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賽雷喔,咁似咁!”
鳥語,聽不懂的鳥語。這鳥語就是從那位請周師師吃飯的明星嘴裡嘣出來的。
榕江大酒店塞納西餐廳的餐桌上,那位明星還一付驚訝的神情似是有什麼企圖般一直瞪着周師師。
硬把周師師瞪得極難爲情的低着頭心裡激盪着這位明星對自己的N種企圖想像。
他是不是接着就請我跳支舞呀?倫巴、恰恰、桑巴、探戈、狐步、牛仔、鬥牛⋯⋯他那優美的舞姿,深情的擁抱⋯⋯他居然還摟着我,你瞧他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充滿魔力的嘴脣,來吧,吻吧,瘋狂激烈地吻我吧!
他是不是還要和我開房?就我這長相,就我這身段,難道他會沒有想法?他肯定有想法。他要是要和開房我該怎麼辦?去,還是不去呀?哎喲,這麼帥氣的明星,這麼棒的身材,去,肯定得去。
他下面⋯⋯哎喲,羞死了。
哦!他摸我的手了,感覺到了,而且是兩隻手都摸。他居然都抓住我的手了,他是不是現在就想開房呀?好吧,馬上就去吧。
周師師想到了這裡,馬上擡起頭似是迫不及待地準備答應陳迅奕開房的邀請。
但周師師剛擡起頭卻憕住了,原來抓住自己的手的不是陳迅奕,而是韋忠。
周師師趕緊把手從餐桌上縮了回來,被強姦了般感覺似的怒問着韋忠說:“你抓我的手幹嗎?”
見周師師把手縮了回去,韋忠也收起了自己的手,帶着八分悚回道:“我看你含情脈脈挺羞澀的,我以爲你願意了,所以我⋯⋯我、我就抓你的手了。”
“對,我是含情脈脈⋯⋯不對,我是羞澀,但也不是因爲你呀,你也不撒泡屎照一下你自己,就你,也配抓我的手,我呸!”
周師師氣憤地數落着韋忠。
韋忠感到了有點尷尬地回道:“西餐廳,公衆場合。”
“喔,你知道這是公衆場合啊?”周師師說着,瞪了韋忠一眼道:“知道公衆場合你還摸着我的手?”
“這不以爲你願意嗎。”韋忠回道。
周師師環顧一下週圍,沒見到陳迅奕,便問:“我願意,那也是因爲陳迅奕,他人呢?”
韋忠回道:“走了,他說你跟桃子長得太像了後就走了。”說到這裡,韋忠生怕周師師認爲自己是哄周師師的又解釋道:“這是公衆場合,他是明星,不宜在這久留。”
周師師站了起來,指了指韋忠生氣憤地說:“你⋯⋯你⋯⋯好!”
周師師委實是動氣了,只斷斷續續地說了兩個你字一個好字就拎起小香包扭頭就走了。
韋忠迅速站起來,趕忙跟上,扯着周師師的手道:“你別走啊,這還沒吃飯呢?”
周師師手一甩,道:“滾開!”說着又掉轉身摑了韋忠一個耳光說:“我讓你再這麼死皮賴臉的纏着我。”
周師師打完言畢,頭也不回離開塞納西餐廳。
被周師師摑了一個耳光,韋忠的手指撫摸着臉,看着周師師遠去的背影,眼睛驟時掠過一絲兇光。
周師師出了塞納西餐廳搭乘電梯時感到了內急,下了樓後便上女衛生間。
解決了內急,周師師正在洗漱盆洗手。
這時韋忠從背後一把把周師師抱住,嘴脣親着周師師的脖子喃喃道:“周師師,周師師,我太喜歡你了!周師師⋯⋯。”
原來韋忠想潛周師師已經想到了走火入魔了。
而剛纔被周師師摑了一巴掌讓韋忠也明白過來,要潛周師師根本就不可能。
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走火入魔的人已經失去了理性,所以韋忠尾隨在周師師身後,而榕江大酒店大堂的女衛生間,給了韋忠一個可乘之機。
“救⋯⋯。”
周師師想喊救命,命字還未喊出口嘴巴已被韋忠的手緊緊捂住。
離開了歡樂時光書吧後,林岱基和唐小招作別了妮妮及陳振東。稍後,利用週末時光小情侶一起到塞納西餐廳吃一頓燭光晚餐。
只是林岱基和唐小招吃完燭光晚餐後周師師纔到塞納西餐廳約見陳迅奕,所以彼此之間就沒有碰上面。
林岱基和唐小招吃完燭光晚餐後下到了大堂水榭吧喝咖啡,以受《夢中的婚禮》柔美的樂曲薰洗性靈。
這時,林岱基感到內急,跟着唐小招道:“我上一下衛生間。”
“嗯。”唐小招應了一聲。
見林岱基走開,唐小招召來了水榭吧服務生,給大堂上正在彈鋼琴的鋼琴師點了一首《鬥牛士之歌》的鋼琴曲,隨後躺依在椅靠上閉上眼睛美美地聆聽着。
在榕江大酒店大堂衛生間,林岱基手剛碰着男衛生間的門把,突然聽到了一個“救⋯⋯”字的女孩聲音,緊接着是摔碎玻璃的聲音。
林岱基下意識反應過來,後面女衛生間裡可能有女孩子正遭受施暴。
一股正氣衝上雲霄撐開了林岱基的勇氣,只見他立馬掉轉身,一馬踢開女衛生間的門。
林岱基跑進女衛生間,一見是周師師,更加奮不顧身地衝上去,一把拉過來正欲親周師師嘴巴的韋忠。
榕江大酒店水榭吧。唐小招躺依在椅靠上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浮露着亢奮。
鋼琴師也正以亢奮的神態彈奏着《鬥牛士之歌》。鋼琴飄蕩激烈澎湃的音符:
“012154321⋯⋯。”
左勾拳打到眼睛,眼睛腫了,右勾拳打到鼻子,噴鼻血了⋯⋯。
林岱基拉過來韋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了一頓連環拳,韋忠頓時眼冒金星,鼻直噴血。
林岱基緊接着拉住了韋忠,頂上一腳並鬆手,一下子把韋忠打飛了起來。
“⋯⋯550166051。”
“好!”
隨着鋼琴飄開最後一個昂揚激越的音符,唐小招鼓起掌來叫了一聲好,隨即又從愛仕瑪鉑金包裡拿出一小沓鈔票走上去給鋼琴師做小費。
而女衛生間裡,韋忠被林岱基打躺在地後見已沒法得逞,便攜着鼻青眼腫的臉灰溜溜的跑了。
周師師已經從驚魂中回過神來。
目睹了眼前這一切,一股深藏心靈已久的情愫加之英雄情結的使然,周師師突然跑了上來,抱住林岱基的腦袋,嘴巴朝林岱基的嘴巴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