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兩個小時前,J市金麟國際賓館頂層天1號房。
J市經貿委的負責人正在和A市巨型跨國高科技企業老總沈蘊宏及其夫人江秀英洽談關於沈氏入駐J市的有關事宜。
近年來,國家經濟發展迅速,J市周邊的城市看準了時機後來居上,J市這個老牌的出口大市的GDP已經上不了檯面了,近幾屆市委市**的領導想盡辦法招商引資,爭取在自己的任期之內幹出成績來,可是第一,J市本身的層次在哪兒擺着呢,太小的企業沒能力過來,J市的領導們也看不上;第二,大型的企業也必須考慮關於競爭成本市場之類的問題,J市並不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所以,J市的領導們急呀,想着要下一劑猛藥,把接近停滯的GDP給帶起來。
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首先,J市發展了這麼長時間,各種本土企業與**關係盤根錯節,根本無法變動一絲一毫,而這些企業因爲有靠山,一方面**方面不好太嚴厲,賺不到錢,形成本土壟斷,市場環境不景氣;另一方面這些企業由於紮根極深,很容易通過各種不同的方法擠壓甚至吞噬外來的企業,**沒法去管,長此以往,J市的投資環境惡劣起來,口碑上不去,人家就不願意來,怎麼發展?
“要拉就要拉大戶!”這是J市市委書記在本次會議上面明確表示的,也只有那種財大氣粗的過江龍才能鎮得住本地的這些小神仙,所以這次的洽談基本上都是以客人的要求爲主導,經貿委的負責同志稍微矜持一下,情況比預想地要好得多。
“那麼,恭祝沈氏高科在本市更上一層樓!”**方面的同志舉起一杯酒,笑着說。
桌子對面的中年人看了看旁邊的風韻貴婦,然後對着那位同志一點頭,兩夫妻同時舉杯,三人兩廂碰杯,氣氛熱烈。
宴會完畢,由領導同志陪同,沈氏的人一行共六輛車的車隊向着給客人準備的市招待所行去。
房間已經安排好了,沈蘊宏與夫人關上房門,夫人倚在丈夫胸前,兩人站在窗邊,看着J市的繁華景色。
“蘊宏,我有預感,明明就在這裡。”夫人閉着眼睛,濃濃的睫毛抖動着,沁出絲絲的淚,“也許是我錯了,蘊宏,你不會怪我吧?”
“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別說是你已經有預感,就是沒有預感,我也會如你所願的,你可別忘了,明明也是我的孩子呢!”他輕笑,不過滄桑的眸子也是充滿霧氣,“一年兩個月零三天了啊,我們也許能在這裡碰到明明吧!”
她無言,將頭埋入他的胸口。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是他的手機,肯定是有什麼大事,像他這種身份的人,能夠直接這個時候打來電話的人都是有事的,他接了電話,居然會是自己的那個小外甥,什麼事呢?“喂?”
“呃,舅舅啊,那個,呃,明明有消息了!”
“什麼?”沈蘊宏身子一震,夫人和他對視一眼,這個小外甥不學好,不過絕對不敢拿這種事情和他們開玩笑的,“你說清楚一點!”
“呃,是這樣的,七八天以前有個在J市幼兒園工作的人,他是我同學,給我打電話說有事情,然後……”
“別廢話,說重點,是不是在J市幼兒園,哪個幼兒園?”他沒心思計較這個小外甥爲什麼要等這麼長時間才聯繫自己,無非是爲了錢嘛,這人就這種德性。
“第一幼兒園,不過我也不確定……”
“沒事了吧?”
“呃,那個……懸賞?”
夫人一陣羞赧,沈蘊宏一嘆氣,“不會少給你的!”
終於壓了電話,他急匆匆地給剛剛那個負責人打電話,請對方給自己聯繫一下,問一下,然後自己過去,畢竟他對J市不熟悉。
而就在不久前,J市公安局,一個文員接了個電話,對方聲稱自己是H市公安局的楚子萱,見到一起綁架案,受害者是一名女子和一個在第一幼兒園上學的男孩明明,這個明明是A市沈氏高科的沈蘊宏的公子,目前對方正在追蹤,請求J市公安局配合支援。
接電話的文員當時還以爲是有人惡作劇呢,畢竟J市治安還是很好的,怎麼會出現綁架呢?還綁架了一個富二代?人家富二代怎麼不在自己家裡被綁架啊?上幼兒園,那年紀不大,怎麼可能不在他自己市裡上啊?不過她還是和同事說了說,幸虧那個同事是知道沈蘊宏的,而且知道對方正在J市考察,是大客人,這消息雖然荒謬,不過卻寧可信其有,否則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那個同事就立馬向局長報告,局長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子,心想這事好辦,沈蘊宏就在J市招待所呢,讓那邊人問一下不就行了,於是立即給市裡的相關人員打電話,那邊也是高效,立馬回覆過來,消息確實!
這一下J市公安局炸開了,全體人員立即行動起來,各單位都在緊急聚集人手,對方是對鉅富下手的,肯定是膽大包天心狠手辣之輩,公安局全體警力出動,分三個小隊,先後出發。
沈蘊宏得知了明明又被綁架的消息當時就哭出來,卻很快鎮定下來,安慰着比他更慌張的愛妻,立即請求J市公安局大力追鋪,一定要把明明追回來。
J市**方面當然大力配合,當時J市市長正好打算去拜會一下沈蘊宏,聽到這事,立即把自己的坐騎讓給沈,於是一行車隊立即向着城外駛去,然後偶遇一輛渣土車……
……
眼看着載着孫欣和明明的車子出了城,楚子萱不敢追的太緊,不過心裡也焦躁起來,她再次打電話,這回是打給連子,混蛋接電話啊!可是電話仍然沒有打通,原來連子此時正在給公安局打電話,佔線。
她牙關一咬,車子飛馳過去,前面的麪包車已經進入了一個小院,不過這院子更像是一個廢墟,只有一棟樓房還算能住人。
她的車子是從一個的哥手裡“徵繳”的,的哥當時還很高興,美女借車,還是制服美女,他怎麼不高興?
車子進了院子,楚子萱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兒,這可是虎穴啊,自己只有一個人。
進去的男人們不知道到哪兒去了,反正暫時沒人來管楚子萱,楚子萱下車之後,從側門進了樓,聽着裡面的聲音。
“哈哈,這回這美女不錯,兄弟們有福啦,棒槌,去拿幾瓶酒來,待會兒讓你舔她腳趾頭。”屋裡一個黑臉大漢對着一個流着口水的傻小子說道。
那小子渾身一抖,看着看老大,發現不像是說笑,於是樂顛顛地蹦跳着出門。
孫欣被矇住了嘴,手腳都被綁住,旁邊的一些男人們正在上上下下地摸着她的凸起部位,她一聲不吭。
明明被綁在她身邊,不過明顯綁得更鬆一些,也許這羣人還有些人性,體諒他是個孩子。
“待會兒就要幹掉你們啊,真是可惜啊,這張臉兒,可是極品啊。”那個老大模樣的摸着孫欣的胸脯,一臉無奈地說着,“錢到位了沒有?”他向着旁邊的一個看着挺精明的男子說道。
那男人說,“還沒!”
“媽的,耍我們嗎?”老大明顯怒了,在孫欣的身上狠狠掐了一下,“給他再打個電話,催一催,他媽 的,兄弟們給他賣命,他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那男人點點頭,打起電話,老大覺得不對勁兒,“棒槌怎麼去了這麼久?小林,你去看看!”
“是!”小林剛要出去,卻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他反應不慢,立即舉起手來,“別動!”楚子萱喝道。
屋裡的人震驚了一下,看向門口,然後都露出了奸笑,又來了個美女,還是個穿制服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