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陷入沉默,張竟天撫摸着下巴頦上的青色胡茬衝我微笑:“怎麼樣?哥的建議如何?到島國去組一支侵日華軍有沒有問題?天門、王者倆家的實力合股在一起,不把狗日的東京操個天翻地覆都對不起咱們龍的傳人的身份。”
“到人家的地頭去搞事,會不會有點太特麼操蛋啊。”我倒吸了口涼氣,有些不安的吧唧嘴巴,雖然我打心眼裡反感稻川商會,反感島國人,可是橫衝直闖的跑到人家的地頭鬧事。屬實有點誇張,一個整不好我有可能得埋骨他鄉。
張竟天挑動眉毛,挑釁的朝我歪嘴冷笑:“咋地老弟,你是不是害怕啊?你要說你害怕就直說,哥哥也不難爲你,待會我給夏威夷的朋友打聲電話,你帶上幾位弟妹去那邊沖沖浪,玩玩海得了,至於啞巴的事兒我自己搞定就ok。”
明知道張竟天是在給我使激將法,我還不得不往套子裡面鑽,別的不說,單憑啞巴這個畜生害死蔡亮全家。讓王叔含恨辭世,我就不可能讓他好過,我長吸了一口氣道:“不就是去島國嘛,多大個雞八事兒。啥時候出發,我現在就安排兄弟們就位,操特媽得,祖宗見重孫有雞毛怕的。”
“尿性,我就喜歡三弟這副誰也不屌敢日天的樣子!”張竟天一臉陰謀得逞的賤笑,朝着我翹起大拇指道:“我就是現在上歲數了,如果再年輕個三五年,這種肥差哪裡還輪得上你,島國的紅燈區那可是全世界男銀的天堂,你小子偷笑去吧。”
“肥差?”我立時間抓到張竟天話裡的語病,審視的望向他:“四哥不實在吶啊,敢情是趟公差,你給我整的這麼大義凜然,天門要是這麼整,以後我可得給陸峰穿穿小鞋了。”
“麻痹的,我就是嘴欠!”張竟天擡手輕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朝着我微笑道:“實話跟你說吧,羅家確實給任務了,讓咱們活捉啞巴,啞巴一旦抓到手,周泰和就算後臺黨中央也特別得洗乾淨屁股等着坐軍牢。”
“羅家跟周泰和好像沒有什麼不死不休的冤仇吧,爲什麼在這件事情上如此上心?”我不解的問道。
張竟天叼起香菸,像個地痞無賴似的罵街:“玩政治的人都特麼講究個寧肯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歪理。原本週泰和跟羅家八竿子都打不着一起,可是自打那個老傻逼自欺欺人的把啞巴派過去以後,老羅家就認爲周泰和是在針對他們。”
“所以纔想着先下手爲強唄?”我眯縫眼睛問道,這裡頭的關係我得弄清楚。杜絕發生類似這種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的傻逼局面。
“羅家老爺子檢查出來得了肝癌,估摸着沒幾年活頭了,他肯定得趁着自己臨閉眼以前替羅權掃清所有障礙,保證羅大公子穩穩當當的坐穩衛戍區第一把交易。周泰和這種不和諧的聲音肯定會被第一時間剷除,難爲誰?肯定是難爲咱這種跟着老大混飯吃的馬仔唄。”張竟天神經兮兮的笑了笑:“你身爲羅權的頭號馬仔,這種時候不衝鋒陷陣表忠心還等啥時候?”
“說的好像你們天門能夠置身事外似的。”我冷眼瞟了眼張竟天。
張竟天訕訕的笑了笑道:“我背靠福x戰區,這事兒其實跟我丁點關係沒有,我完全就是看在狗哥的面子上纔會摻和一腳,老弟要是覺得自己吃虧,了,咱們大可以從長計議。”
沒理會張竟天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我?子一撇,眼淚往下一斜楞,朝着師父就咧嘴乾嚎起來:“師父,有人要拿你徒弟當小白?。這事兒你管不管?難道你想看到念夏從此有媽沒爹孤苦伶仃的生活麼?”
跟天門交鋒,我沒別的籌碼,除了我師父以外,沒別的指望,眼下明顯張竟天組團來坑我,有理有據,我沒任何反抗的砝碼,只能爭取給自己多還點好處。
師父不自然的乾咳兩聲:“咳咳..小四你別逗他了,直接一口氣把話說完,讓老子夾在中間兩頭難辦,趕緊談正事,完事以後我好去看看念夏。好幾個月沒見到念夏了,也不知道小傢伙最近長大沒有。”
“狗哥你現在明顯心眼長歪了啊,自打有念夏以後,都不帶向着我的。”張竟天一臉誇張的聳着?子,衝我撇撇嘴道:“行了小三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直接把好處壞處全給你攤開講。”
我沒作聲,靜等張竟天指點江山。
張竟天清了清嗓子道:“活捉啞巴。好處你我心裡都清楚,至少可以讓這個老傻逼從今往後不再禍禍咱們兩家,其次羅家和我背後的實力已經點過頭,會幫着咱們組建一間打進世界五百強的企業,幹這樣的買賣,咱們一年不賺個百億都對不起自己的名頭。”
我相信機遇和風險肯定是成正比的,上面領導既然給瞭如此豐厚的報仇,那我們需要付出的血汗至少是這個十倍百倍不止,頓了頓問:“壞處是什麼?”
“不會得到任何國內的幫扶,上面也不允許王者和天門參與,換句話講,比如你帶着佛爺去辦事,哪怕是炸掉人家的靖國神廁,所有後果都得你們倆承擔,別指望羅家和其他官方會伸出援助隻手,直白點講,就是風光大家共享,饑荒參與的人扛,我們天門派出的宋康,我承諾宋康,如果事情辦妥,下一屆天門龍頭他來坐。”張竟天一本正經的看着我。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點點頭道:“我懂大概意思了。”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具體怎麼辦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明早上五點之前給我個準確答覆,你沒答案的話,我只能壓着你去京城,到時候你和羅家面對面的談。”張竟天手指輕輕叩擊桌面。皮不睜眼不眨的盯着我看。
我愣了足足能有二十多分鐘,仰起頭朝着張竟天道:“走吧,你不說要去陸峰的場子請我喝酒麼?”
“走着,爺們!”張竟天眼中的神色一閃。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輕咳兩聲道:“這次的行動咱們倆家共同參與,本來我是想着所有好處大家平分,可是現在又一琢磨,王者好歹出動的是現任龍頭,而我只派出個未來的大哥,咱們這樣。企業成立以後,利益劃分這塊,王者拿六成,天門取四成。你覺得如何?”
“我只求,我不在家的時候,王者還可以存活。”我一臉認真的望向張竟天,我不奢求什麼利益平分,只希望天門可以庇佑王者繼續發展。
“我活着,王者不會散。”張竟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出保證。
“有四哥這句話,值了!”我深呼吸一口,衝着在場的所有彎腰鞠了一躬道:“大家都是我的前輩,也都是從我現在走出來的,我的感受你們肯定都能懂,我沒別的念想,就希望我的家人和兄弟能夠好好的,大家費心了。”
“三子,師父給你保證,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誰也不能給菲菲和你那羣小兄弟們眼色看。”師父衝着我一臉認真的說道。
“妥了,師父!念夏擱家裡等你陪她做遊戲呢。”我仰頭看了眼天花板,將心裡所有的不屈和委屈全都嚥了下去。
幾分鐘後,小佛爺把肥波、柺子、扈七和蔡亮還有佛奴全部聯繫上,我們一行人乘坐兩臺車直奔裕華區花街,陸峰的場子...