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着出租車司機的話點點腦袋應承:“可不唄,漕運商會和鴻門的這幫人老特麼囂張了,前兩天剛在市南區開了槍,據說還死了幾個人,領導們怎麼也不知道管管。”
我故意把裡面人的身份露給出租車司機,是想通過他的嘴將事情傳播出去,別看這些的哥平常不顯山不露水,但絕對能稱得城市的“百曉生”,沒人他們更瞭解城市的是非種種,只要一個人知道,也意味着所有開出租的都很快能知曉。
出租車司機撇撇嘴說:“領導哪有功夫管這些大爺啊,他們憑啥敢胡作非爲,還不是因爲面有人罩着,對了兄弟,你剛纔說裡面開火的是漕運商會和鴻門?是前幾天一口氣開了好幾家娛樂會所的那個鴻門?”
我壓低聲音道:“對啊,我朋友親眼看見的,他在鴻門當服務生,說是看到鴻門一個叫蘭博的大哥親自帶隊的,這事兒你可別跟其他人亂說,不然我朋友要倒大黴。”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圍觀在街口的那幫看熱鬧的突然慌亂的散開,還有幾個倒黴的被擠到在地,讓人踩踏過去,一時間呼嚎聲、哭喊聲響成一片。
緊跟着看到四五個身帶血的青年護着賀鵬飛從裡面跑出來,賀鵬飛死死的拽着“疑似啞巴”的老頭,高亢的嘶吼:“都他媽給我讓開”
“嘣!”
一道槍聲很突兀的在人羣響起,本來嘈雜的人羣頃刻間變得更加瘋狂,很多人如沒頭蒼蠅似的亂竄,將賀鵬飛一夥人給直接衝散,接着“嘣,嘣”又是連續幾聲槍響,賀鵬飛的胸前出現幾朵血花,他痛苦的蹲下身子,很快被慌不擇路的人們給衝倒、踩踏
我縮了縮脖頸朝着出租車司機催促:“太特麼嚇人了,快走吧大哥。”
司機估計也嚇夠嗆,慌忙掛擋踩油門“昂”一聲衝了出去。
半個多小時後,我回到酒店,大偉已經在門口等我,我低聲道:“208房間,我給你開好了,你好好休息一晚,天亮前再回看守所門前等着,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明白。”大偉冷冽的點點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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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我的房間沒多會兒,罪、孟召樂推門跑進來,罪一臉亢奮的拿着手機衝我道:“哥,這下鴻門、漕運商會火大了,青市貼吧、論壇全是關於今晚建國道黑澀會火拼的帖子,還有人拍下來照片了。”
我眯着眼睛微笑問:“知道後續啥情況不?”
孟召樂輕聲說:“我剛剛跟警局的一個關係戶打電話問了一下,說是賀鵬飛槍,讓警察當場按住,貌似傷的挺嚴重,鴻門也讓抓了幾個人,老鄭徹底急眼了,連夜召開什麼會議,所有休假的、過禮拜的警察全部被召回了,隨時待命。”
我思索幾秒鐘後說:“成,你倆去張羅人,我喝口水,咱們到黃島區去要人。”
“要人?”
“要什麼人?”哥倆懵逼的望向我。
我白了眼二人笑罵:“廢話,當然是去要啞巴呀,所有人都知道啞巴在我手裡,我不去要人,他們怎麼知道啞巴已經到了漕運商會的手裡。”
孟召樂眨巴眼睛嘟囔:“可那個啞巴不是假的麼?而且好像也趁亂跑了啊。”
我捏了捏鼻頭陰嗖嗖的笑:“你知道是假的,別人知道不?跑了?誰能證明是真跑還是假跑,讓你幹啥幹啥,別那麼多事兒。”
孟召樂這才恍然大悟:“臥槽,這招毒。”
罪舔了舔嘴脣翹起大拇指道:“怪不得人家過去都喊你陰逼,大哥我算領教了,這兩幫損籃子把你這隻昏昏欲睡的老虎給徹底吵醒了。”
我正色的看向他倆交代:“趕緊的,別墨跡!待會必須給我裝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警察不把咱們都銬起來,說啥都不罷休,聽明白沒?”
“明白!”哥倆連連點頭,孟召樂好的問我:“哥,欒建這兩天干啥呢?怎麼一直沒看到他的影子。”
“他有他的事兒幹。”我喝了幾口水後,撥下欒建的號碼。
電話剛一通,欒建馬迴應:“我這邊都準備好了哥。”
我不放心的交代:“準備好了,開始行動吧,記得哈,那幫老頭老太太的錢不能差,要不然容易被人戳脊梁骨。”
“放心吧。”欒建篤定的保證。
計劃開始之前,我讓欒建去聯繫一些孤寡老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當備用使,之前說過鴻門短短的一個禮拜之內開了六七家娛樂會所,其有一家會所好死不死的正好佔了間養老院,如果今晚的槍戰沒發生,我這一招頂多讓霍天鴻損失一家養老院,但槍響了,鴻門肯定綱了,這幫老人集團去圍坐市政府,能給狗日的致命一擊。
我要用最特別的方式歡迎一下這個在山西名聲顯赫的大組織。
放下手機,我將事情經過前前後後反覆琢磨了幾遍,感覺一切都沒任何紕漏後,這才慢悠悠的離開,酒店門前十多輛奧迪車打着雙閃停成一行,每臺車的四門都站了四個黑色西裝,胸口鐫繡“王者”小字的青年,這幫人是我前幾天讓倫哥從石市批過來的。
“今晚的目標都清楚吧?”我朝着他們出聲問道。
一衆王者子弟齊刷刷的怒吼:“明白!”
我頓了頓,繼續說:“被抓進去不用怕,我沒事兒,你們全都沒事兒,待會給我卯足勁的砸,但不要傷人。”
“是!”又是一道整齊的吶喊聲。
孟召樂扯足嗓門咆哮:“王者天下!”
“王者天下!”
一浪高過一浪的嘶吼聲在酒店門前回蕩。
我擺擺手,衆人紛紛次,一條汽車長龍打着雙閃直逼黃島區。
罪掏出手機,將屏幕抻到我臉前道:“哥,事情越來越好玩了,十多分鐘前幾十口子老頭老太太哭天喊地的包圍了市政府,說是被鴻門欺負,現在無家可歸”
“嗯吶,這纔剛開始,後面好玩的事情多着呢。”我抿嘴淺笑,裝逼不嫌累的吱聲:“接下來我要讓漕運商會跟鴻門開打,而且打的不可開交,誰攔都雞八不好使。”
我們的車隊快到黃島區的時候,我撥通歐豪的電話,朝着他笑問:“幹啥呢豪哥?”
歐豪聲音沙啞的說:“快別涮我了三哥,今晚青市要翻天,剛剛一大波老頭老太太跑到市政府哭喊,建國道槍響的事兒還沒解決,省裡面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催促,我爹十點多去開會了,這會兒還沒回來,搞不好都有可能下臺。”
我笑呵呵的說:“行了,別愁了,給你個立功的機會,我們王者贊助兩家養老院兩家孤兒院,讓那羣老人今晚先到我們酒店過一夜吧,我都打好招呼了,欒建會安排妥當的,另外你給你爹打電話吧,半個小時以後讓他安排手下去黃島區抓人。”
“臥槽是不是真的?我三哥你可真幫大忙了,等等”歐豪立馬歡呼雀躍起來,緊跟着又問:“半個小時後去黃島區抓誰?賀鵬飛現在昏迷,沒人能證明這次的事情跟賀鵬舉有關。”
我飽含深情的說:“抓了抓賀鵬舉跟我有雞毛關係,我意思是讓你爹抓我,擾亂社會治安不抓難平民憤,再說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總得先抓個顯眼點的人物調查吧,誰讓咱倆是哥們,不幫你,我心裡愧疚,告訴你爹先把我銬起來,解決一下你們的燃眉之急,等事情弄清楚了,確定槍戰跟我沒任何關係,再把我放出去不完了。”
歐豪沉默幾秒鐘後,低聲問:“你說的確實是個法子,但會不會太委屈你啊三哥。”
我嘆了口氣道:“誰讓咱倆是哥們呢,委屈點委屈點吧,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爹下臺吧。”
“大恩不言謝,往後我拿你當親哥對待。”歐豪聲音有些顫抖的呢喃。
放下手機,罪和孟召樂一齊看向我問:“哥,你要進去?”
我點點腦袋說:“對啊,漕運商會和鴻門馬要開磕了,我從外面呆着容易被他們連累,還不如進去躲清閒,漕運商會受那麼大的重創,賀鵬舉算想忍,底下的人也肯定不能答應,看着吧,他們兩家不死幾個人這事兒不算完,賀鵬飛當場被抓,不管供不供,漕運商會都難嘍,我進去以後你們安安生生做買賣,賀鵬舉要是找我的話,讓他到看守所去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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