。嘖嘖,足夠我回村吹個十年八年了!”
胖子越得意,那青衣儒生面色越猙獰,他抖手取出一支戒尺暴怒吼道:“我打死你這個狗屁英才!”
誰都沒想到這就動手了。
“怕你啊?”胖子那是啥出身?在風裡雨裡闖蕩,危機關頭也曾拼過命。
面對迎風而來的戒尺,祖萬豪握緊左拳撐破衣袖,袖筒中暗藏機關,如同展開扇子面般旋轉形成圓盾,鐺的一聲擋住戒尺。
“書生,這可是你先動手的!”祖萬豪不想惹麻煩,因爲媳婦兒懷着身孕呢!二孩再有兩個月就要出生,心中只想求穩。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柳自在高聲喝道:“打你怎麼了?祖宗雖遠,祭祀不可不誠!子孫雖愚,經書不可不讀。今天就要打醒你這個莽夫,看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