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5 事情的來龍去脈
歐豪嘴脣蠕動兩下沒吱聲,臉色看去無的難看,眼滿是渴求的望着我。
“到底什麼東西?”我齜牙瞪眼的注視着他。
歐豪頓了幾秒鐘後,極不情願的出聲:“幾張照片”
雖然不知道他嘴裡說的照片到底拍到了什麼,但看歐豪焦急的模樣不似開玩笑,我側頭看向那個長相迥異的青年抻出手道:“東西給我。”
青年揚眉冷笑道:“三哥,我那幾張照片只想換你手裡的賬簿,你說拿走拿走,我不好交代啊。”
我舔了舔嘴的幹皮,冷笑說:“照片給我,我保證你不死,人只有活着纔有機會爭取更多,你說對不?”
青年吸了吸鼻子,再次往後倒退兩步道:“三哥,你這有些強人所難了,抱歉,我不能答應!”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兩個年,一齊往前跨出來一步,橫衝直撞的擋在他身前,這倆傢伙大概都有三十來歲,板寸頭,長形臉,模樣穿裝都很普通,但身散發着一股子凌人的氣勢,一看和平常的小混混有差別。
“咋地,你要跟我試試吶?”我揪了揪鼻頭微笑。
青年乾咳兩聲道:“三哥誤會了,我只是想自保,那位領導交代過,我手裡的照片只能換賬本,我沒膽子忤逆他,也不想得罪你,還望三哥多擔待。”
我又回頭看了眼歐豪,見他眼閃爍着哀求,長嘆一口氣道:“這樣吧朋友,歐豪我先帶走,你給我點時間回去好好考慮一下,畢竟賬本不是件小事兒,這期間你先別禍禍他,可以不?”
青年有恃無恐的應聲:“可以,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想好了直接到這兒來找我。”
“先走再說。”我攙起歐豪遞給他個眼神兒,硬拽着走出了會所。
會所門口,王瓅叼着一根菸像個沒事人似的蹲在臺階吞雲吐霧,那兩個之前在門外代客泊車的小青年,捂着全是血的臉頰蹲在地瑟瑟發抖,見我安全出來,王瓅隨手彈飛菸頭,朝我咧嘴笑了笑,指向路邊停着的一輛白色現代車。
“走吧,車。”我會意的點點腦袋,衝着歐豪使眼色。
我倆剛車,一輛停在路對面的金盃車也“昂”的一聲開走了,雖然沒看清楚車裡麪人長什麼模樣,但我感覺應該是自己人,幾秒鐘後,王瓅坐到駕駛座,語言簡練的解釋:“朱哥應該在金盃車裡。”
我沒多吱聲,吩咐道:“嗯,找個安靜的地方,然後你再掉頭回來跟我盯死這家會所,尤其是看住一個長得像外國人的青年。”
王瓅將我倆送到附近的一間公園門口,又驅車離開了,我這纔看向鼻青臉腫的歐豪問:“到底啥情況?你怎麼被一幫九流小混混給唬住了?”
“三哥,我和我爸都出事兒了。”歐豪沉默幾秒鐘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個禮拜,有幫山西來的富商說是打算在青市投資蓋廠子,我爸尋思抓緊機會創造點業績,陪對方吃吃喝喝玩了好幾天,老鄭已經被雙規了,我爸想着往更進一步。”
“嗯。”我臉的肌肉抽搐兩下,沒打算現在把把濟市已經安排好新的負責人的事情告訴他,遞給他一支菸道:“你繼續說”
歐豪抹了一把臉的淚痕道:“那幫富商太特麼狗了,有一天喝完酒非要拉着我爸去做特殊項目”
通過他囉裡吧嗦的解釋,我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前陣子我處理大佐事情的時候,來了一羣山西的富商,很招搖的想要在青市投資開發,這個同時老鄭被面“雙規”了,歐豪他爸歐團結想着趁機拿出來點業績,不遺餘力的招待那羣富商。
結果有天晚一行人喝醉酒了,非嚷嚷着到郊區的“農家樂”搞點特殊項目,起初歐團結以爲對方只不過是想“下半身運動”了,並沒有太當成一回事,甚至還通過自己秘書聯繫了一批質量較好的“搖妹兒”,哪知道到地方以後歐團結傻眼了,那羣富商玩的更刺激,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批年齡很小的雛兒。
聽到這兒的時候,我大致猜出來後面的事兒,皺着眉頭問:“你爸也提槍馬了?”
歐豪乾澀的點頭道:“嗯,那羣富商說了,我爸不陪着玩,人家不投資。”
“藉口,自己犯色別找那麼多借口,操!”我沒好氣的臭罵一句:“然後讓人拍下來照片了?”
“拍倒是拍了,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還不至於讓我們害怕,我爸頂多被扒了那身皮,我們出國重新過日子可以。”歐豪嘆了口氣道:“後來我爸發現自己被人設套了,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處理一下。”
我接着問:“你帶人過去把照片搶了?”
“嗯,我帶了幾個社會的朋友開車過去,把照片搶回來,還把偷拍的人給砸了一頓,包括那幫富商,我也順手踹了幾腳,我以爲事情到這兒結束了”歐豪眼出現一抹驚恐:“事情發生後的第四天,一個頂多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跑到我們家敲門,說自己懷孕了,還威脅我們給她一百萬,否則她報警,說我爸強她”
“連環套。”我陰沉着臉呢喃。
“我當時一着急,一腳把那個女孩從臺階踹了下去。”歐豪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道:“如果當時給她錢,後面的事情可能不會發生了,都怪我,那女孩嚇得跑走了,我不放心,又從後面開車跟。”
我憤怒的罵了一句:“傻逼,人家擺明了畫好了圓圈等你呢,你還特麼趕着去追,後來呢?”
歐豪表情痛苦的說:“後來那小姑娘可能也意識到我在跟蹤她,專門挑小路走,開車沒法跟她,我只能步行跟在她身後,我當時真的只是想跟她談談價格,把事情處理掉的”
我煩躁的打斷他:“別雞八跟我說你當時的心理反應,直接說事,後來發生了什麼。”
“走到一個沒人衚衕的時候,那小姑娘突然停下腳步,還拿出一把刀子要捅我。”歐豪的語氣變得急促:“三哥,我發誓她當時肯定是奔着弄死我來的,我稀裡糊塗的跟她打起來了,打鬥的過程,我搶了她的刀子,失手扎到了她的肚子,一看出血了,我嚇得掉頭跑。”
我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這歐豪平常看起來挺精明的,誰知道一遇事兒慫,不客氣的咒罵:“操,發生這事兒,你特麼倒是報警啊,跑啥跑,你正當防衛怕個雞八。”
歐豪抹了一把臉的淚水呢喃:“我害怕啊,跑回家的時候,我把事情跟我爸說了,我爸馬安排人到現場去看,結果那女孩已經沒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麼憑空消失了。”
歐豪渴求的看着我道:“當天晚,我扎女孩的照片寄到了我家,那個哈森讓我到輝煌會所找他,要求我給你打電話,還說我不答應把拍下來的照片交給國家,之前我大鬧郊區農家樂的照片也有,現在殺人的照片也有,對方肯定告我蓄意謀殺,最主要的是那個女孩找不到了,他們要是告的話,我根本解釋不清楚,完全可以說我爸幫着把屍體給清理掉了”
我惱怒的罵道:“草泥馬,乾的什麼雞八破事啊!現在他們想要我手裡的賬本是吧?除此之外,別的什麼都不好使,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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