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3 那麼客氣
面對江琴的吹氣如蘭,我禁不住有些怔住了,一隻手死死的握着她的胳膊,另外一隻手輕輕觸碰在她如雪似玉一般的面頰,目光也隨之變得越發越呆滯。
江琴眼含淚的倚在我的肩頭,微微的昂起腦袋,滿臉全是任君採擷的羞紅,我慢慢的埋下腦袋,跟她的嘴角一點一點觸碰在一起,她的身體在顫抖,兩隻手想要推開我,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輕輕嘗試了兩下,變推爲抱,乾脆勾住了我的脖頸。
我和她忘我的親吻在一塊,從餐廳輾轉到客廳,一直到沙發,江琴猛地推開我,目光直愣愣的盯着我打量了幾秒鐘,滿面燥紅的呢喃:“我一定又做夢了,好沒有出息爲什麼每次都夢到和你這樣,你肯定在笑話我吧。”
“”我無語的看着已經喝醉了的她,心裡縱有千言萬語,最後卻只能無奈的化作一聲嘆息。
“你別動,讓我靠着你睡會兒,在我的夢裡,我是老大,你只是道具!”江琴胡亂撥動兩下散落在側臉的碎髮,兩眼一眼,小腦袋直接舒舒服服的枕在我的大腿。
我抻手輕輕推了推她嘟囔:“你敢不敢起來,這麼枕着我容易把我逼出原形。”
“別說話,我困了”江琴小孩兒似的扭動兩下身子,把腦袋使勁往我腿拱了拱,兩隻胳膊攔住我的腰桿,迷迷糊糊的喃喃:“在夢裡你還不忘記氣我,討厭鬼”
“你睡吧,我不氣了。”我苦笑着搖搖頭,伸手輕輕撫摸她的秀髮。
“我也只能在夢裡這麼自欺欺人了。”江琴含糊不清的囔囔:“既然主動了,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意料的事,怪不了任何人,有勇氣追求喜歡,也要有勇氣接受眼淚,誰讓我有本事喜歡你,卻沒本事讓你也喜歡你,從渭南一路追到你青市,這次我真追不動了,過幾天我回老家,然後隨便找個人嫁了”
聽到她的話,我莫名心酸,一把摟住她的腦袋,瞪着眼睛粗聲粗氣的低吼:“誰跟你說這是在夢裡的,來!你好好看看我。”
“咦?道具居然還會犟嘴了。”江琴迷惑的睜開眼睛,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蛋子,傻乎乎的笑出聲:“以前做夢你可都是掉頭跑的啊,這次怎麼不”
不等她說完話,我直接一口悶在她嘴,江琴起初反應還挺激烈,又推又撓的試圖掙脫我,結果嘗試幾下沒有結果後,她乾脆不再掙扎,主動迎合起我來,從客廳到臥室,一路走她身的衣服在逐漸變少,我本身也想應應景脫兩件的,結果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只穿了條女款的“加菲貓”睡褲,索性作罷。
倚在臥室的房門,江琴輕輕推了我一下,大眼睛裡泛起一陣迷茫,聲音很小的喃喃:“成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強忍着腹下洶涌的燥火喘息:“都啥時候了,這會兒你還有工夫跟我聊毛線的十萬個爲什麼,消防隊不救火盡扯啥馬籃子。”
“你喜歡我麼?我不求你給我任何結果,只想聽一個結果,你認認真真回答我。”江琴媚眼含春的望向我。
我遲疑幾秒鐘後,點點腦袋出聲:“我喜歡,但是”
“足夠了,我只想聽我想聽的,其餘的都不重要。”江琴雙臂溫婉的纏繞在我的脖頸,拿自己的香脣堵在了我的嘴,之剛纔還有熱烈的迴應起我來
從房門到牀,我們只用了不到半分鐘,但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要從她心裡走出去需要多少年,只是此刻早已經沒有理智的我根本沒時間再去考慮那麼長遠的問題。
一夜的春風柳絮,不足爲外人道也,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了,確切的說我其實後半夜醒了,只不過一直眯眼假睡不敢睜開眼,假睡可真睡要煎熬的多,我幾乎是數着秒針捱過來的。
清早五點半,江琴的鬧鐘如約一般急促的響了,她一激靈坐起來,嚇得我不由打了個哆嗦,先是眯縫着眼睛偷偷觀察她光滑的後背,看到她又朝我看過來意思的時候,我慌忙緊緊閉眼睛。
“噗嗤”江琴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接着緩緩湊到我身邊,香脣在我耳朵裡“呼呼”吹着熱氣,聲音很輕的說:“謝謝你,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感謝你至少騙了我一次。”
我仍舊裝作熟睡的模樣,死死的閉着眼睛,這種時候睜開眼面對其實更尷尬,見我不言不語,江琴悠悠的嘆了口氣出聲:“我班去了,今天市局召開全體幹警誓師大會,想吃什麼你自己出去吃點,不用擔心會被警察看到,我午可能不會回來。”
我依舊咬牙不做聲,直到聽到她起牀,關門那一刻,我才大鬆了口氣,在愛情和友情面前,我承認自己像只鴕鳥,如果可以選擇把腦袋插進土裡,我絕對不帶擡起來多看一眼的。
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聽到客廳門也“咣”的一聲關後,我徹底放輕鬆了,一把掀開被子,盤着二郎腿慢斯條理的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直到看到牀單如同梅花一般的兩朵櫻紅時候,我腦子瞬間“嗡”的一下。
我拍了拍自己腦袋,自言自語嘟囔:“這特麼該咋整”
在這時候,我扔在牀頭的手機突兀的響了,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我想了想後接了起來:“喂,你好。”
聽筒裡瞬間傳來江琴的咆哮聲:“姓趙的,你又跟我裝是吧?一分鐘前還睡得像頭死豬,一分鐘後能生龍活虎的問我哪位了?”
“呃”我乾咳兩聲,憨笑道:“調皮,你也沒告訴我你有倆手機啊,我要知道是你的號,肯定睡得剛纔還死。”
“少來,我手機雙卡雙待。”江琴沒好氣的臭罵一句:“吃飯錢我給你放牀頭櫃了,午想吃什麼,自己出去買一點,今天全青市的公安幹警要召開新一年的誓師大會,你別出去瞎晃悠,基本不會有什麼事。”
“知道了。”我忙不迭的迴應,看了眼放在牀頭櫃的幾張大團結,心頭莫名其妙閃過一種好像我被嫖了的感覺,當然這話我肯定不敢說出口。
“還有”江琴微微停頓一下,深呼吸口氣道:“昨晚的事情你不必太在意,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不用你對我負什麼責任,咱們之間還像以前那樣可以。”
“啊?嗯,嗯嗯。”我機械一般的迴應。
江琴嬌嗔一句:“木頭,不跟你說啦,我開車呢。”
掛掉電話,我的思維仍舊還停留在牀單那幾朵殷紅的“梅花”,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半晌沒有任何想法,這時候手機再次響了,還是一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半天才接起來,弱弱的問了句:“哪位?”
江琴的聲音再次傳過來:“還是姐,姐有兩部雙卡雙待的手機,剛剛忘記跟你說了,你的槍我放在牀底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揣着,於公你這屬於違法,於私我不希望你涉險。”
我幾近崩潰的捶胸保證:“知道了。”
“好了,乖乖的,晚下班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哈。”江琴“啪”的一下掛掉電話。
我長舒一口氣,哭笑不得的抓了抓腦皮呢喃:“這特麼叫什麼事啊。”
這時候電話再次響起,仍舊是個陌生號碼,我暴走的按下接聽鍵低吼:“媽,你還有啥事啊?”
“咋突然那麼客氣呢?我三弟,弄的我好不適應,方便不,咱倆見一面,我有點有意思的事情想跟你一塊研究研究。”電話那邊傳出賀鵬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