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早已經跟主管說了,沒事別來。
靠着門的保安拉開了門,外面是個帶着笑的男人,很謙卑的樣子,“老闆,您讓安排的事情,已經妥了。”
吳浩看見連子有些疑惑,解釋道,“連哥,給你準備了一個節目,很有意思的。”他神秘地一笑,在前面帶路,“連哥,請吧。”
保安們見到老闆找連哥有事,就沒再圍着,除了一些比較高級的,餘下都散開做事去了。
一邊向電梯間走,吳浩一邊給連子說着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原來最近盤下了這個酒吧,被旁邊的同行搞了很多次,都是些不上臺面的小幫派,這本來沒什麼,吳浩本身就不是個老實人,這種事情只要不超過一定限度,他可以自己擺平,可是最近牛人突然增多,據說是藥物氾濫,吳浩自己也搞了一些,問了朋友說普通人不能亂吃,有副作用,他沒吃。
那些小幫派有的是人,幾乎把人當成試驗品,倒也製造出來不少高手,都是一些在城裡混日子的,不把自己當回事。最近好幾次鬧事都有這些人的參與,吳浩不想再和這些人浪費時間,乾脆和這些人定下了一個協議,打算來一次比賽,通過比賽勝負來確定利益分配。
今天把連子找來就是爲了這個事情。
田月聽完了擔心地拉了拉連子的袖子,卻沒說什麼,連子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剛到電梯門口,就聽到一聲招呼,衆人向後看去,見到一個年輕人領着幾個打手很張揚地走過來,“吳浩……”說了個名字,年輕人就看到了連子,訥訥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原來這就是朱世友。
朱世友上次被連子修理了,把氣都撒到保安身上,尤其是三義堂的那些保安,於是保安走了一大部分,三義堂的人全走了。朱世友因爲有宋鍾撐腰,又因爲面子被連子損了心裡氣憤,賭咒說下次讓我見到你們這些人我一個不會放過,誰敢僱你們做保安我剁了他。
他很快發現了那些人當中一個他最恨的人被這家新酒吧僱傭了,隨口打聽了一下酒吧老闆,他猶豫了,他當然不敢剁了吳浩,可是如果就這麼放過這個可惡的保安實在太沒面子了,面子就是少爺們的命啊。
他不敢明着胡來,暗地裡指使一些小幫派的人來鬧事,結果是人家從保安提升到保安頭目,工資還漲了不少,這間接算是幫了那個小子了,這讓朱世友感到很不爽。
聽說今天吳浩要舉行什麼比賽,他也來湊個熱鬧,不想正看見連子這個天殺的殺神。
朱世友猶豫了一陣子,最終沒說什麼,當做沒看見連子,走過來,“吳浩,一起吧。”
朱世友身邊的一個男人看出了少爺的變化,微微打量了一下連子,皺了皺眉頭。
電梯就那麼大,這麼多人當然不能全部擠進去,吳浩和保安們當然不願意讓步,連子就更不可能讓步了,但是朱世友也要擠進去,他的保鏢是跟着他的,也往裡擠,領頭的保鏢看着田月挺老實的,又看到被田月挽着胳膊的連子挺老土的,就伸出了手。
“你們出去不行麼?”他大聲嚷嚷着,用手去推連子。
吳浩制止了保安們的行動,其實保安們也想再看看連哥的身手,倒是沒幾個想着動手。
那人的手被連子隨手抓住了,他也不笨,微微一愣,乖乖地不說話低下頭來,回頭讓手下的幾個人出去,只留自己一個人保護朱世友。
連子不動聲色地放開了他的手。
吳浩身後的保安們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看到那個傢伙要伸手去推連哥,然後就被捉住了手。
他們想了想,越想越震驚,朱世友不是笨蛋,他身邊的保鏢頭目會是庸手麼,他的手是那麼容易被捉住的麼?
衆保安再看連子的眼神就已經變了。
朱世友當然對手下的行爲很清楚,本來因爲手下保鏢吃過藥牛逼了很多他還有些僥倖,但見到試探失敗,心裡震驚的同時也慶幸剛纔沒有胡來,連忙訓斥着:“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那麼霸道,人家是吳老闆的客人,怎麼能讓人家出去呢?什麼眼色!”最近道上傳的事情他當然一清二楚,只當沒聽見,不加解釋。此時因爲怕連子,連吳浩也不敢輕視了,他這麼說着好像是因爲看吳浩的面子對連子示好似的。
“呵呵,你就是最近傳的很厲害的那個連哥吧?果然很厲害啊,我手下的人沒眼力勁兒,你——您別見外啊。”朱世友看連子一直沒什麼表示,又想起上次被連子用銀針封穴帶來的痛苦,說話的時候腰再次彎下了十幾度。
紅梅倒是沒看過他,此時也一聲不吭,專心吃零食,連子只是看了看好奇地田月,微微一笑,說,“沒事!”
朱世友鬆了口氣!
吳浩身後的保安當然認識朱世友,不——是記得朱世友的囂張,此時竟然乖得像只貓似的,看來一些小道消息是真的,朱世友果然被連哥修理過。
他們看向連子的眼光已經帶上了崇拜,吳浩、李繼祖、朱世友都是宋鍾一系的人啊,各個都怕連哥,這哥真牛!
出了電梯,吳浩先是看了朱世友一眼,頗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但是朱世友彷彿沒看到,吳浩輕哼一聲,帶着連子等人來到一個健身房裡,這健身房同時還配備着一些格鬥道具,此時這個大約30平米大小的健身房裡有七個男人正在練拳。
可以看出這些人不同於平凡人,速度和力量都非常強,綜合戰鬥力大約相當於外家的初級中段高手,不過似乎都沒有受到過系統地訓練,只會一些直來直去、逞勇鬥狠的散戰手法,甚至沒有防守的意識。
朱世友身邊的那個保鏢見到這些人之後不屑地輕哼一聲,被朱世友聽到,看到,於是就要多嘴嘲笑,但是看到連子還在身邊,沒敢造次,給保鏢使了個顏色,退開了一些。
“連哥,這些就是我們店裡的金牌打手了,一直找你也就是爲了這些人,他們得有個人來訓練,你再合適不過了,別客氣。”吳浩笑着讓開了路,給連子隨便介紹了一下那些人,原來都是一些吃了藥物催發的人,沒地方去,於是就來到這裡,只要給錢管飯,什麼都願意幹!
連子微微皺了皺眉,他可以看出這些人身體情況不佳,應該是藥物的副作用使然。
練拳的那個帶頭的大個子早已經停下了動作,此時見到自己老闆過來了,好像還帶來了一個專門訓練自己人的小子,他隨意打量了一下連子,一笑,“這位小哥能訓練我們?”他根本不再看連子,而是問着吳浩。
吳浩不看他,連子走上前去,說:“我沒教過什麼人,不過現在我的身手應該還算過的去!”
那人不言語,一個墊步,飛身而起,一記側踹,旁人根本看不清動作,朱世友的那個保鏢此時眼睛放着光,他可以肯定他剛剛看走眼了,這個傢伙是個能打的,雖然仍然比不過自己。
連子的動作很簡單,兩手分開,身子一側,右手引着那人的前腿,左手一帶那人的後腿,於是那人身子微微一頓,向下落去,連子的手掌瞬間壓上他的肩膀。
“哎呀,啊……”
隨着一聲撕裂的聲音響起,那個男人痛的身體抽搐,嚎叫起來,他沒練過劈腿,實際上他高踢腿都做不來,這一下子被連子帶的成了“一字馬”,韌帶完全被拉斷了。
“你……你,大哥,你放開我吧,我服了!”那人咬牙挺着,然後連子鬆開手,他的身子要倒,被連子扶住,但是他的兩條腿已經失去控制,收不回來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這一幕,朱世友臉色有些發白,想起了上次欺負連子的事情,一陣的後怕,雖然被連子紮了那麼多銀針也不算多舒服的事情,但是現在那傢伙被連子收拾的樣子實在太具有視覺衝擊力了,他不自禁地夾緊了雙腿,他的保鏢也沒好到哪裡去,同樣面色凝重。
吳浩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身後的保安們互相看了看,都有種慶幸的感覺,慶幸自己沒真的對連哥動手,慶幸自己跟了個厲害的大哥。
朱世友的另外幾個保鏢此時也跟了下來,看到這邊聚着這麼多人,又聽到了有人慘叫,連忙過來,先看了看朱少,發現沒事,鬆了口氣,連忙看向屋裡,就看到上面描述的那一幕,連子此時正在給那人擺放雙腿,牽動了傷處,那人冷汗滿臉,悶哼不斷,這種景象讓這幾個後來的保鏢心中打鼓,剛剛被領頭的攆出去,他們還心裡不平衡的,此時看到這一幕,有些後怕。
連子沒帶銀針,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回醒過來之後,連子的真氣控制更加圓融如意了,居然可以像究極高手一樣真氣出體、真氣化物,對於一個目前僅有高級高段的修煉者來說,是個奇蹟。
周圍的人沒有修煉者,所以看不出連子手中的“銀針”有什麼不凡之處,但見他運針如飛,在那人腿邊搗鼓着,那人彷彿傻了似的愣在那裡,彷彿連嚎叫也忘了,難道不疼了麼?
連子很快治好了腿傷,心裡微微一動,有個想法,於是雙手覆上那人的雙腿,將真氣傳遞到那人的身體內部,果然如同他料想的那樣,他可以指揮真氣在別人經脈內部穿行!
這種能力用得好,可以幫助別人拓寬經脈,理順真氣。
用的“不好”的話,可以讓真氣在別人經脈中爆炸,可以致人死地!
連子打算試驗一下,於是一方面用真氣閉住對方的心脈,切斷對方對自己身體的控制,一方面用真氣緩慢順着對方的經脈流動,逐漸拓寬。
那人先是感覺腿恢復如初,身體的一些因爲藥物副作用產生的不適感也消散,還沒來得急謝謝對方,然後突然不能言動,除了基本的感覺之外,無法控制身體,他有些害怕,不過自信對方不會害自己,他慢慢放下心來,雖然感覺渾身經脈脹痛不已,但想來對方應該是在幫自己,死死忍着。
周圍寧靜地不像話,連紅梅也一瞬不瞬地看着連子的臉。
終於,連子鬆開了手。
同時,所有人都見到那個人彷彿像是被繃緊了的彈簧突然失去壓力一樣,飛起來,“嘭”地一聲撞穿了天花板,然後那人又嚎叫着張牙舞爪地落下來,在地板上砸出一個坑。
沒人能夠否認那人的身手突然增強,還強了很多!
衆人互相看看,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駭然,製造一個高手,這是什麼樣的能力啊!
難道這個連哥已經有了究極的實力?部分了解一些修煉知識的人這樣懷疑,但是怎麼也不能相信,這是多麼年輕的究極高手啊!
再說究極的高手也不能隨便製造高手啊,真氣比命都重要啊!這個連子的真氣難道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